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这一出手,着实把那几个混混给镇住了,刚才还叫嚣的很凶的几人,这时都站在那里没有一个敢贸然行动的。然而更受震撼的却是每天跟宝呆在一起的我们,这孩子平时一脸憨厚相,为人和善,虽然时不时冒出些雷言雷语,让人觉得他很开朗,但我们也绝想不到他会有今天这样的表现,他刚才在电光火石间的那一系列动作,已经充分证明了他是个练家子的事实。可是在平时的交谈和接触中怎么就愣没有看出来呢?
“叫你的人赶紧滚,不然今天就给你来个透心儿凉。”宝冷冰冰的丢给结巴一句话,我们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迅速走到宝身边,护住他四周,防止再出什么意外。
“好……好,有……话,好。快……快……你们快……快走……”结巴很费劲的撵着人,生怕那把剔骨刀再深入一,要是宝一失手,从刀尖指的地方扎进去几公分可就是颈动脉,那地方要是割断了恐怕就是神仙也没得救了。
“彪哥……”红毛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还待再什么,却被结巴一句话骂的缩了回去。
“滚……滚……快……滚,想……想……想……让老……子,早……儿嗝儿屁啊!滚……滚……滚……”
几个混混屁也没敢放一个,纷纷扭头朝市场出口处跑了,只有红毛边往外跑边回头看看这边,眼神里不出的怨恨,我知道他们八成是出去叫人了。
“宝,放开他。”宝用刀抵着结巴的脖子让我有些担心,这大庭广众的动刀子影响会很大,虽然对方是让商户们头疼的混混,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这时四周已经有人在围观了,虽然见动了刀子没人敢往跟前走,但远远的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宝听见我的话,收了剔骨刀,一把将结巴推在了一边,嘴里冷哼了一声,站在了我身后。
结巴这人要么城府很深,要么就是胆子很,他被宝放开后,居然连最狗血的狠话都没有撂一句,就飞快的往红毛离开的方向跑了,连头也没有回了一下。
这样一来正合我意,再跟他纠缠下去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我招呼肥少他们一声,就打算离开市场,忽又想起一件事情,便转身走到了张飞大姐面前。
“大姐,你这些天就不要出摊了,我怕他们会回来找你麻烦。”
“哦,哦,好的。”她显然是被刚才发生的一幕给吓呆了,我跟她的话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是愣愣的答应着。
见她这副摸样,我也没再多耽误,拉了一把肥少他们,便匆匆往回走去。
我们四人一进饭店门,肥少就气愤的:“这群兔崽子也敢在咱面前嚣张。棍儿,今天要不是你在前面一直个没完,我非叫人废了这帮孙子不可。”
“就是,这帮**现在也太明目张胆了,居然敢公开收保护费,真得有人管管。”吴员外在一旁帮着腔。
“管也不归咱们管,那可是江涛的人,我可惹不起。今天要不是想帮卖菜大姐解个围,我也不会惹这个麻烦。宝,你过来,坐这。”着话,我随手拉出一张餐桌旁的椅子,招呼几人坐下,并示意宝坐在我对面的位置。
“宝,我问你,你这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坤哥,你的是啥功夫呢?”宝这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废什么话,你刚才制服结巴的那两下,当我们都是瞎子啊?一看就知道你是学过功夫的。”我自认通过这阵子对调气的练习,我的身体机能也得到了很大的促进,做到宝刚才那样灵活迅捷的动作对我来其实并不难,但我毕竟是带挂之人呀,宝一个农村从学厨艺的孩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会功夫了呢?
“我哪有什么功夫呀,坤哥,我就是看见那帮子对你们不尊重,正好身上带着家伙,就上前教训他们一下。以前在村里干活,这种情况也经常发生,跟人打架这种事对我来也是家常便饭了。都是平时打架打出来的,别这几个了,就是再来三五个也近不了我的身。”
宝虽然这样,但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宝能打这件事,有些地方解释不通,他不愿意,那我也不好再追问了,慢慢的再了解吧,总之宝同学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憨厚老实的农村孩子了。
肥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之后,对我:“棍儿,话回来,江涛这人在我们看来不过就是手下养了几个弟的老混混罢了,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不过今天这事是你出的头,如果这几个子不愿善罢甘休,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你了,毕竟你经常出入在那个市场里,有不少人都认识你的。这几天进进出出的要心一些。实在不行,我找人去跟他们,主动把事情了了吧,省的以后麻烦。”
吴员外也接着肥少的话茬到:“是啊,我们家里都能跟这个江涛上话,不过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不用,费那劲干嘛呢?我也不是怕事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不用为我操心,要是这事都处理不好,我还开什么饭店啊?”
