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先生果然是识货之人!我这里还有两包,你们拿回去慢慢品尝吧!”钟如男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两小塑料袋药材,递给了梅良新。
“这么贵重的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呢?”
“难得遇到知音啊!您就甭客气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吧……我们这两个大男人就先回房间,不打扰钟小姐你休息了。”梅良新拉着梅丕岩就要往门外走。
“老爸,我还想跟钟小姐、阿姨聊会儿天呢!”显然梅丕岩有点不想离开。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这里是人家女孩子的房间。你要学会尊重人家,好不好?赶紧跟我回房间,不要等我发火了!”梅良新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梅丕岩只好闭上嘴巴,灰溜溜地跟在梅良新的屁股后一起离去。
邵凤磨磨蹭蹭的,终于把衣服换好了,走出洗手间时发现只有钟如男一个人在。她奇怪地问道:“咦?那个没用的狗东西和丕岩呢?”
“他们两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说让你好好休息。”钟如男回答说。
“什么好好休息?就是不放心丕岩在我这里而已。钟妹妹你不知道,这个没用的狗东西,虽然他自己很没用,却是一个大醋坛子。平日里一天到晚地防着我去见其他的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心……”
“要是我是男人,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我也不放心!”钟如男恭维道。
“哈哈!钟妹妹,你可真会说话!可是,这种被养在笼子里的感觉,难受啊!唉……”邵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哀怨。
“呵呵,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钟如男微笑着总结道。
“钟妹妹,你说得太对了!看别人都是表面光鲜,其实他们背后的酸楚,又有谁知道呢?”邵凤感慨道。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外边依然下着倾盆大雨,停都没停过,连附近的景物都看得非常模糊。
燕小鱼等三人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斗“地主”,不到十点钟就各自上床睡觉了。又是坐飞机又是坐汽车的,车船劳顿,让大家都显得有点疲惫,很快就呼呼入睡……
……
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邵凤披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衣走了进来。她那大得夸张的球形“双峰”骄傲地挺立着,像是在对燕小鱼示威。随着一阵轻松欢快的背景音乐,邵凤扭动着小蛮腰,在燕小鱼的面前搔首弄姿地跳起了火辣辣的舞蹈,并用一种幽怨而又无辜的眼神看着燕小鱼,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岛国“文艺动作片”里女主角特有的声音……
“法克!又想害我?没门!”自从经历过了那次“小曼事件”之后,燕小鱼的警惕性比以前高了很多,他当机立断,默念着开启口诀打开了七星戒指的防御大阵:“天地定位,水火不相射,山泽通气,风雷相抟;戴九履一,左三右七,四二为肩,八六为足,五土居中。起!”
随着两道八卦形光圈的出现,燕小鱼也从艳梦中缓缓地醒了过来。没错!燕小鱼正在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那个妩媚性感的邵凤不见了。可奇怪的是,那个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却没有消失,这是怎么回事?
燕小鱼朝着房间里四处张望,睡在房间里则的陆仁甲、张小胖正在呼呼大睡,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声音应该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燕小鱼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他猜想得没错,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来自贾文斯的房间。此时此刻站在走廊之中的燕小鱼,可以感觉到这一股声浪弥漫着整个走廊里的每一寸空间……
“法克!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疯狂!”燕小鱼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关上了门,继续倒头入睡。迷迷糊糊之中,那股声音似乎多次响起,持续了很长时间……
……
在雨天里睡觉的效果是最好的,那“哔哩吧啦”的雨声仿佛具有催眠的效应。燕小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00多了,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
经过昨晚高质量的睡眠,三人都显得精神奕奕、神采飞扬。梳洗完毕之后,燕小鱼等人直接到一楼吃早餐。此时梅良新一家三口早已坐在东边的一个角落,忙着吃早餐了。隔着他们不远,钟如男和贾文斯也坐在另一桌慢悠悠地吃着。
