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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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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庭很朴素,只有一个大理石喷泉,两排葡萄架。地上铺着细沙,角落里摆着个青铜的雕像,岁月已久,在喷泉水珠长年累月的浸蚀下,铜锈斑斑。

“这是屋大维的父亲过世后留给他的宅子,本是有不少值钱东西的,但是为了兑现凯撒的遗嘱,他把它们都变卖了。”波里欧留意到了阿奢的惊讶,他解释着说道。

葡萄架下的长石凳上,坐着不少人,看得出来,他们和看门人一样,都是士兵出身。正对着前庭,有一里地远,是正厅,葡萄架的中间铺着一条小石子路,直通过去。正厅上有个露台,阿奢看到,在帘幕之后,有几个人正坐在那里。

那几个人也看到了阿奢,有一个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拉开帷幕,向他招手。她面容白皙,眼睛湛蓝,是大屋大维娅。

“噢,是奥克塔维娅,屋大维的姐姐。”波里欧也朝着她挥手,他说,“怎么?看起来你们认识。”

“是的,在佛罗伦萨,出于巧合,我和她遇上了同一帮强盗。”

“那个人是你!有一次,我正好听到她在和屋大维谈论这件事,不过她却没有提你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她是屋大维的姐姐。”阿奢说,“你们的名字和姓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说实话,我对此很不适应。”

“就像我也不适应这个脂粉气的享受者一样。”波里欧大声嚷嚷着,他向一个从正厅中走出来的年轻人伸开了怀抱,“来吧,我最亲爱的梅塞纳斯,才两天没见,你可是又俊俏了不少。”

在拥抱年轻人之前,他低声向阿奢介绍:“他的父亲是凯撒的密友,和阿格里帕一样,梅塞纳斯也是屋大维在阿波罗尼亚的同学。”

“得了吧,波里欧。”梅塞纳斯拒绝了他的拥抱,“我对你可没什么兴趣,——”他打量着阿奢,“我猜,你一定就是那个赛尔斯人?听说你还是塞尔神会的拯救者,波依人的族长?”

“可真是一个传奇人物。”听不出是褒是贬,他转身带路,“这边走,屋大维已经等候多时。”

阿奢朝露台上的大屋大维娅点了点头,跟在波里欧的后边,走进了正厅。和前庭一样的朴素,面积不小的正厅里,除了必备的器具,再无他物。正对着大门,墙壁上挂着几幅家族先人的画像,中间的那个黑发黑眼,好像若有所思,正是凯撒,——阿奢在凯撒广场见过他的雕像。

画像前的椅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在桌后,一个在桌前,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最多二十岁。

看到他进来,桌子后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个子不高,但身材匀称;头发微微卷曲,差不多是金色,两条眉毛连在了一起,有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他脸上并没有笑容,但神情温和,他看着阿奢说:“这位,一定就是阿奢。”

“是的,他就是阿奢。”

年轻人从桌后伸出手,举止优雅,表示欢迎:“我是屋大维,请允许我向你表达我的感谢,由衷的感谢。你救了我姐姐和我妹妹的命。”

他邀请阿奢坐下,接着说道:“从我到罗马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听我姐姐和波里欧谈起你,他们向我介绍了你在提洛、在雅典、在风暴中、和在优势敌人面前的表现。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我尊敬勇敢并且谦虚的人,但我更敬佩为复仇而执着的人。”

“在这一点上,我想,我们都是一样。”阿奢回答。

屋大维重新坐下,微微沉吟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你一定已经知晓,现在的局势对我很不利;波里欧告诉我,你可以为我提供帮助。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理应携手对敌。我们尽管是初次见面,我相信,在仇恨面前,客套并不重要。”

“盟约绝不是牢不可破,却远远强过陌生的友谊。”他看着阿奢,最后说道,“在我们签订盟约之前,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可以帮助我什么,你又想我为你提供什么。”

