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张纸条,燕小鱼的头“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痛。
自从燕小鱼把冯小曼的冤魄收了之后,还是在位于东林市的神天集团总部的时候,他就收到了类似的威胁信——只不过对方以为是陆仁甲或者是张小胖干的。这几天出来执行出差任务的燕小鱼,居然把这一件事给忘了。
“法克!这些人到底是谁?怎么会阴魂不散的,居然还跟到了这里?” 燕小鱼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他连忙问贾文斯:“法克!是谁把仁甲同学带走了的?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干的?”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我们都睡得很沉,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们赶紧到外面去找找看?要是陆仁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没法向公司交差呀!”贾文斯显得相当着急,拉着燕小鱼的手就往外面跑。
“法克!赶紧走!”燕小鱼也没有多想,用力一把把房门带上,跟着贾文斯一起往外冲了出去。
趁着贾文斯不注意的瞬间,燕小鱼把水火灵仆小白释放了出来:“小白,快去找一下仁甲同学,看看他到底到去了哪里?”
“好的,主人。”小白在空中舞动了几下,欢快地回答说。
可是刚飞出去不远,小白又折回了燕小鱼的身边,一脸迷茫地说:“主人,我的一些能力好像被别人封印住了。”
燕小鱼大吃一惊:“法克!怎么会?你确定?”
“是的,主人。本来我能听到一百米内的微小声音,能闻到一百米以内的丝毫气味。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却不行了。”
“那怎么办?”燕小鱼焦急地问道。
“主人,不要紧的。尽管没有了这些能力,但我还可以飞到周边区域快速寻找。”
“好的,你小心点。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回来。”
“好的,主人。”小白答应道。
看着小白那妙曼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燕小鱼连忙快步追上贾文斯。
外边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尽管有些房间已经亮起了灯,可是牛家村的街头巷尾连路灯都不多见,到处是黑漆漆的一片。在这个又湿又黑的夜里,在这个并不熟悉的环境里,到哪里去找陆仁甲?
燕小鱼跟在贾文斯的后面快速地跑了不到十分钟,他的脑袋突然间冷静了下来,连忙停住了脚步对贾文斯说:“贾向导,我们回去把小胖也带上?”
“他还在房间里,能有什么事?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吧!”贾文斯毫不理会燕小鱼的建议,头也没回地继续前行。
“法克!不对!仁甲同学不就是在房间里被人掠走的吗?我们赶紧回去。”燕小鱼坚定地说。
“那好吧。我们得赶紧了,要不然陆仁甲出了什么事,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啊。”贾文斯显得有点不情愿回去,可是还是同意了。
两个人再次回到燕小鱼房间的时候,果然张小胖真的也不见了,他的床上多
了一张写着一模一样内容的纸条!“马上放了小曼,否则,死!”
燕小鱼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自责地说:“法克!我怎么就这么粗心?”
贾文斯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说:“他娘的!这是谁干的?是不是专门跟我们过不去?怎么办?小鱼,你说怎么办?”
燕小鱼深呼吸了两下,在脑海对自己说:“不要急,不要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等等……先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白衣女人的出现……然后陆仁甲被掠走了……紧接着张小胖也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在计算着我们。那么,这些人到底是谁?既然他们提到了小曼,肯定还是那一帮人。”
想到了这里,燕小鱼恨得牙根痒痒的,大吼道:“法克!我没去找到你们算账,你们反而找上门来了?这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贾文斯双手抱胸,看了看四周,低声对燕小鱼说:“小鱼,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牛家村的人干的。”
“贾向导,你怎么知道?”燕小鱼吃惊地看着贾文斯问道。
贾文斯信心十足地说:“相信我,我对这一带地方很熟,我很了解他们。白天发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为了赚点轻松的钱,他们故意在路上放些障碍物让汽车轮胎爆胎,然后高价索要补胎费。在这儿穷山恶水的地方,他们干来干去的都是这些伎俩……”
“法克!这跟补胎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燕小鱼一时没明白过来。
贾文斯用力地拍了拍燕小鱼的肩膀,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哎呀!小鱼,我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你还看不明白?他们把小胖、仁甲绑走,然后找我们索要高价赎金,这跟高价补胎不是一个套路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法克!可是……”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燕小鱼觉得贾文斯的社会经验非常丰富,尤其是对牛家村附近一带的民俗、民风非常了解,按道理他说的应该是对的。可是,牛家村的对自己下手,燕小鱼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
燕小鱼指着那两张纸条问贾文斯:“可是,这两张纸条又是什么回事?按道理,小曼的事情发生在东林市,牛家村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啊?”
