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你要早些回宫来哟!”宦官王振对陈寒施了一礼,声请求道。
“王公公,在下一定会早些回来的!”陈寒回了一礼,即大步走出了宫门。
每次出宫,两名随侍在身边的宦官都会絮絮叨叨地叮嘱上半天,今天也是这样,刚刚王振领他出宫时候,还很含蓄地希望陈寒不要这么经常出宫,陈寒烦了,也懒得和他们什么,还是按他自己的计划,准备出宫回客栈,找孙思邈师徒聊聊天。
李恪和长乐公主自前两天来他这里聊天后,就一直没过来了,陈寒原本还期望长乐公主这个美人能单独过来找他聊天事,但等了几天都没见她的影踪,刚刚有些鲜活的心又开始孤寂了,已经好几天没出宫的陈寒,也想回客栈看看。
依然安步当车,陈寒踩着长安街头一地的落叶,往客栈方向走。
已经是冬天了,陈寒身上的衣着也比较厚,但风一吹来,还是感觉到一寒意,有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想着刚刚穿越来大唐的时候,还是初春时节,如今已经是初冬,差不多快一年过去了,陈寒觉得时间过的挺快的,他的人生历程也是也是戏剧般的变化,原本在后世时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普通人,如今竟然可以自由出入君主时代最庄严神秘的皇宫,皇帝、皇后、皇子、公主就活生生的在身边,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心内恍忽又起的陈寒甚至一时间都无法下定论。
满地落叶被风吹起,甚至飘到了陈寒脸上,触觉有感受,再加上风带来的寒冷,让他很快就醒悟过来,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他又乱想了。
陈寒回望了一下身后的那些宏伟建筑,露出了个笑容,再迈开大步,往客栈方向走去。
长安城宏伟,皇宫的庄严,已经在陈寒心内渐渐淡去,但在行走间,他又有些迷茫起来,接下来要究竟要做些什么,该如何规划自己的人生才是合适的。
身份未明,陈寒感觉有像浮萍一样飘忽不定,好像很多机会就在眼前,但就因为身份问题没有最后解决,一切都似把握不住一样,这太憋屈了!
正在陈寒胡思乱想往朱雀大街方向走的时候,眼角瞥到处,一辆马车跟了上来,陈寒很自然地准备往边上避开一,以免不心被马车蹭到。但就在他想让开的时候,马车却靠近了他身边,车上一个窗帘掀了开来,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响起来:“子寒…”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陈寒转回脸一看,正是房淑掀开马车的车帘,在呼唤他,当下很是惊喜!
陈寒站定身子,马车也停了下来,房淑和房节从车内跳了下来。
“房姑娘和房公子这是放了学回府吗?”陈寒笑吟吟地看着这对兄妹,开口问询道。
看看时候,好像还没到弘文馆放学的时候,这对兄妹难道又偷偷溜出来玩吗?
房淑和房节念书所在的弘文馆也在太极宫内,但与陈寒所处的太医署院内有一定的距离,陈寒在宫内又没有行动的自由,只在太医署那一块地方可以稍稍的走动,其他地方都不能去,因此也根本没机会和房淑等人见面,自上次这对兄妹为他接风洗尘后,他也没见到过房淑了,今日见到,还真的打心底的欢喜。
“今日馆内的先生早一些放了学,我们也准备回府了!”房淑脸上有淡淡的羞意。
房节也上来话:“子寒兄,今日我们早些回府,想必你也没事吧,随我们一道到府上去玩一下如何?”
陈寒看看房淑,再看看房节,心内很是犹豫,但还是婉言谢绝:“不必了,我还想回客栈和孙道长商量一些事儿,也不敢去打扰你的父母亲!”
陈寒对房玄龄还是有些忌怕,再得当日和房淑那么一通情意绵绵,有做贼心虚的感觉,怕被房玄龄这个老人精发现。
房淑见陈寒拒绝,有些着急,“子寒,家父也曾过,若是遇上你,让我们邀请你过府去坐坐,一则我爹娘也对你上次的诊病表示谢意,再则他还有一些事想问询于你!”
“哦?房相还要问我事儿?”听房淑这样,陈寒心内打了个突突,他一下子想到前些日子和李世民所的那些话,会不会房玄龄是想问询他那些事儿!
“是啊,”房淑头,“今日我爹爹就在府上,你也正巧出宫,就随我们一道过去吧!”
看到房淑那热切的眼神,陈寒也马上改变了主意,头道:“那好吧,我随你们去!”
“子寒,那上车吧!”房节作一请的手势道,还对房淑挤挤眉。
房淑瞪了房节一眼,又不好意思地看了陈寒一眼,率先上了车。
陈寒和房节也随后上了车,马车随即往前驶去。
上了车后的陈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房节道:“房公子,可否先往我住的客栈去一下,我要拿东西!”