“对你现在的情况,我并不了解。我所知道的,还是二十天之前,信使从罗马出发时的局势。”对屋大维的开门见山,阿奢十分适应,他并不擅长,也不喜欢客套。

“这个问题,阿格里帕可以为你解答。”

坐在屋大维对面的年轻人立刻开口,回答阿奢的问题:“现在,罗马的权利,大部分都在两位执政官安东尼、多拉培拉和以布鲁图、西塞罗为首的元老院的手里,安东尼一次次地向元老院妥协,他希望以此来换取元老院对他的支持,从而得到马其顿行省。

“多拉培拉是凯撒亲自提拔的执政官,在三月的暗杀后,他主动拥护布鲁图,现在,他又和安东尼走得很近。他希望在他的执政官任期结束后,能通过安东尼的帮助,得到叙利亚行省。

“这两个行省在东方亚洲,比邻帕提亚,所以都拥有大量的军队,尤其是马其顿,驻扎有六个军团,并拥有全罗马最好的士兵。元老院本来是打算,要把它们给布鲁图和喀西约的。”

“布鲁图?他不是山内高卢的总督。”阿奢疑惑地问道。

“在暗杀凯撒的人中,为首的人有三个。一个喀西约,两个布鲁图,山内高卢的总督是狄希摩斯·布鲁图,我们刚才说的,是马克·布鲁图。

“这是总体的局势,单对我们个人而言,我们面临的困难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没有足够的军队,我们需要更多人民的支持,最重要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钱币。

“前些时日,迫于压力,安东尼交出了一部分地产。但是地产的原有主人纷纷上诉,要求把它们判给他们,因为有安东尼的支持,最后落到屋大维手里的,只有两三处房屋土地。”

“原有的主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庞倍党,在凯撒还活着的时候,他们被宣布为人民公敌,房屋财产也因此都被没收。”

“请你继续。”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需要足够的钱。没有足够的钱,便无法兑现凯撒的遗嘱,人民得不到利益,就不会支持杀掉布鲁图。——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把信任放在所谓的忠诚上面,有了利益的得到,人民的忠诚才会长远。”

“需要多少钱?”

“罗马城里,公民有四十万,每个人七十五个银币,总共就需要三千万,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到目前为止,屋大维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已变卖干净,甚至他母亲的、菲利普的——他是屋大维的继父,我和梅塞纳斯的,波里欧的,我们所有人的财产,都加在一起,也还是相差颇多。”

阿奢沉默了片刻,他在盘算自己可以筹到的款子。兑现遗嘱,争取人民的支持,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是第一步就需要做的事情。他问:“还差多少?”

“九百万。”阿格里帕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一个数字。

“在城市兑换所,我存有三百塔伦的黄金,这是我在罗马赚到的所有的钱。”

“现在我们又有了一百八十万个银币。”

“此外,我有三千个奴隶,按照市价,他们能值多少钱?”

“三百万。”这次接话的是梅塞纳斯,他从长榻上坐了起来,说道,“还差四百二十万。”

“如果可以多等待一段时间,最多半个月,我还有一批奴隶会到达罗马,他们差不多应该可以填上最后的差额。”

“不,我们不能再等了。”屋大维否决道,他说,“再过两天,布鲁图的赛会就会召开。听说为了笼络市民,他这次下了足够的本钱,不但会按照惯例负责所有参加赛会市民的食物,还会给每个市民分发一件衣服。人民如果都站在他的身边,不要说复仇,我们的生命,都会面临危险的下场。”

“为什么不试试你其他的朋友?”阿奢问道。

“我所有的朋友,现在都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屋大维说道,他的语调并不是很快,他的神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他说,“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讨好安东尼,或者西塞罗,或者布鲁图;我们甚至得不到他们的一次正眼相看,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只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蚂蚁。”

