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荆山抬头看了看这天色,接着便将自己背上绑着的那只狍子往上弄了些。
像今日这样的好运气可真是难得,不过是昨天夜里在山上布下了三个陷阱,今天早上一去便有了满满的收获。
陆荆山看了看自己手上拎着的两只兔子,还有背上的这只狍子,心中盘算着可以卖上多少铜板。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有个颇为眼熟的小姑娘顺着路上走来。
江青崖看着眼前迎面走来的这个猎户,下意识的就眉头一皱。
倒不是原主和这个人有过节,这猎户和原主算是关系较好的朋友,江青崖对原主的这些人际关系有些陌生,怕被人看出了破绽。
陆荆山遥遥的认出了江青崖之后,脸上便绽放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
“青崖,我早上碰到江叔,听说你病了,这不正打算拎着兔子去看看你!”陆荆山将自己手上拎着兔子提起来一点,向江青崖示意。
江青崖心中一跳,连忙低下头看着被陆荆山提在手中晃荡的兔子。
这只兔子毛色棕灰,一条腿上还带着捕兽夹的伤口,其他的腿则是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被陆荆山提在手中。
江青崖下意识的就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好奇的看着这只兔子。
“陆哥,你这早上一上山,就得了这么多收获?”
江青崖的话,显然让陆荆山有些得意。
他压了压自己嘴角边几乎忍不住要养起来的笑容,故作平淡的把这只兔子往江青崖那边一递,道:“我可是从小就一直学着打猎,这山上有什么东西,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江青崖接过这只小小的兔子,看着兔子缩着腿眯着眼睛的样子,还有几分心疼。
“这只兔子我倒是不打算吃它,也不知道家中准不准许我将它养起来?”
江青崖叹了一口气,前主的记忆中告诉自己这只兔子对于农家人来说也是一顿美餐,由着她带回去,这兔子只会成为腹中食。
陆荆山闻言,脸上顿时出现不好意思的神色。
“也是我欠考虑了,”陆荆山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手上的一堆杂物里找出了一个竹篮子,把兔子装到篮子中,“既然青崖你想要养它,倒不如先交给我,帮它治治腿上的伤口。”
捕捉兔子本来就是为了兔子皮和将它当做食物,陆荆山准备的捕兽夹又沉重又尖锐,这兔子的腿伤的可不轻。
江青崖点了点头,脸上便现出了一抹感激。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便彼此告别。
江青崖走在前往田里的路上,心中还有几分疑惑,这陆荆山看上去和原主交情不浅,对原主十分照顾的样子。
村里的田地就在在村子边上的水渠旁,江青崖没走一会儿就来到了田边,正好看见自家爹娘和叔婶正在田里劳作,而祖父祖母则是靠在树荫下歇息。
她看着田里青青的麦苗,再看了看田垄旁榆树下边的树荫,先走过去对祖父祖母问好。
老头子性格古板,对底下的孙子孙女也是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