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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病危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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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坐在高高的山顶上,面对眼前的美景,让人心旷神怡,思维敏捷,虽不知能见者几许,但这帮人的见识,一定是深远的。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围绕兴南的矿产业进行深入的讨论,几位专家教授对兴南的矿藏如何合理的、规范化的开采,如何避免过去出现的种种问题,如何提高矿产品的品质和档次,如何对矿产品筛选分级等进行粗线条的研究。

通过这些讨论,让康明这个门外汉对矿藏的开发利用有一初步的认识,并由此产生联想,对兴南的工业发展有了初级的构想。他感到专家们的这一课上得非常及时、恰到好处,对以后在规划兴南经济发展的时候,能少走很多弯路。

这几天的失踪,康明感到很值,心想着黄国庆那边,应该也忙得差不多了,就算还没有结论,但至少会有收获。于是,他对江思海和史玉香等说:“好了,我们这次游山玩水的时间到此结束,明天就是周末,大家开手机,与家里人联系一下,渡一个轻松的假期。从下周开始,我们就有得忙的了。”

年关将至,康明对兴南如何过年还心中无底,这二十天中,他得想办法弄到五百万块钱,让兴南过一个不算太寒碜的春节,要不然,他这个已经上任的县长,就没法向兴南人交待了。在兴南的历史上,还真从来没过过没钱买肉的春节,那帮腐败官员再怎么贪,也总能弄到钱补齐拖欠已久的工资,虽然使兴南债台高筑,还知道装一下门面。

所以,年前的这二十天,他要跑好多地方,又有好多的事在等着他去处理。

手机打开了,收到了许多条信息,康明只要看一眼名字,就能将信息的内容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是,他没有收到他期望收到的那个人信息,难道事情办得不顺利?于是,他给黄国庆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的回答是,由于狐狸太狡猾,已经将足迹淹没,没有逮住狐狸,只捉到了两只兔子。

康明淡然一笑,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知道世间的事都充满着无穷的变数,急于求成,反到会乱了自己的方寸。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机会总是会出现的,只有耐心足够强的猎人,才能猎到狡猾的狐狸。

抬眼望去,看到史玉香也在看信息,她手指翻得飞快,看来信息量还真不少。这几天的良辰美景,让她过得很愉快,这小妮子自从做了女人后,性情上有了变化,再不是对生活充满疑虑了,而是有了些甜润的光彩。

可是,这时候她翻看着信息,脸却越来越沉,好象那些信息都是催她还钱的。

康明凑过去,他并不是不懂得看别人信息是侵犯隐私的行为,尽管她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但最基本的个人尊重还是应该有的。然而,那信息内容如此吸引着康明的心,他想知道是什么事让史玉香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那一定不是小事,史玉香在大事面前,都从来不会大惊小怪,矿井下对死亡的时候,她都还能笑出一朵花来,怎么这事会让她如此纠心?

一眼扫过去,看了两三条,都是关于一个病人的情况,好象是病情很严重,在生死边缘上挣扎着。这个人一定是史玉香至关重要的人,比如说她的母亲、婆婆,史玉香家庭成员简单,雷鸣宇调查结果是,她只有这两个亲人。这两个人都在沧阳,可信息却是从清源发来的,难道说病人转到了清源?可也不象啊,没有人为了治病住院,还有精力去买一个省城的卡,那这个发信息的人,一定是清源人。

史玉香有着神秘的背景关系,这是孙丽告诉康明的,从大溪矿难前她能请动清源大学几大教授的能耐中,康明也感到她的身世有点不简单,可这事康明在沧阳修养那几天里找人调查过,史玉香确实是沧阳人,家里有一个外婆魏清风,未婚生的女儿随母姓,取名魏田玉,后嫁给沧阳饮食公司工人史春成,婚后一年史春成病故,史玉香出生的时候都还没见过他的面呢,祖孙三代就一直住在一起,从没分开过,从这一点看,她的家庭又是清白的布衣。

史玉香,还真是一个迷!

“是外婆还是母亲?”康明小心地问。

史玉香知道康明在看她的信息,她没抬头,而是摇摇头:“我要回清源,马上!”

