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他对着电话吼道:“胖子,我是陶南平,现在有一件事你马上替我办一下。有一个不长眼的小杂种竟然敢泡我相中的马子,你们给我教训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我现在在临江大酒店,你们马上赶过来,我亲自带你们去。马上!”
说完,他将手机上的关机键重重按下,然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下,看着有点慌乱的萧立元说道:“萧总,既然那小子不是你萧家什么人,你这么坐立不安干什么?好好坐着吧,等下你可以看一出好戏。今天不打断他一条腿,我跟你姓!”
萧立元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说道:“陶少,此时鲁莽不得啊。他现在还是我们萧家的客人,我家老爷子要知道有人打了我萧家的客人,我受不住啊。陶少,能不能缓一二天,让我们萧家送别他之后再动手。或许那时候不需要你动手,他就会受到惩罚……”
陶南平摇手道:“我陶少是什么人,萧总应该多少有点耳闻吧?我眼里是掺不得一粒沙子的。我不欺负别人就算老天开眼了,现在竟然有人欺负到老子头上,真是反天了。你家的老爷子是你家的,他萧光韬不是我陶南平的什么人,如果你家的萧嫆能成为我的马子,我也许会看他一眼,没有萧嫆,老子知道他是一只鸟?你畏他如虎,那是你想将来多得一部分遗产,而我怕他什么?呵呵,一个糟老头而已!搞毛了我,我一样敢甩这个老杂毛一个耳光!”
萧立元、萧豹两人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可有不敢发作,一时不知如何说话。萧立元乞求的目光转向正忙于吃菜喝酒的郝国斌,那家伙似乎没有吃过饭似的,正津津有味地将一块鲍鱼塞进嘴里,完全没有看见萧立元救助的目光。显然,他是做作的,故意做出这个样子的,因为他吃鲍鱼就如吃萝卜一样,用筷子夹着大嚼,一副土得不能再土的模样。他还对他对面那个手下说道:“小郭,这鲍鱼的味道真不错,比狗肉好多了,你也夹一个吃吃。”
他的手下稍微迟钝一点,巴结着说道:“是啊,鲍鱼可比狗肉贵多了。这么一个鲍鱼相当于好多条狗呢。”
当楼下响起一阵喇叭声的时候,陶南平哼了一声,对郝国斌说道:“郝叔,你慢慢吃。我下去办点事。”看到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不忧反乐,笑道,“你们如果想看热闹就马上跟我下去,保证让你们看一场好戏。萧总,去不去?”问话间,他已经冲出了包厢。
过了几分钟,郝国斌拿起牙签,一边剔着牙,一边信步走到窗户前,看着陶南平从大厅冲出来,很快跨进一辆小汽车了。小汽车悄无声息地朝前面驶去。他转身对担忧不已的萧立元道:“萧总,事情已经办完,饭也已经吃完,那我就先告辞了。谢谢你的款待,我们后会有期。”
萧立元如木偶似地站起来,握住郝国斌伸出来的手,良久才说道:“郝局长,你看这事能不能请你帮帮……”
郝国斌另一只手搭上去,用力的摇着,打断萧立元的话说道:“你是大忙人,就不用送了。你们慢慢吃,祝萧总生意兴隆,再见。”
看着郝国斌和他的手下扬长而去,萧立元沮丧地长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目光呆呆的。萧豹焦急地问道:“爸,怎么办?”
