“昨天喝多了吧?有些事情还能记起来吗?”
王建春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眼神望向马平凡。
马平凡看到王建春,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马书记,昨天我跟您一起喝的酒,喝完后我就回家了,您知道的。”王建春小心地回答道。
“我知道。有些事情、有些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有时候会让人误解,特别是有些场合,能不去就不去,能避开就避开。”马平凡的话云山雾罩。
“马书记,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马平凡不是那种拐弯说话的人,可今天他说话的方式,有些让王建春无法接受。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王建春知道马平凡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毛式思想,看不惯的东西,一定是与主流不相融的东西。
这个人精的书记却说话直ing,敢说真话,因此得罪了一些领导,也在仕途上遭遇了“天花板”。“八年抗战”与此不无关系。
“孩子啊,咱得自重啊。你还年轻,有些地方千万不能涉足。有人昨天晚上看到你进了‘夜之蓝’!”
听到这话,王建春心里“咯噔”一下子!
“夜之蓝”表面上是一家歌厅,实际上有不少从事ing|交易的人,说他进了“夜之蓝”,不等于说自己昨晚**了吗!
王建春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大变,喘气也粗了起来。办公室里很安静,一根针掉到地上,也能“惊起一滩鸥鹭”。
“马书记,您相信吗?”王建春大口呼吸,迫使自己安静下来,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道。
马平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跟王建春对视了足有几十秒。
“孩子,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我相信不顶用,大家相信才是正理儿。”
对马平凡的回答,王建春有些失望。他知道,在下青坪,只要马平凡相信他是清白的,大多数人便相信他是清白的。
“您可以打电话给我老婆,她可以告诉您我什么时候回的家。我们一起出来,分开后我马上回家了,在八点半之前,就足可以证明我没有去。”王建春无奈地说道。
“不必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再者说了,又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只是看见你进去了,是不是发生不当行为,这个谁也没说,公安局也没抓住。”马平凡似乎显得不以为然。
“马书记,这涉及我个人名誉,得有个说法,这是谁说的啊?”王建春知道,这件事儿上问马平凡,他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
“你也不用问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有些事情,得靠时间去证明,就像这件事情,大家可能会议论一阵儿,议论过去也就没事儿了。等时间再长点儿,别人品出了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刚听到那儿,我听着很生气,觉得这样很不自重。对这件事我又有了新的看法,我会深入了解的,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马平凡说道。
……
从马平凡办公室出来,王建春心里很不是滋味。
窦娥是怎么死的?那是被冤死的。这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吗?自己刚来没多长时间,却遇到了这样的谣言,难题是自己做人出了问题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法看透马平凡的态度。马平凡没有埋怨自己,也没有说安慰的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从饭店出来以后,各自回家。
按常理,陪县国土局的领导们吃饭,是轮不到他的。自己之所以参与进去,是因为从事过这项工作,而且能喝酒。昨天晚上的饭局,他扮演的是挡酒的角色。
莫名其妙地被安上这么一个罪名,王建春十分郁闷。在下青坪还没有一个真正知心的朋友,有些话他不能对其它人倾诉。
常言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别人肯定会这么说,你没做,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被人看到还千方百计地掩盖,一点意思也没有。
多年以后,他想起这段经历,觉得自己与杰克逊何其相似乃尔!
杰克逊明明没有在“玫瑰庄园”娈童,可当事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不由得人不相信。可悲的杰克逊没有人帮助他,落井下石的太多,只好靠药物来维持。英年早逝以后,真相被揭开。
可又有什么用呢?无数的恭维话真的能安慰已在天堂的英灵吗?
王建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儿,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使绊子,谣言是最恶毒的,无论你原来的形象如何高大、如何英武,都会被这些黄色喷图上令人厌恶的颜色。
谣言不攻自破,他从来不相信;谣言止于智者,那只是小说家们的杜撰。在世人眼里,在这样的事情上,没有是非,没有好坏,只要与这样的事儿沾边,就会被弄得一身骚臭。
马平凡盯着王建春转身离开后那落寞的背影,心里暗自给他打气:“孩子,加把劲儿,以后什么样的事儿你都会遇到,有些事情要看淡。我知道有人在冤枉你,但却不能告诉你这个人是谁,我得为这个班子的团结着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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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运动去了,所以更新晚了些。各位工作学习之余,也别忘了锻炼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