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要真是赖在那不走了,我可是给景季同添了个**烦。
不过看他一个多星期都没睡过个囫囵觉了,也不忍心把他从景季同的家里强行赶走,都是门对门的,关系搞僵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多尴尬啊,且再留他睡一晚吧,等到明天他就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怎么算都应该睡够了,到时候再叫他过来,着手解决他梦境里面的事情。
我叫景季同先回去了,怕他离开的太久那股气会消失了,他在旁边,阮连应该就不会再梦到那个魔鬼了。
景季同离开以后,我靠在店里的沙发上闭着眼睛稍微小眯了一会儿,等一会儿从鬼市回来恐怕又要到凌晨了。
可躺在沙发上又有些睡不着了,我看了一眼自己胳膊,叫鱼鼎给我拿点上次买的朱砂过来。
慢慢拆开了纱布,让鱼鼎帮我把朱砂磨成了粉末,学着司南的样子,将朱砂放在了伤口处,又用纱布包了起来。
胳膊里的伤口看起来已经比之前的好了很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完全恢复好,要不然这老是一个胳膊,很耽误事情的。
时间慢慢的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多,我给任臻打了个电话,叫她别睡了赶快到店里来,我们马上就得出发了。
任臻说她知道了,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期间景季同还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说他回去一看,阮连居然还睡着呢,呼噜打的震天响,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我说那就让他好好歇歇,在你这他才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等了二十多分钟,任臻骑着一辆共享单车来到了店里,我说你先歇会儿,等会儿我们再出发。
我问鱼鼎还跟不跟我一起去了,鱼鼎说这次他就不去了,让我和任臻两个人去,说他自己晚上还要给阴魂登记呢。
我也没强拉他,留在店里也好,省的像上次在鬼市碰见公羊彪一样,白白的惹人生气。
晚上十二点过一会儿,我和任臻出了店门,准备往三星村去了,临走之前我还要来了鱼鼎的手串,准备一会儿把葛琴和江泉都交给玄公,给他们两个提升提升一下能力。
我开着车往三星村的地方驶去了,到门口的时候鬼市还没有开,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鬼市开门营业还差十分钟。
我和任臻坐在车里闲聊着,她问我鬼市怎么开在了这么一个小地方。
我说你别看这地方小,里边的东西可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这次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帮忙看看鬼市里有没有什么我们能用的上的法器,买回去给我们防身用。
……
正说着,鬼市的门就打开了,凌晨一点了,他们已经开始营业了。
我和任臻下车走向了鬼市,一进去,任臻直呼这鬼市真是另有一番天地。
这鬼市落于一个荒废的村子的,有的地方还盖上了一些古代的建筑,类似于酒馆之类的,大概是有些人将鬼魂放在坟茔地里提升能力,自己在这边消磨消磨时间。
我们两个先走到了坟茔地那边,将葛琴和江泉放在了玄公那里,随后便在鬼市里随意转了起来。
任臻在一旁给我指点着,那摊位上的什么东西都是什么用处,上次来很多法器我都不认识,经过任臻这么一指点,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法器可都是大有来头。
“看见那串铃铛了吗?”任臻下巴冲着旁边摊位上的一串铜铃扬了扬。
“那串铜铃名叫金刚铃,原本是佛教密宗法器,由印度传到了我国,发展到道教,又叫三清铃,也叫帝钟。”
任臻说这三清铃是一种非常厉害的道教法器,铃铛的末端有手柄,称之为“剑”,呈“山”字形,象征着道教三清,可以降神驱魔。
根据一些典籍和异志记载,三清铃的音波对鬼魅有着非常大的震慑力。
“我原本以为这鬼市就像是个古玩市场,没想到还真是卧虎藏龙,这小小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种物件。”任臻接着说道。
我说那还等什么,这种宝贝赶紧把它拿下啊!
我作势就要往那摊位边走过去,任臻伸手拦住了我,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懂这么好的宝贝,她怎么还要伸手拦我。
“这三清铃虽能伤鬼于无形,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听力耳朵聋或者是法力高深的鬼怪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况且这三清铃芯不好控制,恐怕会误伤到葛琴和江泉。”任臻像我解释着她阻拦我的原因。
我了然,和任臻继续往前走着,搜寻着摊位上的宝贝。
有些摊主依旧带着鬼魂在这里买卖,只是这一次,我们没有遇见公羊彪。
上次他指使鬼魂围攻我们,被玄公从鬼市赶了出去,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不过看样子那玄公是司南的人,这家伙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恐怕那公羊彪以后也是进不来鬼市了。
接着我们两个又转了几个摊位,那些法器不是成色不好,便是已经不太起作用了。
挂在家里可以镇镇宅,可真要是遇到鬼魂,那就不太够看了。
当我以为今天就要空手而归的时候,一个男人躲在路边的黑暗处突然叫住了我。
他本身就长得很黑,又藏在了暗影出,我一回头,差点都没看到他。
他见我和任臻注意到了他,便招招手,叫我们两个过去。
我和任臻对视了一眼,这里是鬼市,还是司南叫我来的,况且玄公是司南的人,他在这里地位好像还挺高的,不用太担心这个男人会对我们不利。
我犹豫了一下,像黑影处走去了。
这是个瘦瘦小小的男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见我们两个过去了,他立马转过了头,从身后找出了一个垃圾袋一样的塑料袋。
我被他的这个行为吓了一跳,那垃圾袋里不会装着一把尖刀,想要挟持我们两个吧?
我站定一愣,不确定他会从那个袋子里拿出什么,任臻的眼睛也直直的看着那个袋子,似乎想要把它看穿一般。
那男人将皱皱巴巴的黑色大袋子一层一层拆开,最后,是一个小书包。
我有些不解,难道他是把刀子放在了这个书包里,可要真是这样,他准备抢劫,就掏书包这过程,人都快要跑掉了,他图个什么?
接着,他拉开了书包拉链,没有从里边掏出东西了,而且将拉链扣对住了我和任臻。
“两位大姐,你们看。”那个男人有些气息不稳的说道。
我往书包里边看了过去,里边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黄色的纸。
“这是……?”我指着书包,问着眼前的那个瘦瘦小小的男人。
“这是符纸。”站在一旁的任臻开口道?
这男人真是奇怪,把我们两个叫了过来,就只是为了给我看这些符纸?
我正纳闷呢,那男人“扑通”的一下跪在了我和任臻的面前。
我们两个都对他这一行为十分吃惊,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说跪就跪,还真让我和任臻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起来,快起来,你怎么了?”我急忙将他搀扶了起来,一个大男人,要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想他也不愿意这样,弃自己的尊严于不顾。
他站了起来,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摊开了背包,对我们两个说道:“两位美女,刚才你们一进来我就看到了你们,也知道你们两个是懂行的人,我一直在这边看着,你们犹犹豫豫的什么都没买,你看看我这个符纸,绝对是茅山宗的正经法器。”
说着便从背包里掏出来了几张符纸,递给我们两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