“蚂蚁?”梅塞纳斯又躺回了长榻,他手中拿着酒杯,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他大声嗤笑,“是的,我们或许是微不足道的蚂蚁,但他们呢?那些人的智商连蚂蚁都称不上!他们只是些鼠目寸光的蝇营狗苟。”

看来他们已经快要山穷水尽,这或许是我的另一个契机,既然已经陷入其中,局势就必须要掌握在我的手中,最起码,我也要是其中的一个决策者。

阿奢想,屋大维说的没错,盟约并不是牢不可破,没有实力,就没有公正可言。人,只能靠自己,我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来保证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我的利益,就像安东尼出卖凯撒的利益。

他说:“如果你们同意,或许,这剩下的四百万,明天我就可以给你们凑出。”

“你是说?”屋大维明白了阿奢的意思。

“是的,我是塞尔神会的拯救者,在罗马城,我有上万个信徒。我可以用神的名义,来号召他们捐款。但是,你知道的,他们付出了虔诚,就必然会想看到回报。”

“什么意思?”

“一个被承认的名分。”

没有的丝毫犹豫,屋大维立刻回答道:“首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并无政治上的权利。其次就算是我拥有了执政官的权利,坦率地讲,我也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因为我对能否应诺并无任何把握。

“我对你们的神会略有耳闻,你们拥有广泛的信徒,但你们信仰的并非是我们的神。一个外来的宗教想得到官方的承认,它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最后的决定权是元老院,而不是个人。”

“他说得没错,是这么回事儿。”波里欧证实屋大维并非推诿,他建议道,“不如你换一个要求?”

阿奢着重强调:“这不是我的要求,而是付出了钱币的人的要求。”

“这是一个需要审慎思考的问题,短时间内,你我都不会达成互相满意的协议。” 屋大维考虑了一会儿,他说道,“对你的热情帮助,我表示感激,也正因为我的感激,使我不能盲目地应承你我无法担保的事情。

“塞克斯都是你的仇人,我保证会竭尽全力地去帮助你,如果我们能够获得胜利,我愿意把他交给你处置。此外,在战胜我们共同的敌人之后,你所付出的财物,我保证,你可以得到十倍的回报。”

阿奢并不同意屋大维的条件,他再次重复:“正如你所说,在仇恨面前,一切都不重要。塞克斯都不但是我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我所争取的,并非是我个人的利益,我也毫无在你们的国家多做停留的兴趣。

“为了虔诚,信徒们付出了钱币,他们相信这是为了神的荣耀。如果你不能使他们看到他们希望看到的,他们也不会让你得到你所希望得到的。”

屋大维没有立刻回答,他注视着阿奢,眼睛干净并且明亮;阿奢沉默无声,等待他的回答。房门紧闭着,屋子里的空气有点窒闷,人们安静了下来。

“前几天,刚刚死了一个保民官。”梅塞纳斯提醒屋大维。

对梅塞纳斯的话,阿格里帕十分惊讶:“一个外国人来当保民官?”

“这不是问题,他的信徒们会支持他,我们再发动支持我们的公民,他会得到足够的选票。现在,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公民的身份。”

屋大维完全明白梅塞纳斯为什么会提出这样一个办法,他立刻说道:“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去找我父亲,伟大的,凯撒的部将,请他们伪造一份文件,以此来证明阿奢曾在军中服役过足够的时间。”

“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赛尔斯来的商人。”

“那么,就把文件的签署日期定在十年前,那时,正是克拉苏东征帕提亚的时期。我听说赛尔斯就比邻帕提亚,阿奢从军的过程,伪造文件的人,完全可以编造出一个故事,顺便用这个故事来证明他的功勋,也刚好满足了竞选者必须服役十年的规定。”

“十年前?他的年龄。”

“十七岁就可以从军,几岁的年龄相差,根本看不出来。”

“有了这份证明,他就可以得到公民的身份。显而易见,他不是贵族,也不是骑士,他又有足够的财富,是一个标准的中上层平民。”梅塞纳斯补充了下面的话,“这一切,都符合竞选保民官的公民条件。”

