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凤似乎对钟如男的回答不是很感兴趣,而是另有所指:“哦?原来是这样子的!那么,那个跟你们一起的、带着太阳眼镜的男人是谁啊?长得挺帅的哦。”
“他是我们这一次考察活动的向导。”钟如男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从行李包里拿出了一包装着人参片、巴戟天、枸杞子之类药材的小塑料袋子说:“邵姐姐,这一包是补血养颜的冲剂,很适合像你这种年龄的已婚女人,在我们泰兰国流行的,你试试看?”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你就直接说嘛,钟妹妹。”邵凤笑着说,把小塑料袋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幽香:“哇,真香啊!”
“可不是吗?泡成茶更香!邵姐姐,反正现在也没事,你试试看?”钟如男怂恿道。
邵凤毫不迟疑地把小塑料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到杯子里,用滚烫的开水泡开。果然,满屋子里都是那股淡淡的幽香。她轻轻地呷了一口,一股香味直钻入口腔,沁入肺腑,畅快流离的感觉油然而生。邵凤赞叹道:“真是好东西啊!”
“邵姐姐,要是你喜欢的话,我这里还有。”钟如男又递了几小包给她。
“那就谢谢钟妹妹了!‘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会儿姐姐我也给你点小礼物,留个纪念。”邵凤乐呵呵地说。
……
两个人躺坐在自己的床上,边聊天边看电视。客房里的电视似乎频道很少,图像也不是很清晰,只能以聊家常为主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邵凤开始把双手手掌伸开,当成扇子在自己两边脸上挥舞着,不解地问道:“钟妹妹,你觉不觉得这房间一下子热了起来?”
“没有啊!可能是你刚喝了一杯热茶吧?”
“哦?也有可能……”邵凤看上去似乎真的很热,脸色慢慢变得绯红,额头上沁出来了细细的汗珠。她站了起来,来回地走了几步,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不行!实在太热了!我进去洗个澡,可能会好一点……”
“外面大风大雨的,出去玩是不可能了。下午又没什么事儿,你随便洗好了。”钟如男笑着说。
邵凤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一头冲进了洗手间里,“嘭”的一下关上了门,还“吧嗒”一下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接着“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又过了一小会儿功夫,隐隐约约听见洗手间里面传出邵凤那一阵阵幽怨的叹息之声……
足足过了四十分钟左右,邵凤这才披着一身浴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潮红的脸上稍稍有点倦容,仿佛经历了一次剧烈的运动一般。
邵凤一屁股瘫坐在小沙发椅上,露出了修长的双腿和一大半傲人的“双峰”,看样子里面是“真空”的。看到了这副情形,连钟如男这个“女孩子”都觉得邵凤的身材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啊!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可真舒服啊!”可能有点口干了,邵凤给那杯药茶加满了开水,
一口气又把它喝掉了。
“是啊!可能是邵姐姐太累了。”钟如男抿着嘴,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说。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邵凤扣紧了浴袍,走到门边看了一下猫眼,看清楚来人之后大大方方地把大门打开了,原来是梅丕岩。
“什么东西这么香?”梅丕岩一边微动着鼻翼,一边走了进来。“阿姨,我……”梅丕岩欲言又止,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邵凤那高耸的“双峰”部位,似乎想一下子扑了上去。
邵凤当然接收到了这一饥饿的眼神,她娇嗔着用手轻轻地戳了一下梅丕岩的额头,低声骂道:“你什么你?大白天的,进来坐着吧。”然后故意大声地解释说:“是药茶的香味,是这位钟小姐给我的。”
邵凤给两人分别介绍了一下,梅丕岩跟钟如男轻轻地握了握手,风度翩翩地说:“钟小姐你好,我叫梅丕岩。”
钟如男微笑着回应了一下,坐回到自己的床边。
“这个药茶也太香了吧?能不能让我也喝一点?” 梅丕岩说完,端起邵凤的杯子就要喝。
钟如男笑眯眯地说:“梅先生,那药茶是专门给女人配的,滋阴补肾、补血养颜的。你要喝的话,我这里还有专门给你们男士喝的。”
“好啊,好啊!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接过钟如男递过来的一小包药材,梅丕岩迫不及待地找了只杯子,用热水泡开。只是,这一包的香味明显不如刚才的那一包,甚至还有一点点药材的微苦味道。梅丕岩皱了皱眉头:“钟小姐,这个……这个……”
“梅先生,你不要小看这一杯东西,可大有来头了。它里面的天麻粉可以提神醒脑,野人参片补气补血……最难得的是,天景高原的冬禅神草,可遇不可求,有钱也买不到啊……要是你喝了这么一杯东西,现在马上就去参加高考,最起码可以帮你提高十来分!”钟如男煞有其事地介绍道。
“哇!有这么神奇?看不出来钟小姐对药材挺有研究的嘛!”