康明注意到了她用了个“回”字,于是猜想病了的肯定是她史家的亲人。而史春成的家世也简单得如一张白纸,三代单传的史家没有叔伯、姑子,除非是父系的远亲有在清源的,可那就隔太远了,史玉香不会因此而伤感到这种地步。

“我请他们派车送你回清源。”康明也用了个回字,他感到史玉香的“根”很可能在清源。

史玉香想了一下,说:“我要你陪我去,让他也看看你。”

康明想问“是谁想看我”,可是怕勾起她的伤心,没敢问,只说:“好,我也正想到清源办点事。”这不是康明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的,他早就想到清源去一趟了,头上的五百万远钱还没着落呢,趁机去找找财政厅长岳岩,也算得上是公私兼顾。

史玉香顾不得旁边的人,靠在康明怀里抽泣起来。

原来她也有软弱的一面,而且这个病人一定是与她非常贴近的亲人,让这个骄傲的公主变成了弱女子。康明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别急,清源的医疗条件非常好,他只是昏迷,过了这么多天都没事,就一定会醒来,你相信我好了。”安慰得一时算一时,康明可不想看到史玉香伤心。

听着他们的对话,张临宇教授也弄清了怎么回事,他走过来拍拍史玉香的肩:“史姑娘,你爷爷会没事的,他已经经历了两三次,不是都醒来了么?”

史玉香转而赴向张临宇的怀里:“张伯伯,可是这一次,好象太久了……”

李岩也走过来安慰道:“小史,你爷爷身体壮得很,他会没事的。”

康明怀抱一空,怔在当场:爷爷?史丰沛不是死了几十年了么?怎么又弄出个爷爷来?而且两位教授对她这个爷爷还非常熟悉,说到他的时候,满脸的尊敬之情。难怪她能搬动这些个大牌教授,看她与他们亲密的样子,原来她与他们、他们与她那个“爷爷”似乎关系还非同一般。

张临宇拉着史玉香的手,把她交到康明手里,说:“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坐我的车。”又返过头来,对考察组的文洁和一个疲弱的学生说:“你们坐康县长的车到兴南去,江秘书会安排好你们的,等回到了清源,我们对考察情况做一个结论,向省政府汇报。”

他们哪里知道,康明的车已经烧成了灰烬。

康明一心都在史玉香身上,根本没考虑到车的安排问题,扶着史玉香向山下走去。

张临宇他们是两辆车,考察工作已经完成,原本就打算回清源去,半路听到康明的喊声,两位教授好奇心起,都想上来看看如天鹅般骄傲的“史姑娘”乘龙快婿,便带着一班人爬上了山顶,反正时间尚早,距离也不是太远。可没想到下山的时候,由于车位有限,只好将文洁和另一个学生留在了山上。

知道那辆车已毁的江思海可不想在这时候扫了康明和教授们的兴,再说地处大溪边缘,自信要弄一辆车,还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目送他们走下山去,他什么也没说。然而这个自信,却给江思海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也造就了香艳的机遇。

康明和几个专家们下了山,江思海义无反顾地做起了主人,他领着文洁等人向大溪方向走去,心想走过十里地,先让村民用摩托车将这些人送到乡政府,那里现在是他父亲的治下,弄辆车送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没想到的是,才走了两里地,文洁再也走不动了,蹲在地上不肯起来,额头上已微见细细的汗珠,脸色也越加仓白起来。

怜香惜玉的江思海走过去,却不敢轻易冒犯这个姿色错的归国留学生,连咽了几口唾沫,才壮起胆子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文洁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举到头侧,又摇了摇,没说话。

“你一定是病了,这可怎么办,还有十八里路呢。”江思海担心地说,满脸愁云密布。

“我休息一下……会好点的。”

“不行!病来如山倒,那个,我……背你吧。”后面的话,说得小心翼翼。

文洁还是摇头。

江思海不敢造次,可他更关心文洁的身体,如果是什么大病,不能得到及时治疗,那就会出大事。再说教授将他们交给自己,如果不能完璧归赵,康明回来还不将他往死里骂?就算不骂,他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便叫上那个弱不禁风学生小林,试着将文洁扶起来,一步步向前走。

留过学的文洁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顾虑,但毕竟让两个青年半抱着走有点不自在,想脱开他们的掺扶自己走,可疼痛在加剧,浑身无力,走着走着,头就靠在了看起来更有劲更顺眼的江思海身上。

软玉在怀的江思海并没有想揩油的意思,钻进鼻息的香气反而激起他保护弱质女流的男人气概,抱在细腰上的手更加有力,却不敢动弹分毫。小林这时候几乎只是掺着文洁的手腕,可由于走的是山路,竟也走出了一身汗。

这样的走法速度很慢,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目的地,直急得江思海满头是汗,于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文洁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将她的双手揽在自己的肩上,背起她就向山下跑。

