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原主本身就是在装病,就是为了让江父江母把江均仪留下来,不去见徐隆源。
江均仪此刻失了和情郎见面的机会,定是恨死她了。
江青崖抬眼看着江均仪,突然从炕上跳了下来,推开她便往外走去。
江均仪几乎端不住手上的粗瓷大碗,连忙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姐姐自己去见那徐少爷吧,我有事情要出去找爹娘!”
江均仪闻言疑惑的看着江青崖,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你这都还‘病’着,我若是不把你照看好了,又怎么能出门呢?”
难不成江青崖是打算去和爹娘告状?
江均仪咬了咬嘴唇,把手上的粗瓷大碗往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一搁,就伸手去拉扯江青崖。
“你给我回来,把药喝了再走,可别去和爹娘说我没照顾好你!”
江青崖皱着眉头,反驳道:“我又不曾说我要去告状!”
因为徐隆源的关系,两姐妹之间早就不复和睦,针锋相对得倒像是仇人。
看着江均仪这幅样子,江青崖有些苦恼的想着原主之前做下的烂摊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江青崖低头看着碗里有些浑浊的药汤,突然眼珠子一转,便抬头学着原主的做派,颐气指使的道:“这药汤苦,你去给我拿些灶房里腌的梅子来!”
之前江父江母去了一趟集市,买来了一小罐用蜜腌的梅子,江家人都吃得十分俭省,原主尤其喜欢那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
看见江青崖这副熟悉的样子,江均仪一下子就将自己刚才觉得的异常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江青崖,跺着脚走了出去。
见她走了之后,江青崖连忙跳到坑上,趴在窗户边看着底下通水的小沟渠。
沟渠外边还有两只鸡鸭,正在闲散的游荡。
江青崖连忙捧过碗来,将药汤倒到了沟渠中。
虽然不知道江均仪在这汤里放了什么东西,但喝了总是对身体没有好处的,再者她本来就没病,喝什么药呢?
江青崖撇了撇嘴,捏着鼻子端着药碗,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江均仪来了,目光下意识的就往碗里扫去,口中便轻舒了一口气。
她没好气的把手上的两个梅子扔了过来,接着便像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一身轻松的去了灶房煮饭。
江青崖摇了摇头,把梅子放到自己的衣兜里,接着就轻手轻脚的绕过灶房正门往外走。
她可不想再和这个阴阳怪气的姐姐待在一起,至于那所谓的徐公子……江青崖眉头一皱,既然是她来了这具身体,那也该和那渣男断了关系才是!
江青崖一边想着,一边按记忆中自家田地的方位走去。
此时正是耕种繁忙的时节,家中少有不下地的。
江均仪有着一个读书人未婚夫,在江家地位不低,留在家里做饭和照顾“生病”的江青崖。
江青崖年纪尚幼,但也是到了可以下地的岁数了,只是她平素总躲在地里的农活,这也使得江家其他的两房人总说些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