“可不是吗?人家钟妹妹生在中药世家,从小就对这些药材很有研究的。”邵凤补充道。
……
三个人正聊着天,房间的门铃又响了。这一次钟如男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发现敲门的人正是梅良新。钟如男本能地躲开梅良新的目光,故作沉稳地说:“梅先生,您也来啦?”
梅良新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这位小姐,太感谢你了,让我太太住进了这间房间。要不然,呵呵……我们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办。”
“您客气了!邵姐姐挺能聊的,今天晚上我有伴了。”
梅良新阔步走了进来,看着穿着一身睡袍、敞开了一大半胸口的邵凤厉声骂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这个作为长辈的,当着孩子的面,要穿得检点些!”
“我又不是没穿衣服,怎么就不检点了?”邵凤嘟着嘴回应道。
“你看你!穿成这个样子!
赶紧去洗手间换套衣服!” 梅良新气急败坏地说。
“换就换!”邵凤极不情愿地从行李箱子里拿出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慢吞吞地走向洗手间,嘴里还在低声嘀咕着:“没用的狗东西!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不能用,还不允许让别人用,连看看都不行……”
梅良新怒喝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邵凤吓得吐了吐舌头,嘴里高喊道:“没……没什么,我说天太热了!换就换,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看到邵凤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梅良新这才满是歉意地对钟如男说:“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平时工作比较忙,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都来不及管管,让你见笑了。”
“老爸,她叫钟如男小姐。”梅丕岩介绍道。
“钟小姐,今天太感谢你了!邵凤这个人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都当丕岩的妈了,却没个正经的样子,平时在家跟个孩子一样没大没小的。今天晚上要是她说了些什么得罪你的话,你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多多包涵、包涵。” 梅良新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钟如男。“这个女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梅良新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钟如男躲躲闪闪的不敢迎着梅良新的目光,客气地回答着:“呵呵,没事!大家出门在外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然后连忙转过身来,假装继续收拾东西。
“钟小姐,冒昧地问一句:我们之前见过面吗?”梅良新看着钟如男的背影问道。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我从小在泰兰国长大,很少回到中原国。这是我第一次到这里……”钟如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随意而又平稳。
“老爸,如男小姐对药材可精通了!据说刚才她给我喝的那一杯东西效果非常神奇,你要不要也试一下?”梅丕岩端着那杯药茶递给了梅良新。
梅良新把药茶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嗯!我闻到了冬禅神草的味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有钱也买不来。”
钟如男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过身来问道:“梅先生,您也知道这一种草药?”
“哈哈!我老爸以前是当外科医生的,现在自己开医院了,对药材非常精通。”梅丕岩代替梅良新解释道。
“臭小子,跟你说了多少遍?要注意谦虚、低调!半桶水的水平就敢称精通了?你让我在钟小姐这种专家的面前丢人现眼了。”梅良新板着脸教训道。
“梅先生,您太谦虚了!据我所知,在中原国境内,能知道冬禅神草的人并不多。而您只是闻了闻就认出来了,不愧是专家中的专家!”说完,钟如男朝着梅良新竖起了大拇指。
“老爸,要不你也试试?”
“嗯!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能错过呢?”梅良新说完,端起杯子昂起头一饮而尽,还不忘啧着舌头称赞道:“苦中带甘、生津止渴,果然是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