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转过墙角的时候,一个正朝我这边走过来的黑影似乎被突然出现的我惊了一下,随后悄声道:“完事了吗?这么快?”估计是天黑看不清脸,见我拎着油桶把我认成他的同伙了。
我不敢给他更多反应的机会,如果被他发现我不是那个同伙,狗急跳墙之下燃汽油,那可就扯蛋扯大了。我二话不将念力释放出去,迅速闯入他的思维,压制着他原有的意念,操纵着他的身体向楼前走去,那里还躺着那个被我拍昏的倒霉蛋。我控制着一个,又让他走过去扛起昏迷的另一个,向楼的地下室走去,那里有不少闲置的空房间,我要把这两个家伙带到其中一间控制起来,并且从他们身上了解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这样的报复能有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我只能这样被动的应付,那简直是防不胜防,就算我是带挂之人,也难免会有出现疏漏的时候,万一……我不敢再往下想,绝不能让我的家人时刻身处在危险的环境中,必须尽快想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在地下室一间平时摆放饭店杂物的房间里,刚刚企图纵火的两个家伙,此时正被我用绳子捆绑在两张破旧椅子上,随手找来两块不知曾经是秋裤还是什么物体的破布塞在两人的嘴里,其中一个依然处在昏迷中,耷拉着脑袋没有任何反应。而另一个由于此刻我解开了对他的控制,正一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一边挣扎着绑在身上的绳子,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弯下腰看着正在拼命挣扎的那人,用低沉的声音问他:“是谁派你们来的?”
“呜……呜……”
“我给你拿出嘴里的布,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完我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
“噗……呸呸,我**……”这厮显然是不愿意配合我的问话,刚刚被解放出来的嘴里就不干不净大声的骂出了脏话,我当然没有给他继续骂下去的机会,直接将那块散发着酸臭味和霉味的破布又塞回到他的嘴里。既然这子给脸不要脸,那我也用不着跟他客气了。
我依然压低声音,装出很阴森的声音对他:“子,实话告诉你,你们惹错人了,我这里其实是一家黑店,我店里用的生肉从来不用出去买,你懂得!嘿嘿嘿……”
地下室虽然光线较暗,但我还是看到这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我,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他这副样子加上原本消瘦的脸庞,反倒让我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这个时候要是失态那可就太掉链子了,我连忙催动念力,再一次进入了面前这位的思维毫不客气的一翻看了起来。
原来,这两个人是结巴手下刚加入不久的混混,结巴在受了白天的气之后,并没有冲动的直接带人找上门来,而是派出十几名弟在市场里四处打听我的身份来历,在得知我就是个普通饭馆老板后,他决定要让我为白天的事付出代价。顾忌到宝的身手,他没有贸然派一帮人打过来,而是采取了深夜纵火这种更为恶劣的方法,看来结巴还真是恨我入骨。而这次纵火的任务就交给了刚刚投到他门下的两个新人,被当做是入门的考验。如果成功就不了,一旦要是失败了,结巴就会采取直接上门打砸的行动,当然这两个子回去后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大致了解了这件事情的原委,也提前预知了结巴下一步还会有后续的报复行动,今晚虽然躲过一劫,但明天开始就需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结巴的复仇了,烦死了,看来必须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对策,这样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眼前这两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他们恐怕要比我很多,接下来我该如何处置他们呢?放走他们无疑是放虎归山,今后一定还会跟着结巴干坏事。抹掉记忆让他们从新进入社会,不定又会走上这条路,毕竟以往要是有出路,他们也不会跑去当混混。我觉得有必要多了解一些他们过去的事情,不定可以帮他们找到一条好的出路,于是又在他的思维里向前翻找了起来。
原来被我用念力侵入的这个叫王一鸣,另一个昏迷的叫范鹏举,两人是中学的同班同学,由于学习成绩差,校方为防止拖累升学率将二人劝退。二人家庭情况都不是很好,辍学后就一起进入一家饭店打工,每天洗洗盘子,打扫打扫卫生,干了一年杂活,也没有学到什么技术,二人都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没什么前途,便萌生了混社会的念头。谁料老大第一次派他们出来干活就失了手,还落到了我的手里。
了解了他们的一些情况后,我萌生了一个亦正亦邪的想法,我要将二人的记忆稍微修改一下,让他们在我店里做免费的学徒工,一来能解决我人手紧张的问题,二来也能让他们改邪归正,学一些入世生存的手艺。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我在他们意识里增加了一些修改过的记忆,将他们加入黑社会的那些东西统统的覆盖掉,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跳槽到我这里来学习真本事的,学成之前不要工资免费做工。就这样我有了两个免费的新伙计,他两人有了一份真正的工作。父母和九叔都是啧啧称奇,现如今还能找下不要工资的学徒工可真是不多见。我把二人交代给宝,嘱咐他一是要把两人盯紧,防止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二是要慢慢带着他们入门,从最简单的洗菜摘菜学起。这样一来也可以为饭店今后的发展培养新的人才,不但做到自给自足,而且还是阶段性的免费劳动力,看来这种善事以后要多干。
后面的两天里,我一面提防结巴要来报复,一面在积极的想着对策,如果他真带着一大帮人找上门,那我们这几个人估计是挡不住的。是要多找来些人防备着?还是要做好报警的准备?对于这些无赖,我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了,因为整件事不从源头了结的话,那就可能演变成无休止的防范和报复。看来如果这一次结巴能够亲自带人来,我必须一次把他镇住,叫他再不敢萌生找我麻烦的想法。要不要让结巴也留下来给我当服务员呢?看他那副口吃的样子我看还是去洗盘子吧,那样不需要跟人交流。
