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京城里兵荒马乱的,吴恙带着数百人的禁卫军已经到了临阳王府,可是临阳王说什么都不让搜,最后吴恙让手下的士兵亲自去皇宫里求得了皇上的圣旨。
吴恙拿着圣旨对着临阳王,也就是二皇子灿然一下,“现在名正言顺了,临阳王总该让开了吧。”
临阳王笑了笑,“本王不是不相信镇西侯,只是这平白无故的搜了本王的院子,总得给本王一个说法呀。”
吴恙皮笑肉不笑,“临阳王考虑的周全,只是宸王大大方方的就让我们搜了一遍,这临阳王一直拦着,臣知道你是顾虑面子,但是禁卫军这些兄弟们不知道啊,说不定还以为临阳王这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转移一些东西呢?”
临阳王尴尬的笑了一笑,随即摆摆手,“这怎么可能呢?你们的人把前后门都把守住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何况是东西呢。”
“既然临阳王也同意了,那么我的兄弟们,也就不客气了。”转身给了禁卫军一个眼神。
一排黑衣的禁卫军飞速进去了,临阳王和吴恙跟在他们的身后,临阳王是不是的嘱托一句,“哎,那个可是父皇赏给本王的前朝的花盆,你们粗手粗脚的可别给本王弄坏了。”
那些人的动作是放轻了,但是没有一点马虎之意,该翻得地方都翻到了,就连后花园的花花草草都没放过。留下一脸铁青的临阳王。
很快到了内院,所有的女眷都集合在一起,吴恙粗略的扫了一眼,问道,“这怎么不见临阳王妃啊?”
临阳王摸了摸自己的头,一脸不情愿的解释道,“你也知道,平王府出了事,本来不关她一个出嫁女的事情,但是这安瑾心里孝顺,不忍母亲受苦,现在估计在平王府门口求着人家让她看一眼呢,等她碰壁了就知道回来了。”
吴恙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关注起搜的情况,也不知道在没在意安瑾的缺席。
眼看这都翻了半个时辰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翻出来,临阳王不禁放下心来,看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他开始轻松的和吴恙打探着平王府的状况。
吴恙时不时的回两句,两人之间倒还算相处的愉快。
突然一个禁卫军拿着一个托盘跑到吴恙的跟前,径直跪下,“禀侯爷,在平王妃的房间里搜出了凤袍。”
吴恙仔细一看,确实是皇后才能穿的诰命服,眯着眼睛问了一下临阳王,“这王妃也太着急了吧?这为自己准备凤袍,应该也有点为时过早了。”
临阳王背后开始出了细密的汗,随即从容的解释道,“侯爷想偏了,这哪里是安瑾自己穿的,根本就是安瑾想着为皇后娘娘准备的礼物。”
“哦,这不逢年不过节的,皇后娘娘的生辰更是远在天边,临阳王妃就这么心急了?”吴恙玩味的笑道,这凤袍还真是个意外之喜呢。
“这安瑾就是喜欢提前准备,这不是快要八月十五了吗?安瑾想着为娘娘亲手做一身衣服,才显得有孝心吗?”临阳王绞尽脑汁的解释道。
“这才五月份,临阳王妃还真是准备的早呀。”
临阳王还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看着吴恙这也同意了自己的解释,赶集点头附和道,“安瑾就是心思细腻,又有孝心,想着早早的给母后准备了,到时候也不会显得忙乱。”
谁知吴恙上前抖落了一下那搜出来的凤袍,疑惑的问道,“可是这衣服的长度也太短了吧,这估计皇后娘娘穿不上吧。”
临阳王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安瑾生的娇小可人,才到自己的肩膀处。可是皇后娘娘出身将门世家,天生就生的高挑,这两年更是因为发福,显得粗壮了很多。这两人的衣服可是差的多了。
他着急道,“镇西侯,你听本王解释。”
吴恙摆了摆手,“不用了,到时候,王爷还是和皇上解释吧,至于皇上信不信王爷,就看王爷的造化了,来人,将此物证送到皇上的面前。”
临阳王气的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吴恙,你真是好样的。你要是收回成命,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吆,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不过,我是照着皇上的旨意办事,必然是对皇上负责的。王爷要是想要我吴恙的命,还是等王爷坐上了皇位在说吧。”吴恙一脸调笑道,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
“你,你给本王等着。”临阳王撂下狠话之后,一甩袖子就想走。
吴恙挡在了他的面前,“王爷,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不然我会认为你是作贼心虚,想要借机逃跑了。”
“你血口喷人,那本王就等在这里,看你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
临阳王愤怒的语气刚落,有一个禁卫军小跑着过来,悄悄附耳到吴恙的耳边。
吴恙听完,得意的看了临阳王一眼,笑着说道,“王爷的府上,还真搜到了一点东西呢?”随即从王紫竹的房间里抬出了一箱子带有赈灾标记的银子,很快被贴上了封条,送往了皇上的跟前。
然后又在侧妃刘氏的院子里,挖出了几箱赈灾银两,临阳王的眼睛都呆了,怎么会这样?这些钱明明不是已经送出去了吗?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吴恙已经把他给控制住了,“临阳王,对不起了,现在你必须和我去宫里一趟了。”然后让人仔细翻找临阳王的书房。
临阳王刚被送进宫的时候,各方人马就已经知道了消息。王左相赶忙飞快的进了宫,这临阳王决不能出事啊。而王贵妃在知道了消息之后,本应该着急,却不急不慢的打开箱子,翻找出了,一个老物件,随即换了身衣服,拿着去了大殿上。
虽然已经夜深,但是皇宫里灯火通明,所有都是一点睡意没有,皇上和皇后已经端坐在了上位,底下跪着的是被吴恙狼狈拖来的临阳王。
而宸王,王左相,还有王贵妃也都齐齐赶来了。
临阳王到底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见到如此阵势,倒也有了几分怕意,尤其是父皇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他求救似的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得到母亲的肯定眼神才有了一丝安全的感觉。
皇上再次看了一眼那送上来的凤袍和几大箱的银子,脸色黑如墨的问道,“老二,对此你可有话说?朕带你还不够好吗?”
临阳王哭着为自己叫屈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真的不知情啊。”
皇上还没有说话,皇后厉声呵斥道,“不知情,你媳妇的凤袍都有了,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该做一身龙袍摆在家里啊。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父皇啊。”
“那凤袍,并不是儿臣的王妃穿的,她是想做给母后当礼物的。我解释了,但是吴恙根本就不听,一路上来对我动手动脚的,儿臣的手都被他们给磕青了。”临阳王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作势露出了自己青了一片的手腕,想要博得父皇的同情。
皇上狐疑道,“真的?”
一旁的皇后拿起那身凤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无奈的笑了,“这么小,哪是本宫可以穿下的,难道你们要给本宫做衣服,就不去内务府问问本宫的尺寸吗?我看呐,这么瘦,这么小,也就安瑾娇小玲珑,可以穿的下。你们有这份孝心本宫很是感动,只是呀这尺寸一定得对了,不然那,你下次要是给你父皇做衣服,做成你的尺寸,你父皇可穿不下。”
皇上震怒道,“放肆,还敢在这里谎话连篇,我看那根本就是你媳妇自己做给自己穿的。怎么你是给了她什么承诺呀,她着急的连凤袍都准备好了。怎么没连带着给你准备上一身龙袍呢?”
临阳王一看父亲在皇后的几句话,就彻底认定了自己的罪行,心里一凉,父皇不是自己说了,皇位是给他的吗?怎么父皇现在不认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