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头疼带来的不适,用念力控制住结巴,喊来了宝等人,对地上被自己拍翻的伤员们进行了简单的救治,那个被耐火砖拍翻的幸运男被宝和王一鸣抬去巷口诊所了,其余的人统统被带到了那间我专用的地下室绑了起来。打发走店里的几个伙计,又让九叔安抚了父母一番,我便着手开始了新的收编行动。由于副作用的制约,对这几个人的改造可能要耗费我一整晚的时间了。
经过跟几名大汉一夜的折腾,第二天晌午,一支身材魁梧,着装整齐的保安队伍出现在了众升客栈的巷子口,一个个用标准的指挥动作指导顾客停车入位,彬彬有礼,笑容可掬的迎接着前来就餐的客人,美中不足的是每个人脑袋上都包扎着大大的纱布,显得那么不严肃。虽然咱这店,可这气势再假以时日,在外人看来一也不输星级酒店。
我很无耻的接收了结巴送给我免费劳力,这帮大汉原来都是江涛手下数得着的打手,手上都有些功夫,平日里也见过世面,不需要怎么培训对新业务上手倒也快的很,虽然店里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手,我还是不想放他们回去作恶,在我这里无非是多加几副碗筷的事情,也算是本人慈悲为怀“度化”他们吧。
至于结巴同学,我原本想让他改邪归正默默地做个洗碗工,但是在侵入他意识的时候发现这主儿竟然是个意志很坚定的人,让我对他使用五觉之术还颇费了一番功夫,看来此子也非池中之物,而在我成功的对结巴进行思想改造之后,竟还有意外的收获——这子话居然不再结巴了。此刻正自觉的跟在我的左右端茶递水,伺候周到,往往一套伺候的名堂下来,真似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生硬的感觉,倒是个具备生活秘书潜质的奇才,难怪一个有生理缺陷的人能在帮会里混得风生水起,原来自是有一番道理的。
“老板,您看我的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您,干餐饮,餐饮这行当,那就得玩大的,是不是,得玩大的,要不怎么上档次,不上档次怎么吸引有身份的顾客,没有有身份的顾客大把大把的给咱扔钱,怎么能挣大钱,发大财,您是不是,是不是这么个理儿,所以我咱这店必须扩大经营,要花大钱,起大楼,豪华装修,奢侈消费,一个菜就得整他千儿八百的,一顿造下来不让丫挺的花个十来万,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出这门,再不行就吃饭配**儿,咱也玩古装电视里那套,大爷来走一个!不怕丫的不消费。您是不是这么个理儿,两年之后这古城里的票子还不得全让您都挣了去!你是不是这么……”
“结巴!闭嘴!”我喝住了结巴机关枪一般的话头,昨晚动用念力过度,副作用带来的痛疼欲裂的感觉没有丝毫减退,这会子反而更疼了,再让这孙子这样啰嗦下去,我的脑袋恐怕就要炸开了,看来以后这念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敢轻易使用了。
我寻思是不是这些年给孩子憋坏了,结巴的毛病是给去了,这下可好,成了碎嘴子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结巴,以后我问你,你才能跟我话,记住没?”我面露凶相的威胁结巴,这孙子如今这张嘴真叫个碎,这才一上午已经给我蒙圈了,再不约束约束,唯恐自己会对他动了杀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好的老板,没问题老板!老板您为嘛总叫我结巴,我这嘴好好的,再没这么利索的了,您为啥……嗝……”
我恶狠狠的瞪了结巴一眼,这孙子活生生的把后面的废话刹住,给吞了回去。
这一上午,结巴虽然跟我了一大堆废话,但是其中确实也不乏一些有见地的建议,也许是我刻意保留给他的一些碎片记忆的影响,结巴的一些见识还是要比我这没见过什么世面暴发户强一。心理暗暗记下了一些,留着以后慢慢琢磨。
这时候九叔哼着曲从酒馆外面踱步进来。
“九叔,您回来的正好,跟我出去走走吧!”现在酒馆的生意趋于规范化,逐渐的走上正轨,再都是“自己人”在打理,平时也不需要我们操什么心,我偶尔不在店里也是正常运转,没有丝毫怠慢。
“恩,我就是过来找你的,看这阵势你是要改星级酒店啦?”九叔明显是在拿我开心,但是一旁的结巴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想话又不敢,抿着个嘴,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我和九叔很有默契的并肩出门,踱着步子往外溜达。走了不大会儿,来到了附近一条叫“明清街”的步行街上,这条街在以前是古城里自然形成的古玩市场,由于以前城东偏僻,做一些地下交易相对安全,一来二去就逐渐形成了古玩交易的气候,改革开放以后,各地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在古城改造的大浪潮中,这里被改建成了文化步行街,不但传承以往的古玩交易的旧俗,更增加了现代书画、现代工艺品、仿古珠宝首饰、宗教信物等门店。平日里各家门店顾客络绎不绝,街面上人流不息,毕竟是文化氛围浓厚的所在,也不显得十分嘈杂。我跟九叔都想着心事竟不约而同的走到了这里,结巴这厮似乎已经给自己定了位,铁了心的给我当跟班,居然非常敬业的远远的缀在后面,只待我一个示意便能够很快上来近前,也不知道这孙子跟哪学的这一套,倒也甚是受用。
我俩一老一少并肩漫步在人流里,我低着头看着慢慢向后的地面,九叔气定神闲的看着远处,走了一会九叔开口向我道:“圣主,最近我们麻烦不断呐!”