阿格里帕还有疑虑,他问道:“可是他不曾有过任何公职,更何况按照苏拉留下的规定,保民官必须曾经做过元老。”

“规定?那只是用来套猢狲的套子。”

对阿格里帕的问题,梅塞纳斯不屑一顾,他说:“我们有人民的支持,这就足够了。希腊的哲人早就讲过,人民和海上的波涛一样,他们不安定,时而前进,时而后退。他们永远是把他们所喜欢的人捧到天上,又把他们摔到地上。

“他们曾经喜欢过元老院,曾经喜欢过安东尼,但是,他们现在喜欢的,是你,是我,是我们。”

“除了我刚才答应你的,我答应你,我会全力为你争取保民官这个职位。这是一个重要的职位,可以帮助平民向执政官和元老院提出申诉和抗议,反对任何官员滥用职权。可以旁听元老院会议,凡是你认为不利于人民的律法都可以否决。同时还是人民大会的主席,甚至可以召集元老院开会或是拘捕罗马官员。你的信徒们大多都是平民,保民官的职位足以保证他们的利益,我想,这足以使他们感到满意。

“这已是我最后的让步。宗教是一个敏感且复杂的问题,需要长期而慎重的考虑。我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就仓促地为自己的国家制造出日后的麻烦。”

说完后,屋大维静静地等待阿奢的回答。

需要元老院的同意只是他的托辞,这一句才是他的实话。阿奢想,当一个人开始真正坦率的时候,就是不再需要讨价还价的时候,我不在乎这个职位,但它是我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他说:“我接受你的回报,信徒的满意,就是对我的肯定。”

“灵魂需要复仇,复仇需要鲜血。”屋大维举起了桌子上的玻璃杯,他说,“为仇恨,为荣誉。”

“为仇恨,为荣誉。”

人们喝干了杯中的酒,阿奢又向屋大维询问塞克斯都的具体消息,屋大维所知不多。

阿奢站起了身,他说:“已经到了我该告辞的时候,我的奴隶们还在城门之外。我需要赶快去联系奴隶商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款子,要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并且信徒们的款子,筹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把人民牢牢固定在我们的身边,这样才不用担心布鲁图的赛会召开。”屋大维并不挽留,除了布鲁图,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不可抗拒的敌人,那就是时间。

“我会在三天之后,把全部的款子带到你的面前。”

“相同的时间,你会得到一份公民的证明。”

在大门口,阿奢碰上了黑发骑士提图斯,他似乎是专门在此等候阿奢的,他彬彬有礼:“勇敢而谨慎的阿奢,再次见到你,真是高兴。你可要注意身体,看你的样子,比两个月前,憔悴了不少。”

“谢谢,见到你,我也是一样的高兴。”

“我这儿有一封信要交给你,是尊敬的大屋大维娅小姐写的。”

信上的字数不多,字体清丽,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父母会为我举行一次小型的晚宴,请接受我的邀请,再一次向你表示感谢。

“晚宴?”

“是的,尊敬的大屋大维娅小姐本想亲口向你做出邀请,但就在刚刚不久,她的朋友塞维丽娅出了点小麻烦,她不得不立刻前去。所以,就只好用信件的方式,还请你不要太过介意。”

提图斯停了一停,又说道:“你在佛罗伦萨城外的勇敢和谦虚,结合波里欧口中的叙述,你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直都对你赞颂有加。”

“请你转告她,我不能保证,但我一定会尽量赶去。”

对这种宴会,阿奢毫无兴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命令华瑞欧领了几个人,去城市兑换所领取存款;接着他向波里欧借来了提比略,请他去通知派索和凯鲁斯,叫他们立刻去拉美西斯的家中找他。

然后,他和波里欧以及伊莲母女一起来到了拉美西斯的家中。

和阿奢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拉美西斯正在一个黑人少女的身上发泄着过剩的精力;不过稍有不同,这次还有希腊人在他身边一起活动。这样的画面,叫伊娃低下了头,伊莲和伊波娃更是羞红了脸,钻入阿奢的怀中。

希腊人快活地大叫着:“噢,是你,阿奢!我快想死你啦,见鬼,你该刮胡子了!”