燕小鱼向贾文斯两人打了个招呼,一屁股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的早餐显得比较简单:一大盘油条,一大盘包子,一大碗白稀饭,一小盘红油萝卜干,一小盘雪菜炒竹笋。燕小鱼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碗筷就是一阵风卷残云。燕小鱼一边吃着,一边偷偷地看着贾文斯。看得出来,贾文斯似乎没有睡好,一直打着哈欠,大大的黑眼圈,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法克!估计你这小子折腾了一个晚上吧?”燕小鱼心知肚明,嘴里却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贾向导,您老人家好像没睡好啊?法克!是不是那张大床你睡不习惯?呵呵……”
贾文斯漫不经心地说:“是的……是的!我这个人确实有点认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描着坐在不远的邵凤。
巧合的是,此时的邵凤也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贾文斯,脸上荡漾着桃花般的笑容。看样子邵凤的血色很好,精神头很足。
“咳,咳!”梅良新重重咳嗽了几声,用一种非常犀利、甚至带着愤怒的目光盯着邵凤。邵凤这才知趣地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着早餐。
“小男,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吧?”陆仁甲关切地问钟如男。
“哦……挺好的,一个人睡这么大的房间……”钟如男下意识地回答说。
“一个人?你不是跟那位小姐一起,睡在一间房间里吗?”陆仁甲指了指邵凤,奇怪地问道。
“哦……对……对,我们两个人……都睡得挺好的。”钟如男似乎意识自己说漏嘴了。
正在这个时候,随着竹杆断断续续敲击地面的声音,从旅馆一楼内间里走出了一个看上去七十岁左右、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老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两只眼珠却像鱼肚子一样泛白。显然,这个老人是个瞎子。
老人慢慢地走到了大厅的中间,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今天有北斗门的贵客光临。老朽……老朽石天散人,见过燕掌门!”说完,他双手抱拳,朝着大厅门口没有人的空地方深深地鞠了一躬。没有人回答他
!
看到老人的这一副举动,燕小鱼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法克!北斗门的贵客?燕掌门?难道他说的是我?这老头怎么知道我的?” 其他几个正在吃早饭的人不明就里,像看笑话一般看着这个老人。
就在这个时候,女老板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双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爸爸,不是跟你说了吗?平时没事不要到大厅里,你会吓到客人的。”说完,朝着厨房里大喊了一声:“伙计,老爷子该吃药了,带他回房间去。”
正被伙计强行拉回房间的老人,脸上又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咦?怎么南星门也来了贵客?恕老朽眼拙,请贵客报上名号。”说着,他对着空气深深地作了一个揖。也没有人回答他!
女老板不耐烦地说:“伙计,赶紧把他拉回去。这一大早的,捣什么乱啊?”说完,女老板笑容可掬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大家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爸爸就是这样的。年纪大了,这里可能出问题了,喜欢胡言乱语。没吓着大家吧?”
“哦,没有……没有!”大家连忙说道,谁都没有把老人刚才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只有贾文斯和梅良新,两人对望了一眼之后,都低着头沉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理着板刷头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这俩人昂首挺胸、走动如风、目光如电,给人一种威严、压迫的感觉。其中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人问女老板:“老板娘,还有房间吗?”他的眼睛却地死死地盯着梅良新一家三口。
女老板笑呵呵地说:“两位亲,真不好意思,没有空房间了。要不,你们两位先坐下来吃个早餐,看等一会儿有没有人退房?”
……
晚上九点多,燕小鱼等三人在房间里玩斗“地主”,打发打发时间。
陆仁甲今天晚上的牌运特别背,只要是他当“地主”的,就会被燕小鱼和张小胖默契的配合打得屁滚尿流;只有在当“农民”的时候,依靠队友的资源才会偶然赢一把、两把。尽管每一局的赌注只是象征性的一块、两块钱,可是陆仁甲居然也输了好几十块钱,搞得陆仁甲脸红耳赤的——输钱事小,丢脸事大!在玩牌前,陆仁甲就宣称自己是斗“地主”方面的“不败玩家”,在学校里还没遇见过敌手。结果,实战中的陆仁甲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
新的一局又开始了。这一次陆仁甲的牌面相当好:不但有两个2、三个老K在手里,连大、小王也抓到了;再看看其他牌,基本上都是对子。这下子,他信心满满了:“叫地主!”
“抢地主!”燕小鱼喊道。
“不抢!”张小胖手里的牌不怎么样。
“抢地主!”陆仁甲毫不犹豫地把三张底牌一把抢了过来。
燕小鱼麻利地整理着手中的牌,邪笑着说:“法克!我这一把牌这么好,你也敢抢地主啊?”
陆仁甲随手把三张底牌翻开,另外的一对2也在里面,他得意地笑着说:“哇哈哈!小鱼同学,你蒙谁呢?等会儿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