我没有抬头,依然慢慢向前走着。
“这些泼皮无赖,咱们倒也不放在眼里,但是这样没完没了像赶苍蝇一样,赶了又来也不是办法,咱这店里又不是收容所,就算你不想放他们回去作恶,我们又能收留多少呢?还需使个长久之法,了结了这事。”九叔着侧脸看着我,见我依然低头不语,便接着道“我看不如让龙崽子们做个干净活,连根清了吧!”
听了九叔如此杀伐随意的话,我慢慢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九叔目空一切眼神,再也没有老王叔市井民的神色,自有一番霸气遮掩不住。
“那我们不也成了黑社会了吗?古城最大的投资公司,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全体人员人间蒸发,毫无线索可查,听您这意思,这种事情想必龙族的精英完全能够轻易做到。但这件无头公案在上面行政命令的高压之下迟早是要有人罪的,破案也好,破不了案也好,到头来让一个不明不白的冤大头替我们背黑锅,我总觉得这不是个事儿。”我依然看着九叔霸气的眼神,但话间九叔的表情变了两变,目光里带了一丝赞许,微微头。
“圣主既然已有决断,属下自当惟命是从!”九叔这句话倒是得坚定诚恳,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原来九叔是有意试我。
看见九叔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不觉好笑道:“九叔,咱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的话音刚落,结巴从远远的狂奔了过来,满脸憋得通红,只是抿着嘴,又比划又哼哼。我彻底被这孙子折服了,不叫他话,他还真就一句都不了。
“别矫情了,吧怎么了?”几乎是我完这句话的同时,我已然明白了结巴那样焦急的原因。随着几声刺耳的刹车声,四辆黑色奥迪轿车,两前两后的横在了路中央,正好将我们三人堵在中间。车门打开,十几个精壮汉子穿着一水的着黑色衣裤迅速从车里下来。隐约间我看到其中几人似乎手里还握着手枪,其余几人也都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知道这是寻仇的找上门来,见对方有枪,虽觉诧异,也再不敢在原地停留片刻,时迟那时快,伸出两手去拉九叔和结巴,准备向后抢步躲进身后的一间店铺,强忍头疼,催动念力在电光火石间急速射出,在伸手拉住二人的同时,已然通过念力,操控对方一人用手里的球棒,狠狠地将身边正待举枪射击的同伴打翻在地,在其他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又反手挥出一棒正中另一名黑衣人的面门,顿时来了个满脸开花,红的是血,白的是牙。
俗话双拳难敌四手,我的修行才初见成效,并未经过实践,又未练过拳脚,忽的遇上这般阵仗,情急之下真有些顾得了头,顾不了腚,何况昨晚念力使用过度,在副作用的影响下,身体反应受到影响,前面刚刚撂倒两个,正想借对方吃惊迟疑之际,一边躲入店铺,一边扭头对付另一侧,却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尖锐的破空声,左侧脸颊上顿时感觉一阵炙热刺痛,一枚弹头擦着我的脸颊飞过,一股湿热的血液顺着脸侧流到了脖颈处。我本欲借着惯性向后冲去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危险惊得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九叔和结巴由于被我死死拉着,也随着下坠之势翻倒在地。在我想来这一下肯定玩儿完了,我三人这一摔,身边无遮无拦,就是起身再快也未必快得过子弹,弄不好下一刻就被爆头了,凭着心里翻上来的一股子狠劲儿,我心想拼了命也要把身边两人拉到能藏身的地方,兴许还有一线希望,顿时运气全身内劲,抓住身边的结巴预想把他推进店铺里,哪曾想结巴硬生生的挣脱了我抓着他的手,一下扑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要保护我。
“别开枪,是金彪哥!彪哥老大你被人制住,让我们来救你,顺带做了这子。你这是干嘛?”其中一个黑衣人伸手阻止了正欲开枪的几人。
世事无常,一件事情改变或者一个事态的扭转,往往就是基于一个的因素。就在结巴无意间争取到的这一时间里,九叔为我们上演了一场惊天大逆转,就在结巴护住我的同时,九叔已然使出一个后空翻止住了向后的冲劲,当一帮黑衣人还在惊异结巴的举动时,九叔纵身一跃,护在我跟结巴的身前,随着他口中一声刺耳的呼哨,毫无征兆的从四面八方跃出十余道白影,速度之快让人根本不能用肉眼扑捉到他们的动作,随着嗖嗖之声,和几声闷哼,十余名大汉的身体应声倒地,片刻之间袭击我的人居然就这样被轻易放倒了。几道白影更不停留,凭我这种反应速度都还没有来的及看清他们白色斗篷下的面容,十余人便已跃上屋消失不见了。
(作者废话:请朋友们帮忙扩散一下,通知一下身边的大妈、大婶大、大妹子,大哥、大叔、舅子,闲了就来瞅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