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风二年五月末,李子骞与项一鸣率军凯旋。在后世的史料中描写甚少,大抵一笔描写而过,“民风二年,五月末.前越国世主庄烈王率三军凯旋而归,文景帝甚喜,亲率文武百官于邯郸城道迎接,为三军设宴三日。”
虽大虞帝国的历史官员对于那次的记录少之又少,但后续百年的野史之中倒是对此事有着详尽的描述,后世的书之人皆认为这是项一鸣、李子骞、虞泽各自走向对立面的起。每至到此处,后世的书之人都是摇头喟叹,深表惋惜。
对于庄烈王代表大虞帝国参加的楚鲁战役是中州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歼灭之战。《后虞书》中记载道,“楚鲁一役,楚亡二十余万士兵,鲁卒十八万七千名士卒,四十余万鲁国百姓流离失所,死于荒徼。”
人员伤亡的同时,楚鲁两方近七十万的大军加入这次战役之中,对于两国的后勤和粮草都是造成了极大的压力。楚鲁战役共耗时两年零一个月,两国之士在前线枕戈待旦的同时,两国境内的百姓亦是勒紧腰带过着日子。在两国战役后期,两国境内的不少郡县处甚至出现了人肉代价而沽的事情。
在后世看来,中州之上两大强国的开战造成的血流漂橹之景,为大虞帝国的崛起奠定了先机,大虞帝国正是在此等契机之下展而起。
在民风二年的三十五年后,那时的大虞王虞泽已迈入七十岁,人族的七十岁已是极老。也是在这年,隔依北岸的大6之上仅剩苟延残喘的秦魏两国和一扫二国的大虞。此时的隔依之南,越国的王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进入棺椁之中。大虞之王自知时日不多,他拄着乏重的古剑,站在昔日楚国的废墟之上,望着茫茫大海久久不言。
他后面跟随而至的史官望着虞泽的背影,手里死死的握着笔,等待着眼前那个男人开口。
默然等待中史官在静然中听到那个王的声音,“于剔脂刮髓、民穷盗起的乱世之国中,寡人此般薄德寡躬之人可遇那四人,是这天给寡人的最大的礼物..”
到此处,大虞之王的声音就是戛然而止下来。史官抬起头,望见那个王白漂浮,仗剑而立,虽已七十,背脊却笔直如松的男人。他在静然之中,默默地声叫了声,踟蹰的朝前走去,面色却是瞬间苍白起来,手中的笔倏忽间落在地上。
此日,大虞之王的虞泽卒,三日之后,其继承人大张榜示,晓谕通知其父的死讯,在大虞帝国初,这位大虞的第一位王,子孙为其谥号“文景”。其意为夙害未除,天下嗷嗷间诞生的一位明主。
后世中之人对于文景帝死亡前的最后一句话,他们皆是猜测“那四人”指的是大虞之王在楚国之时结拜的兄弟。他在楚国认识的这几人也是“长平战役”、“楚鲁战役”胜利的关键,可以大虞有后世的繁荣,与此四人大有关系。
......
随着大虞之王摆三日盛宴落下帷幕,邯郸城中再次陷入宁静之中。
此时邯郸西南处的一座酒肆中,一个挽着面纱,梢之处系着的铜铃的女人站在台下。
台子的上面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六七的女人似云出岫。她拨动琴弦,唱起楚歌,其声六马仰秣,如莺声般动耳。
台子下的看客一边持酒细饮,一边凝神屏气的看着台子上的那个女子,好像着了魔一般。
曲罢歌尽,台子上女人抱着长琴而起,作礼而别。台子下的男人望着这位色艺冠时,有倾国之貌的女人离去,他们仰头将酒喝尽,掌声随之响起。
台子下那个挽着面纱的女人随之一动,朝着台子后面走去,步伐如风。
当挽着面纱的女人走入幕后,那起初在台子上的女人正坐在铜镜前卸妆,一身的红衣早已褪尽,露出如羊奶一般细白的皮肤,蓝色衣兜的系绳轻贴于光滑的后背。女人将满头的秀用金簪簪住,她望着铜镜中出现的人儿,嘴角边露出浅浅的梨涡,“少司命,你来迟了。”
“千谨大人,你该知道你的师娘就在邯郸,她认识我,我不得不心些,以免打草惊蛇。”挽着面纱的女人脸色冰寒,她此话的时候从袖口之中摸出竹格,朝着千谨递去,“上面之人要的,几乎都在里面。”
“你交给他们就是了,我只是个星宿师而已。”千谨站了起来,踩着红衣朝着屏风而去,细手纤纤拿起屏风上面的灰墨色星衣,“你我的那个师娘在邯郸,少司命得到的消息可真是让我骇然啊!”
“骇然?”挽着面纱的女人笑了笑,天机阁中有他们的人,可以接触这些人可不止眼前这位星宿千谨,“我只是希望为了能够成功配合大人完成这次任务而已,大人别忘了,我们要的东西可是在那个人手上,而她现在在宫中。”
“是啊,如此难的任务叫我们的少司命来配合完成,倒是为难少司命了。”千谨咯咯的笑了起来,径自站到对方的身侧,将手搁在对方的下巴上,吐气如兰,“我听人少司命可是个男人?”
面纱下女人的脸色变了变,倏忽间,她扭头望向千谨,用手掀开面纱的一角,将唇朝着千谨压了下去。
四目相对,二人唇间冰凉。
千谨脸色骤变,一把将对方推开,却是看到对方目光中露出狡黠。关于少司命的谣言,千谨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她明知此事有假,但还是喜欢当着少司命的面将此事出来。
“呵呵,千谨大人还是想想如何得到星图吧,“瑶光”上面的人和我们“阴阳”的人还等着大人你算出帝国的出处呢。”挽着面纱的女人撇过脸,冷笑了一句,“大人与其关注我,倒不如想想这件事。”
“那副星图被我师父刻在那个人的后背上,你配合我得到她就是。”千谨擦了擦自己殷红的嘴唇,语气有些冷。
“好,我会好好配合大人你的。”挽着面纱的女人望着地上的红衣,她摇了摇头与千谨大人擦身,眉眼朝下,望着千谨露出的雪白沟壑,嗤笑了句,“只是可惜那个她是个女子,如是男子,以大人的“凶”,怕是极易制服。”
完,两人擦肩而过。千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她用手按了按,然后轻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