该来的终究会来,在我收编两个新伙计的第三天,让我朝思暮想的结巴同学终于找上门来了,他没有直接闯进店里或是直接动手,而是派了一个弟把我叫到了外面,原本宝他们都要跟着出来,但是全被我拦了回去,今天就让大家开开眼,见识见识哥们儿的手段。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结巴这次带来的人竟然不算很多,算上他本人只有十个人,要知道这样的人数如果放在棒子国的黑社会,那应该是一股不的势力了,但是在我们这里,出去办事只带个把人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现如今动不动雇百来号人马压场子再平常不过了。结巴今天只带九个人来,要么他不是来找麻烦而是来了事的,要么就是他带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我一个人站在饭店门口,一只手揣着兜,一只手叼着烟,面前是穿着一身黑还带着黑墨镜的结巴带着九个人高马大的弟,身后就是我的众升客栈,这场景倒颇有几分拆迁户对峙执法队的摸样。
我和结巴互相对望了片刻之后,他先开口了:“…………子,你……惹……惹……的是……是……是谁,你也……也……也……知道,道……嗷……嗷……嗷个歉,给……诶……诶……我我我……们,磕……磕……磕……一个,这……事,啊就……啊就……啊就算完了。”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被结巴一阵哼哼哈嘿,搞得烟消云散,他身后的九个人表情都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有一个甚至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这样一来,本来有些紧张的我,心情也放松了不少。看来这黑社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结巴把话到这份上了,我肯定不会照做的,但也不敢拖延时间,他们如果先动手或者又叫来更多的人,那我的计划可能就要泡汤了。我没有去接结巴的话,摆出一副很淡定的摸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实际上却没有闲着,早已催动的念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了对方九个大汉中最靠边上的一个,当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时候,那名大汉却自顾自的将身体转向了旁边的一摞砖头走了过去,他用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抓起了一块红砖,掂在手里,神情呆滞的走到了结巴和我对峙的中间地带,面对着我举起了手里的砖头。正当结巴为他手下做出这样霸气举动而面露赞许的时候,拿砖的大汉忽然将举起的砖头拍向了自己脑袋。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了,在场的人里面除了我这个始作俑者,都被这一砖惊呆在当场,当然为了配合剧情需要,我也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摸样,也不知道在结巴看来像不像那么回事。然而,让对方吃惊的事情还不仅如此,就在那名汉子被自己拍倒的同时,又有一名大汉走出队伍,重复了刚才的一幕,他就站在第一个人倒下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拍倒在地,身体重重的压在了第一个人的身上。
人在极度吃惊的状态下,呆滞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因为结巴一群人,直至第五个同伴拿起砖头时,他们才开始有些骚动了起来,弟们纷纷询问结巴“大哥,这是战术吗?”,而结巴却依然用不紧不慢的话回答着他们:“我……我……我……”
我怕他们反应过来之后会有些不好应付,于是没有让第五人再耽搁更长的时间,干脆利索直接站在砖堆前面动了手。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我也陷入了吃惊的状态。
当第五个大汉将砖头拍向自己的时候,奇迹发生了,砖头被拍成了两半,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等待着掌声一般。对方骚动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纷纷盯着那个大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我,在被震惊了片刻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这哥们儿练过!”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只能算你丫命衰了。我毫不犹豫的操纵他又给自己补了一砖,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砖开了,人依然没事!我擦!这让我着实有些恼火了,径直让大汉向边上的一块大块耐火砖走了过去。只见他毫不犹豫,手起砖落,噗的一声,毫无悬念,满脸开花的大汉倒在了地上,面前地上的一滩血迹里泡着几颗发黄的牙齿。
当我收拾完这个幸运男的时候,脑袋里那种刺痛的感觉忽然袭来,顿时让我有些发晕,如果不是强打精神,极力克制,没有表现出来,恐怕就要打着踉跄去扶墙了。还好,正在这个时候对方的心理底线终于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给击溃了,结巴身后仅剩的四人,脸上明显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们知道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了,而此时的结巴浑身上下发着抖,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嘴里依然像蹦豆一般念叨着:“这……这……这”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喊了一声“跑啊”,剩下的那四个大汉不约而同的撒丫子逃命去了,跑的那叫一个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但是“英勇无畏”的结巴却没有跑,不是他不想跑,而是他还有来得及跑就已经成了我念力下的俘虏。
(作者废话:大家如果感觉弟写的还可以,那就请帮忙扩散一下,如果感觉弟写相当凑合,那就随便扩散一下。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