听到我们的话,宝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声的问:“坤哥,我今天太冲动了,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我想宝那时候出手也是为了我好,不能让这孩子有什么心理负担,不然以后畏首畏尾的怎么干活呢?于是连忙安慰他:“宝,今天这事不能怪你,我们帮助别人这件事绝对没有做错,我不但今天要管,今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会管,所以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不就是几个混混吗?丫们要是有本事找来,就让这帮人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肥少和吴员外互相对望一眼,似乎是觉得我这话的太满了,在古城混了这么多年,我有几斤几两他们最清楚了。如今在宝面前夸下这般海口,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他俩人出手帮忙是在所难免了。
吃过晚饭,肥少和吴员外虽然很不放心这边的安全,但还是被我连推带撵的打发回去了,这哥儿俩要不回去,我这里还真没地方给他们住,再了,黑社会也得睡觉啊,大晚上的我想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吧。收拾了店面,结算了一天的账目,见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我便独子来到了楼,继续每天的功课。
调气这东西,除了能让我增强对念力的控制,还有很多附带的效果,比如身体素质,反应能力等等,可能还存在一些其他方面的好处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这项功课对我来可以是受益匪浅,我甚至感觉自己除了不会功夫,基本上已经是一个高手了,毕竟如果跟普通人对打拼的也就是力量和速度嘛。正好这两样哥们儿现在都有,可不就是高手了吗?除了对身手的促进,还有一样收获是让我感觉很神奇的,当我进入入定状态的时候我能够感知周围一定范围内一些事物动作,哪怕只是很微弱动静,都能够被我的感觉捕捉到。就拿现在来,在我坐着的不远处正有一只东西快速的爬过,虽然我感知不出那是什么虫子,但能够确定那是一只活物在动;楼前电线杆上有样东西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八成是挂在上面的塑料袋或者风筝之类的东西;楼下面正有两个东西在鬼鬼祟祟的往饭店这边靠近,是野猫野狗在觅食吗?不对!感觉比那些要大很多!是人?!
我猛然从入定的状态里惊醒,这个上这附近一般不会有人走动的,我感知到的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呢?我悄悄摸到房边缘,慢慢探出头向下看去。果然,接着微弱的月关和附近的各种光线,我隐约能看到那是两个人,两个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人,他们手里还提着貌似是桶一样的东西。经常看港片的经验告诉我,这两人有可能跟我白天招惹的黑社会有关系,而且他们八成就是趁着夜色来放火报复我的。真没想到,现在的社会里竟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看来如今的黑社会势力果然有抬头的趋势。
不行,我必须阻止他们,这楼里面可还住着我的父母,九叔,还有十几户租户。这要是真被他们放了火,那还得了。再没有多想,我矮下身子,快步走到了楼的旁边一侧,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楼到地面的高度,没有丝毫犹豫,提起一口气,一只手撑住房边缘,纵身一跃便从二楼上跳了下来,片刻之后我稳稳的站在了地上。顾不上貌似轻功般身手带来的惊喜,我匆匆跑到了墙角处的黑暗里,从这边只要一探头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个身影正在提着个桶往我的店面上泼东西,另一个人却不见了。液体泼在墙壁上的啪啪声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空气中飘来一股汽油的味道,直觉告诉我,必须马上行动,而且必须快速把两个人都控制住,绝对不能让危险在这栋楼里蔓延。我顺手抄起边上摸到的半块砖头,以迅捷无比的速度窜到了正在泼的起劲儿的那人身后,朝着他后脑勺毫不手软的拍了一砖,那人应声倒地,顺带掉落的油桶被我以闪电般的速度接在了手里,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我一只手拎着油桶,向楼房的另一侧摸了过去,根据我的推测,另一个企图纵火的人一定在另一边或楼后面泼汽油,以此来确保着火之后我们无路可逃,这帮孙子真够狠的,赶尽杀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