萧立元突然朝桌上猛拍一掌,怒道:“坏事的就是你这王八羔子,你看见就看见,囔什么囔?现在好了,一切都乱了。……”
……
张修远从那条饮食一条街走了出来,转向了那条顺河流而建的马路。虽然城市因为发展和人们的追逐利益而让显得俗气、灰败,但因为地处西部,大的开化还没有进行,城市外面还保留了不少自然的气息,河流和河对面的群山还依然漂亮、恬静,与喧闹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看到依然碧绿的山峰和清澈的河水,张修远感到很惬意,脚步不由缓了下来。
被这里自然景色吸引的不只是张修远,还有不少的外地游人,在张修远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对白人夫妻,两口子一边谈着什么,一边走走停停,他们手里拿着摄像机对着河流对面的景色拍摄着。
因担心遮挡他们摄像机的视线,张修远有意站在他们后面等待。那个金发妇女看了张修远一样,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你好。”说的是中文,但说的很生疏,发音很不准确。
张修远笑了笑,说道:“你们好。”见她示意她丈夫停一下,让张修远过去,张修远用英语说道,“没关系,我也仅仅是在欣赏这些景色而已。”
对于张修远会说英语,金发妇女没有多少惊讶,她依然笑了笑。她的丈夫则停止了拍摄,让出道路让张修远过去。张修远说了一句谢谢就快步前行。那对白人夫妇又继续他们的拍摄了。
走了几十米远,突然一辆小汽车从后面冲过来,猛地在张修远前面不远处停下。一声尖锐的刹车之后,四张车门几乎同时推开,几个年轻人从车里迅速冲了出来。
张修远正惊讶的时候,这些人将张修远前后围住,一个胖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张修远冷然问道:“干什么?”
胖子冷笑道:“哼,干什么?你不是想泡萧嫆的张修远吗,胆子蛮大的嘛。小子,你自认为配吗?”
张修远也冷笑道:“我配不配不用你操心。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胖子后面一个满脸红色疙瘩的家伙嘲笑道:“你这话说的可是胆虚得很啊。原来你的胆子都是色胆啊,真是色胆包天,想抢我的女人。我呸!也不撒一泡尿照照,就你这穷酸样也敢娶萧家的女儿?”
张修远一边思索着如何脱身,一边说道:“我不知道我配不配,但我知道你姓陶的比我更不配。看你的样子,人不但长的丑,脑袋又不灵光,除了一个尸位素餐的老子当厅长,你又能做点什么?谁嫁给你谁倒霉。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没有一个有自尊的女人会喜欢你的。”
陶南平大怒,指着张修远的脸大骂道:“穷鬼王八蛋,老子我……”
骂声还没有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陶南平一个趔趄,连退三步才稳住。他捂着被打的右脸,吃惊而愤怒地看着张修远道:“你……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不但将陶南平打懵了,周围几个小子也懵了:真他妈的牛啊,处在我们的包围之中,还有这么嚣张。而且他还知道被打的是厅长的儿子,难道这家伙吃了豹子胆,还是有更深的背景?
张修远指这陶南平的道:“你可以再骂,试试看我敢不敢打你。”
陶南平捂着脸,吼道:“你他妈的是谁?不说,今天老子让你死!杂种!”
看来这家伙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被打的情况下还知道套问张修远的身后背景。他不知道这不是陶南平多么理智,而是因为混混无论干什么都喜欢将背景调查一番,如果对方来头真的很大,他们一般会选择退避,除非是觉得鱼死网破不可,那才可能不顾一切。如果确定对方的背景不如自己,更会不顾后果地砍杀,典型的欺软怕硬。
张修远一听这家伙又辱及自己的长辈,本来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趁对方迷惘地时候逃跑,但怒极的他顾不是逃跑又甩了陶南平一个耳光,只是这次陶南平已经有了准备,他的脑袋慌忙地朝旁边一偏,脸部躲过了这此重击。张修远的巴掌只是打在他的脑袋上。
但正是因为打在脑袋上,本就怒火中烧的陶南平一下失去了理智,也不去管张修远有没有什么背景了,一边合身扑向张修远一边大声吼道:“给老子打!打死了我负责,谁不打老子将来收拾他!”
混混们立即如恶狼般冲了上去,有人用拳有人用脚一齐朝张修远打去。马路上的人惊恐地看着着一幕,有的人唯恐波及自身而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的则胆子很大甚至唯恐天下不乱而大声吆喝,有的则迅速寻找有电话的地方准备报警。那对白人夫妇吃惊地看着张修远淹没在混混中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