贾文斯又左右看了一下,在确定了房间里的确没人之后,他这才低声地燕小鱼说:“小鱼,你不知道,这个牛家村的人邪门得很。他们有很多拥有特异功能的人,能掐会算的人更是大有人在。小曼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搞不好你们所说的那个小曼就是他们圈养的灵仆。你想想,要练成一个灵仆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就这样没了,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法克,既然他们这么牛,那今天那个牛洪力老人为什么还求着我帮他们解除诅咒?而且,既然他们有求于我,为什么还要对我们下手?”燕小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贾文斯撇了撇嘴,轻蔑地说:“这帮刁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要我说啊,施加在他们身上的诅
咒是真的,找你破除诅咒应该也是真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要向我们高价勒索啊?再说了,如果他们手里有人质,就不担心你不好好帮他们干活了。小鱼,你相信我。这帮人,我太了解他们了!”
“这个……法克!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燕小鱼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贾文斯假装沉思了半天,然后缓缓地说:“依我看……我们不如……不如把他们的灵仆小曼先放了。他们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出了一口恶气,应该不会太过份了。毕竟,他们还有求于你呢!小鱼,你觉得呢?”
“法克!可是……”
还没等燕小鱼把话说完,贾文斯就着急地怂恿道:“别可是了!快放吧!救人要紧,万一把他们逼急了——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就在燕小鱼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的时候,从外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一副孔武有力、脸上长满了红疙瘩的牛涣夕,另外一个是身材娇小玲珑、肤色黝黑的牛小妞。
“法克!来得正是时候。要是贾文斯说的是真的,这两个人应该知道内情!”燕小鱼在心里想。
贾文斯一脸邪笑地看着牛小妞那起伏不停却又小巧玲珑的胸口,用“斗 地主”的语调低声说:“一对A,过……”
牛小妞好像没有听见、也似乎毫不关心贾文斯在说什么,而是一脸着急地问道:“两位贵客,你们有没有看到小牧和小童?”
看到燕小鱼露出迷茫的眼神,牛小妞又赶忙解释说:“就是你们在白天看到的那两个小孩子。”
燕小鱼和贾文斯同时茫然地摇了摇头。
牛涣夕却不像牛小妞那么平静,原本就长满了青春痘的脸此时更是满脸通红,他一把把牛小妞拉开,指着燕小鱼的鼻子问道:“我早看出来你有问题了。快说,是不是你们把他们藏起来了?”
牛小妞连忙拉着牛涣夕的手说:“涣夕叔别这样,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说不定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呢?”
看到牛涣夕这般不友好的态度,燕小鱼被问得莫名其妙:“法克!你在说什么啊?”
牛小妞连忙把牛涣夕拉开,陪着笑说:“涣夕叔,你先别冲动。两位贵客,是这么回事:吃完晚饭之后,小牧和小童就不见了。你们也知道,他们在明天祭祀山神活动中有重要任务……大家都急死了,全村人都找了很长时间了也没找到。有人说,看到他们俩人朝着你房间的方向跑了。所以……”
贾文斯连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非常肯定地说:“牛小姐,我们真没看见什么小孩子,更不要说把他们藏起来了。就这两个小屁孩,我们对他们没有兴趣。要说人不见了,我们也有两个人不见了……”
听了贾文斯的解释,牛涣夕更是怒不可恕:“小妞,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别跟他们废话了,快把大伙都叫过来,打到他们老实交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