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随着“咯噔、咯噔”高跟鞋碰地的声音走了进来的时候,大厅里所有的男人都朝着她行注目礼: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穿着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随着走动的姿势,纯白的超短裙底下迷人的三角部位若隐若现;上身穿着一件短袖露脐T恤,将紧致而又光滑的小蛮腰展现无遗;匀称而又精致的五官,含情脉脉的丹凤眼到处扫射,仿佛在放电;染成了金黄色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造型。这个女人之所以吸引住所有男人的目光,是因为她胸前的“双峰”实在是太大了,仿佛是两个排球一般,与后翘的臀部组成了一个完美的“S”型。
燕小鱼不自觉地将安洁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做了一番比较:安洁是属于那种高傲的冷美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而这个女人却是一个火辣辣的性感尤物,仿佛触手可及,对男人们更具杀伤力。
对于燕小鱼、张小胖、陆仁甲等这些不谙世事的小伙子们来说,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性感而已;而“某些经验”非常丰富的贾文斯,反应却更为强烈:他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口水,某个“关键部位”已经撑起了一顶“小帐篷”。
“一群臭男人!”坐在两个不同位置的女老板和钟如男异口同声地低声骂道。
钟如男刚刚骂完,却情不自禁死死地盯着第二个走了进来的男人:这是一个四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又高又瘦,黑色皮鞋、黑色西装裤、白色的短袖衬衫,一副成功商务人士的打扮;厚嘴唇、大嘴巴,瘦长的脸长满了麻子,鹰钩鼻;倒三角形的眼睛里满是冷漠与狡猾的眼神,让人想起了狐狸的眼睛;长长的头发四、六分开,打理得一丝不苟。值得让人注意的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左手手臂上有两个月牙形的伤疤,仿佛是一枚黑白的口红印子。
钟如男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这个中年男人,她的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
第三个走了进来的男人大约二十一、二岁,跟中年男人的体型、样貌、神情等等都有点相像,一副运动装扮,估计这两个人是父子关系。那么前面的那个女人是谁?凭着长相和年龄,大家猜不出来。
中年男人用力拍了拍身上的雨水,直径走到女老板面前,用一种软绵绵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问道:“老板娘,还有客房吗?”
听到了中年男人的这种声音,钟如男的脸颊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眼睛里写满是恐怖的神色。
女老板赶忙笑脸相迎:“这位亲,你们来了?让我查一下……”她翻看了一下本子:“哎呀,真不巧!只剩下二楼一间双人标间了,你们要吗?”
中年男人显得有点为难:“老板娘,你们还有房间吗?你看,这是我太太和儿子……”
“哟!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太太怎么这么年轻……”心直口快的女老板忍不住说道,说了一半又觉得好像说错话了,赶忙刹住了车。
中年男人指了指站在边上的女人说
:“呵呵!她是我儿子的继母……你看,孩子都这么大了,住在一块不方便啊。你能不能找人调一下房间?让我太太跟别的女房客住在一块也可以啊。”
“这个……可以的!要么,你先把二楼的房间订下来?否则的话,等一会儿连这间房间都没有了。请你们出示身份证先登记一下,等一会儿我再找其他的客人商量、商量。”女老板麻利地说。
“好的,那么麻烦你了!” 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身份证。
女老板接过身份证一看,那个中年男人叫梅良新,性感的女人叫邵凤,中年男人的儿子叫梅丕岩。
坐在边上等待点菜的钟如男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她果断地站了起来,将自己大床房的房卡往贾文斯手里一塞,拿着贾文斯手中双人标间的房卡走到了邵凤的面前:“我住的是一间双人标间,要不,这位小姐跟我一起住吧?这么恶劣的暴雨天气,一个人睡觉挺吓人的,多个伴说说话也好啊。”
女老板拍手称好:“感谢这位小姐的支持!等一会儿,我让伙计给你们这一桌免费多送两个蔬菜!”
梅良新连忙点头称谢,他那种软绵绵的、慵懒的声音让钟如男听得鸡皮疙瘩。钟如男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邵凤的手:“哪里,哪里!出门在外,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嘛!”
