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带不善的看了司马曦一眼,心里很是怀疑,面上倒是没说什么,反正派去追查的人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是什么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眼看天色将晚,皇上这都出来大半天了,也没怎么吃饭,这会儿倒是胃有些不舒服了。不禁感叹,到底是老了,身子骨赶不上以前了。
贤妃司马珠一直关注着皇上的情况,见状就寻思道,“皇上,这搜查全城的府邸可是一件大事,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完不成的,陛下在这里苦等也是无异,这百姓们都知道陛下的勤政爱民,但是更关心陛下的龙体安康。所以依臣妾看,陛下还不如回宫好好的保重身体,到时候,等结果出来了陛下在亲自审理。”
皇上也感觉到力不从心,正好贤妃的话合了他的心意,就顺从的点点头,“朕先回宫,安博鹏和王卓尔两人罪大恶极,先关进天牢,三天后问斩。而平王府现在全面封锁,平王和平王妃及府上一众人等不得外出。否则直接斩杀。”
司马曦身子踉跄了一下,皇上这是怀疑自己了。都怪安然这个贱人,咬住自己不放。自己不好过,她也不能好过。
眼看安然就要转身离开,她走到安然的跟前,拉着安然的手,“安然是平王府的女儿,你去哪里呀?”
安然看向了明显已经癫狂的司马曦,这是想把自己拉入他们的脏水呢?想的美。“本公主当然回自己的府邸,本公主这一年来可是没在平王府住过,现在平王府出了事,自然是怪不到我头上来的。”
“可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同甘共苦啊。”司马曦一副控诉的样子,反正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还没有离开。
“谁和你是一家人,自从我母亲和平王和离之后,平王府就和我再无半点关系。”安然一脸的冷漠,想要舆论绑架她,根本就不可能。
司马曦拽了一下平王的袖子,平王一脸的不耐,这个时候还和安然计较什么,不过安然公开不认平王府,就等于是不承认自己这个父亲。这大荆朝从来都只有父亲赶子女出门的,还没有听说过女儿不认父亲的。
平王脸色既带着今天的疲惫,又显出一种奇异的不要脸的气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着仿佛犯了天大错误的女儿。
语气轻蔑到极点,“你身上还不是流着我的血,现在看你父亲我就要落魄了。就不愿搭理了,要天下都是你这样的儿女,那我看孝道就是个笑话,你走吧,我不要你这没良心还忘恩负义的女儿。”
安然嗤笑了一声,想看一个小丑一样的看着他,“你还指责我不配为一个女儿,那你身为父亲,纵容你的庶子安博鹏谋杀我的亲哥哥,你的亲儿子就是一个好父亲了?我看你才是心如毒蝎,根本不配做个父亲,更不配提孝道,更不应该称之为读书人,简直是……”
安然更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司马曦就一下子跪在了安然的面前,“不要再骂你父亲了,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母亲的位置,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污蔑我的儿子,更不要在伤你父亲的心了。”
堂上的刑部陆大人和京兆尹姚大人都还没走,看见这一幕,都是满屏的尴尬。好一出大戏呀,这平王真是有意思,放在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非要这么一个满身子铜臭味的满脸虚伪的庶女,谁都是人精,哪里会没有发现今天下来司马曦对荣华公主满满的敌意。
安然一把踹开她,平王怒着要和她上来拼命,被一旁的思烟给拦了下来,牢牢的控制住了手脚。
安然眼睛一转,看向了一旁站着看热闹的两位大人,“既然刑部陆大人和姚大人都在,那么你们完全可以在审一下,去年我大哥去平息灾民动乱,是不是安博鹏派人下的手,他不仅身上背着贪污大罪,更是一个谋杀原配嫡子的杀人犯。”
陆大人立刻拱手道,“谨遵公主吩咐。”一旁圆滑的姚大人也赶紧附和。
而王卓尔自从皇上走后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皇上说要把他斩首了,他不想死啊,为什么恩人还不来救他,明明恩人连科举都能为他争取到名额。
在听到刚才的话之后,他脑子一转,着急抢先道,“那事我知道,是不是我说出来的话,就算是戴罪立功了,可以从轻处罚。”
陆大人一脸的无奈,这人是有什么理由证明他犯了本该灭九族的大罪,还能从轻处罚呢。
“当然可以,只要你说的是真话,并且证据的话。”安然一脸肯定的说道,看见他眼睛了冒出了星光,又补了一句,“到时候本公主亲自给你求情。”
王卓尔兴奋的不行,他一定要戴罪立功,“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安博鹏的所有事都说出来,并且有我和他之间的来往信件为证。”
司马曦还来不及阻止,王卓尔已经像倒豆子一样的讲开了。
接下来,众人听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先是安博鹏在赈灾中仗着自己的家世,抢了别人功劳,这些人之中居然还有他四妹妹即将要嫁的荣云鹤,这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妹妹的死活啊。
然后派人在混乱中刺杀自己的嫡出弟弟,平王世子。再知道平王世子腿断了之后,又动用平王在户部的关系将人家踢到了偏远的边疆,之后几次刺杀没能成功。
最后就是帮着外人害自己的妹妹,荣华公主,几次欲置荣华公主于死地。这人还真是个努力又阴狠的庶子啊,对嫡出的两个孩子下手是毫不手软。
在王卓尔从老相好那里拿回信件之后,安博鹏更是心如死灰,他明明每次都在信后面写了,看后务必要烧毁。谁能想到王卓尔竟有如此心机。
平王面对百姓们的议论声,感觉到面红耳赤,只能狠狠掐着手里握着的司马曦的手。
安然看着众人朗声问道,“此人做下如此恶事,竟然还被我的好父亲视若珠宝,我说这人不是眼瞎了,就是心瞎了。因为这些事说不定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知道呢,他只不过是站在了安博鹏的那一方而已。大家说,如此父亲,我还要认吗?”
人群中高喊着,“不认,不认。”平王还在蒙圈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而安然转身拿着一旁侍卫的剑,做到安博鹏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他,“昔日你害我兄长断了一条腿,今日我便拿回你的两条腿。”说完还不待司马曦反应过来,两道剑光闪过,安博鹏已经倒在了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而两条断腿赫赫在列。
众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陆大人最先反应过来,这人已是死刑犯,平王府眼看也是平王世子安博远的天下,倒不如卖荣华公主一个面子,赶紧吩咐下属把人抬走,毕竟死刑犯死在牢里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司马曦双眼通红,发了疯一样的往安然身上扑,骂咧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可惜她连安然的一片衣角都够不着,思烟早已经拦住了发疯的司马曦。
安然看了一眼,皇上留下来的禁卫军,“皇上不是说了,暂时把平王和平王妃扣留在平王府吗?你们怎么还不行动?是想违抗皇上的旨意吗?”
禁卫军的队长连忙道,“不敢。”然后让下属强行把发疯的司马曦和痴呆的平王带走。
对此结果,安然很满意,然后高兴的回了自己的府邸,如果计划顺利的话,估计她们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
正主都走了,百姓们自然也散开了,只是议论声却是随风见长,不到半夜,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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