这样又走过了一里来地,尽管文洁身轻如燕,可江思海又不是骆驼,体力渐渐不支,步子也混乱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文洁有气无力的求道。

江思海也很想让小林背一阵子,这样能加快行进的速度,但看他那瘦得象一根竹杆,能不能背得起也是个问题,就算背得起,迈不迈得开步就很值得怀疑,所以终究没喊出口,只把希望寄托在摔手走路的刘小凡身上。

于是叫了一声刘小凡,可刘小主直冲冲地往前走,好象没听见一样,江思海火了,大叫一声:“刘小凡你也该醒来了,魂丢了五六天还没回阳么?”

刘小凡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满头大潮的江思海,也看到了江思海背上的文洁,仿佛真的还了阳一样,眼珠子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灵动,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走过去替下江思海,背着文洁向前走。

江思海喘了几口气,紧追在刘小凡身边,生怕刘小凡什么时候又丢了魂,摔下文洁就不管了,好在刘小凡已经真正醒来,背人的时候也很卖力。三人交替着背起文洁走了八里地,江思海超前去叫一个有摩托车的村民,当那个村民将摩托车开来的时候,文洁已经面如白纸,呕吐不止,那一身知识女性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

“不行,这样子怕是坐不了摩托,你赶快到乡政府去调车,我们背着她继续走,抢一点时间是一点,越快越好。”

村民二话不说,发起摩托车,正准备走。

“我去,”刘小凡总算是完全清醒了,既然是要抢时间,车还是自己开的快:“我不是不想背,开车我在行一些,保证即快又稳。”

江思海想起了刘小凡是开车的高手,急喊道:“那你还杵着干什么,快点去啊。”

刘小凡拉下那个村民,跨车挂档起步一气呵成,果然也是骑摩托车的高手。

终于进了县医院,一检查,竟然是阑尾炎,并穿了孔,引起了严重的腹膜炎。如果不是连赶紧赶,再多等一两个小时,性命交关。

手术做得很成功,文洁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蓬头散发、脸色黑青、两眼布满了血丝的江思海,大分头的几束乱发,还如大汗淋漓时那样,杂乱无章地贴在布满灰尘的额头上,胸前的衣服上还沾着自己的呕吐物,污秽不堪,难道他连去洗把脸、换一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文洁一阵感动,轻声道:“谢谢你。”

“没事,医生说,让我不停地与你说话。你在国外学的是什么专业?”

文洁淡淡一笑。

“说,你一定要说,否则你就会睡着了。”

“我……很累。”

“我知道,半个小时后,让你睡个饱。现在一定要回答我的话。”

文洁努力地睁开眼睛,她想看清楚一点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这张脸有点黑,哦,不,是小麦色的脸,脸颊轮廓分明,五官是标准的比例,面容有点憔悴,但双眼还炯炯有神。这么年青,应该不是历经沧桑才对,可眼神为什么这么成熟,教练得仿佛看透了世间百态。

如何与这个还有点陌生的女子聊天,江思海可煞费了苦心:“我给你说个笑话吧。说是一个美丽的摩登女郎上了飞机,买的是二等舱的票,可她坐在了头等舱,空姐三请四请,她就是不动,还说别人能坐,我也能坐,让别人坐二等舱去吧。空姐无奈,只好请来了机长,机长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那摩登女郎抽身站起,急冲冲向二等舱走去。空姐惊异,问机长,你对她说了什么?她怎么变得这么听话。机长笑着回答,我对她说,美丽的女士,头等舱不到洛杉矶。”

文洁笑了,到不是这笑话本身怎么好笑,而是江思海勉为其难说笑话的认真劲,让她感到应该礼貌地给与他鼓励。

这一笑,还真让江思海倍受鼓励,他打起精神,穷其所有地向文洁说了四十分钟的故事,口才越来越好,词汇越来越丰富,最后竟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吸引着同室的病友都在凝神倾听。

于是,让文洁想起了她博学多才的哥哥文铭,想起了她早逝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独身异国他乡求学的孤独,已经二十六七了,依然是孑然一身,不是没有追求者,可她看不贯那些花天酒地的人,听到那些惺惺作态的甜言蜜语就反胃。

“好了,时间已经到了,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就坐在你身边,有什么事你叫我就是。”

文洁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你也去睡一觉吧,看把你累得,人都瘦了一圈了。”

江思海本来已经很累了,听了文洁这充满关怀的话,一下子又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开始心花怒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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