“当然可以!”房节虽然有疑惑,但也没问询,马上吩咐车夫往陈寒所居的客栈方向去。
房淑看了看房节,再看看陈寒,开口问道:“子寒,听你这些日子时常出宫?”
“闲着无事,在宫内很闷,也就想出来走走,和孙道长他们事!”
“那怎么也不来找我们一起叙叙,我大姐可时常想着你!”房节笑嘻嘻地道。
房淑又瞪了房节一眼,房节赶紧将身子移开去一,不过脸上依然一副嘻嘻的神色。
“这几日出宫都差不多在中午时分,午后又要回宫去,不敢耽搁,因此每次也只在客栈只片刻就回转了,而且你们还都要上学!”陈寒赶紧解释。
“子寒不是当日曾和李翼兄弟一道去喝过酒吗?”听陈寒这托辞,房淑似乎有不快,话间的语气都有些忿忿的味道,瞅看陈寒的眼神也很特别。
陈寒有尴尬,忙解释道:“那是凑巧他们到客栈找我,也就随他们一道去了!”
“那我们下次也到客栈等你好了!大姐,你是不是?”房节脸上带玩味的笑容,打趣道。
“那倒不必了,”陈寒脸上浮起一异样的笑,盯着房淑道,“下次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也恰巧出宫的话,我来约请你们好了,以作还礼!”
“这些还差不多!”从陈寒眼中读出了一东西,房淑这才松了脸色,有些得意起来。
上车地方离客栈挺近,很快就到了,陈寒让房淑和房节在车内候着,他跑进去拿东西。
陈寒来到所住房间外,看到几个房间门都关着,叫唤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看来孙思邈师徒几个都出门去了,当下也没耽搁,拿起了所需的东西就走。
陈寒在走出客栈时候,那胖掌柜迎了过来,告诉陈寒孙思邈师徒几人都出去购置东西了,问陈寒有没有什么话需要他传达。
陈寒让胖掌柜告诉孙思邈,他回来过,然后有事去了,然后留下有莫名其妙的胖掌柜,上了马车走了。
房淑和房节对陈寒这么快回来挺是惊讶,却也没问什么,三人着话,马车很快就驶进房府。
“子寒,我爹爹在书房,我先去通报一声!”下了马车后,房节抢先对陈寒施礼话,着也不待陈寒回应,就快步离去了。
陈寒看着站在面前,有扭捏之色的房淑,又看看这个感觉有熟悉的房府,一下子不知道什么话,这个时候陈寒也感觉今日房玄龄是特意让房淑和房节邀请他过来的,并不是什么偶遇。只是房淑和房节怎么知道他出宫来的,陈寒却是想不出来。
看到陈寒脸上有迷蒙,还是房淑先开口,“子寒,一会爹爹问你话,你要尽可能把你想到的事物都出来,比当日在陛下面前的还要详细…”
听房淑这句带着关心的问话,陈寒更是惊喜,不只对房淑的关心感到高兴,从这句话里,他也明白房玄龄今日想问询他的事,看来当日和李世民的话,果然到这皇帝的心里去了,这个皇帝还可能和房玄龄讨论过这事,不然房玄龄不可能找他问事的。
当下陈寒已经有了主意,对房淑露出一个很自信的笑容:“淑儿请放心,我知道该如何!”
这时房节步跑了出来,对陈寒施了一礼道:“子寒,我爹爹在屋里,请你进去话!”
随着房节相请的手势,陈寒在回了礼后,随着房节大步往屋里走,房淑也跟了进来,并和房节一道,在屋外候着。
陈寒进屋去的时候,房玄龄正在提笔写什么,看到陈寒进来,忙搁下笔,站了起来。
“见过房相!”陈寒上前恭敬地施了一礼,再略带歉意地道,“今日在下冒昧来访,打扰了房相清静,还请见谅!”
“陈公子不必多礼!”房玄龄示意陈寒免礼,“没有什么打扰之,某正是想找你一些事儿,请坐下话吧!”
“房相有什么吩咐请尽管!”陈寒着也在一边坐下。
房玄龄抚了把胡须,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陈寒看,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听当日你和陛下了不少关于田地间种植作物的事,还有关于江南一带情况的描述?今日某也想听听你关于这方面的论述…”
“当日陛下相问时候,在下也就随口胡语了几句,恐是让陛下和房相见笑了!”陈寒赶紧作谦虚状,心里也有忐忑,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房玄龄这样的态度,如此的问询,看来他前些日子对李世民所的那些,还真的可能被大唐朝廷采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