邵凤朝着钟如男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眼睛却在扫描燕小鱼那一桌的四个男人,最后把目光落在贾文斯的身上。
的确,贾文斯那壮实的身材、匀称的四肢、发达的肌肉,再配上有棱有角的冷峻脸型,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女士们的青睐。
巧合的是,贾文斯的目光也在扫描着邵凤的身体,两双热辣的目光碰在一起,似乎在空气中“霹雳啪啦”地擦出了火花。迎着贾文斯火辣辣的目光,邵凤不但没有显得羞涩,反而眯着嘴微微地笑了笑,水汪汪的丹凤眼似乎在向贾文斯传递着某种暧昧的信号。
梅良新轻轻地咳了一下,对女老板说:“既然有这位小姐的帮助,那我们就这样安排吧。我和丕岩住在二楼,让我太太跟这位小姐一起住吧。老板娘,这位小姐的房费由我承担。”
钟如男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这一次是公务出差,差旅费是公司负责的,您不用破费了。”
梅良新坚持道:“那不行!房费你就别跟我争了,就这么定了。”钟如男没有想到,梅良新这种绵柔的声音,却充满了果敢和霸气。
……
吃过了中午饭之后,众人拿着行李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房休息了。燕小鱼等三人的房间在南边,跟贾文斯的房间面对面;钟如男的房间与贾文斯的在北边连在一起。
……
在钟如男的房间里。
两人互相通报了姓名之后,钟如男忙着整理自己的随身行李;邵凤却显得很慵懒,一动不动地躺坐在小沙发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钟如男忙
着:“钟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岁了。邵姐姐,你呢?”钟如男一边忙着,一边随口回答道。
“二十岁?二十岁真是一个大好年华啊!年轻就是资本,钟妹妹,我真羡慕你啊!”邵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用一副饱经沧桑的口吻说。
“邵姐姐,你也很年轻啊!而且,你还长得这么漂亮!你没看见吗?刚才那一帮男人全都盯着你看!”钟如男由衷地赞美说。
“男人?呵呵!钟妹妹,你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呢,呵呵!”
邵凤用一副不屑的口吻说道:“钟妹妹,你以后就知道了: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唯一想要的,就是你的身体!追求你的时候,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旦等他们得到了你的身体,你在他们眼里就连狗屁都不是!所以我说钟妹妹,你今后不要轻易让那些臭男人得手。”
“哦?看样子,邵姐姐在这个方面的经验很丰富嘛!”钟如男调侃道。
“可不是吗?姐姐我这几年吃过的亏,比你吃过的盐还要多,那都是血和泪的教训啊!对于男人,你要学会享受他们,而不是让他们享受你。既然你跟我有缘住在同一个房间,今晚我就跟你好好地聊一聊。”邵凤老道地说。
钟如男笑着回答说。“好的,我洗耳恭听!” 然后装得很随意的样子问道:“对了,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
提到梅良新,邵凤的眼里写满了轻蔑:“他那个没用的狗东西!我嫁给他才一年多,据说他以前是个外科医生;后来赚了一点臭钱,自己在珠山市开了一家民营医院,挺能来钱的……反正看在钱的份上,日子过得也算凑合。”
“既然他这么会赚钱,邵姐姐怎么还说你老公没用呢?”
邵凤用指头轻轻地戳了一下钟如男的脑门:“小丫头,等你嫁人了,就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叫‘没用’了,呵呵!”
这一下钟如男听明白了,她的脸红了一下:“原来女人的要求这么高啊?既要有钱,又要满足女人们的生理需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看来这样的男人很难找啊!”
邵凤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钟妹妹,这你就错了!你可以找一个有钱的老公,然后再找一个可以满足你需要的男朋友,这样一来不就‘鱼和熊掌都可兼得’了吗?”
“呵呵!邵姐姐,你的想法可真前卫!”钟如男朝着邵凤竖起了大拇指。
“反正就这么回事嘛!男人可以出去玩,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邵凤理直气壮地说。
钟如男抿着嘴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了,钟妹妹,你是干哪行的?刚才那几个男的是你的同伴吧?”
“是的。我是在泰兰国长大的,父亲做的是香料原料的生意。我从小就跟各种各样的药材打交道了。这一次回到中原国,是洽谈业务和考察香料原料的种植市场。”钟如男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