他加快了动作,几乎就在同时,他和拉美西斯一起嚷嚷:“水!”

在一边等候的奴隶们立刻端起盛满凉水的水盆,把水全都泼在了他们的身上,一盆之后,接着又是一盆,毫不犹豫,动作麻利,都是一副干惯了这活儿的姿态。

“这是干什么?”

“一种避孕的方法。”波里欧找了个位子坐下,等着拉美西斯他们完事儿。

拉美西斯湿淋淋地站了起来,他热情洋溢:“怎么样?尊敬的阿奢,这一趟旅程还算顺利?我听你先前派来的使者说,你可是做成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大事儿!”

“机缘巧合罢了。”

“有实力的人,才可以抓住机会。你可真是一个谦虚的人。”刚擦干了身上的冷水,希腊人哲人的血脉就开始沸腾,他注意到了伊莲母女,问道,“这是谁?”

“我的妻子。”阿奢一语代过,他对埃及人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拉美西斯。”

“尽管说。”

“我有一批奴隶,急需处理。”

“喔,维尔华琴纳斯人奴隶,我听提比略说了,有多少个?”

“三千个。”

“嗯,是个大数目。我刚刚在罗德岛卖掉了一些奴隶,正好需要补充货源。不过我可一下子吃不掉这么多,或许我可以推荐几个大的庄园主给你,他们每个人都拥有成千上万个奴隶。”

“我愿意全部交给你处理,按照你们的行规,你随意抽取该得的费用。”阿奢不想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信徒的动员他必须出面。

“不,这一次我免费。”拉美西斯想起了什么,他问,“看样子,你是见过屋大维了?谈得还好?”

“他答应给我保民官的职位。”

“噢,这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位子,就是够累的。不过也好,这下,我们可以常常见面了。”

“怎么?”

“你不知道?保民官的家即使在夜间也得向平民们敞开大门,并且是不能离开罗马超过一日旅程之外。”

——

Ⅰ,执政官和保民官的任期都是一年,在执政官结束任期后,按照惯例,都会被派往行省担任总督一职,但是具体是哪个行省,并不一定。相比之下,东方的行省富裕、有强大的军队,是最好的选择。

多拉培拉没有参加对凯撒的暗杀,大约是布鲁图信不过他。在凯撒被刺后,布鲁图在广场上对人民进行演讲,人民不信任他,仇恨他。大法官秦那第一个出来支持布鲁图,他是凯撒的姻亲,第二个出来支持的,就是执政官多拉培拉。他大声地痛骂提拔他为执政官的凯撒,并在第二天的元老院会议上,穿着凯撒给他的执政官衣服,坚持自己的职位是合法的。

Ⅱ,保民官的职位非常重要,一次十个,任期一年。它的设置本是为了保护平民的权益,在共和末期,已经渐渐沦为为贵族的利益服务。在凯撒和庞倍的内战期间,安东尼就曾担任过保民官,他留在罗马,一再否决元老院提出的对凯撒不利的议案。

导致凯撒和庞倍娅离婚的普尔彻,也曾经竞选过保民官。他是贵族,为了得到可以竞选的权利,他把自己过继给一个比他还要小的平民为子。在这个职位上,他的确为凯撒帮了不少忙,不过后来,他得意忘形,肆意恣为,被他的政敌杀死了。不过从他可以在罗马肆意恣为也可以看出,保民官的权利的确很大。

Ⅲ,一般来讲,外国人需要服役25年,才可以得到罗马公民的身份。不过假如此人有巨大功勋的话,这个年限也是可以缩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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