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陈奇胜合作的事情,我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规划,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带着鱼鼎先去了景季同的家里,准备接上他们两个一起到店里去。
我在楼下给景季同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两个赶快下来,我们已经到楼下了。
景季同让我等一下,随后便挂了电话。
我看这边还有个早点摊,便坐下和鱼鼎吃了顿早饭,一边吃一边等他们两个。
早饭吃完坐在摊位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景季同和阮连的身影,我看了眼时间,都过去了半个小时了,这俩家伙在上边干嘛呢?
我准备再打个电话催催他们两个,就看见景季同一个人从小区的大门口出来,向我这边走来。
“怎么回事,阮连人呢?”我见阮连没跟着他一起出来,便询问景季同。
阮连难不成是昨天半夜从景季同家跑了出去?应该不会吧,他不是一个人就会做很可怕的噩梦嘛。
“别提了,那哥们昨天一到我家,整个人都神神叨叨。”景季同回答道。
“我这儿不是一室一厅嘛,人家来了也不可能让人家睡客厅,我就说让他去房间里睡,我睡沙发,结果他说不行,非得跟我睡同一张床上,说他一个人睡觉害怕!”景季同接着说道。
我有些哭笑不得,两个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怎么想都感觉有些怪怪的。
景季同说,他想着我打电话提前给他也说过了,阮连是遇上了一些事情才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他也没矫情,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反正他性取向正常,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就算是有什么问题,阮连这白面书生也不是他的对手。
一开始躺在床上,阮连还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他一直问景季同家里有没有魔鬼,景季同都纳了闷了,这到底是被噩梦吓得睡不着还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打电话提前跟他说明了原因,他都得以为这阮连是不是个精神病了。
景季同告诉阮连,在这里他可以好好睡觉,根本不用怕有魔鬼来找他,可阮连还是不放心,从口袋了掏出了好几张安神符,给自己贴满了一身。
听到这我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阮连的胆子竟然这么小。
“那现在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下来?”我笑道。
“昨晚上刚开始不敢睡,一直叨叨着他身边有鬼,贴了安神符以后慢慢好了,这会儿在上面睡得呼呼的,我刚才叫了他半天都没叫醒,估计得一会儿睡呢!”
景季同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向我道来,昨天阮连告诉我他都一个星期没怎么睡觉了,看来把他带到景季同那里去,是个正确的选择。
既然他还睡着,那我们就先走了,反正上次他开业的时候我们都互相留过电话了,等他一会儿睡醒了再过来接他,况且店里还得开门营业不是,他都一个星期没睡过好觉了,这一觉怎么着也得到今天晚上了。
我开着阮连的豪车回到了店里,店门已经开着了,应该是任臻回来了,她昨天晚上开了一夜的车,现在正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打盹,听见了汽车的声音便睡眼惺忪的坐起来看。
我让景季同和鱼鼎先下车,随后把它停到了阮连的店门口。
“啧啧啧,不简单。”任臻看见我们过来了,半躺在沙发上说道。
“什么不简单?”景季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她。
随后任臻将头转向了我:“我才几天没回来,你们就开上这么好的车了,怪不得我之前让你买你说没钱,原来是想一次买个好的!”
还以为她说什么不简单,搞了半天她是把阮连的这辆车当成我买的了,我哪有钱买这么好的车啊。
任臻的一番话搞得鱼鼎和景季同是哈哈大笑,只有她自己还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
“这哪是我们的车啊,这是人家对面阮老板的,昨天晚上借给我拉了趟纸扎而已!”我笑着对任臻说道。
我也想这车是我的,只是要想买这车,还得司南再派给我很多件大桉子才行,况且人都说,有钱买车,没钱加油,我要是买了这个车,估计全身上下都再也掏不出一个钢镚来了。
“哦,我还以为你出息了。”任臻听我说完这话,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又直直的倒在了沙发上迷湖着。
我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脸:“回去睡,别在这睡,手机别关机,晚上去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你。”
我将任臻拉了起来,把房子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反正店里在店里也没事,况且还有景季同在这里。
任臻强打着精神,拿着钥匙走出了店门,这一晚上的长时间驾驶,可把任臻给累坏了。
我坐在门口看着阮连的那台车,感叹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们每次出去办事,还得去租赁公司租车,租的还都是比较一般的车,再看看人家,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任臻走了以后,我让景季同和我一起把上次租的那台车里的东西都给拿出来,这车也得还了。
任臻回去睡觉了,景季同去租赁公司还车了,只有我和鱼鼎两个人在店里。
今天的运气还不错,一大早就来了两个要买纸扎纸钱的顾客,我让鱼鼎一一都帮他们给做了。
景季同回来的时候,我和鱼鼎搬着板凳坐在店门口给黄表纸上打着钱印,看到了景季同的脸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鱼鼎在门口打印子,我跟着景季同的脚步回到了店里。
景季同见我直勾勾的看着他,坐在椅子上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我可没惹你啊。”
我说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景季同问我。
我说司南跟你合作的时候没有给你护身鬼魂吗,我怎么从来没见你说过。
“给我护身鬼魂干什么?”景季同不解的问道。
“就,必要的时候保护你啊。”我对景季同说道。
他摇了摇头说司南没给,而且他也用不着护身鬼魂来保护他。
景季同向我讲述起了原因,他们祝由术一不被族从出生开始身上就带着一股“气”,这股气能使他们不被邪祟所近身,阴魂看到了祝由术的族人也会远远的避开,这就是为什么阮连在景季同那能睡个好觉的原因。
祝由术族人自带的那股气就如同一个金钟罩一般将景季同的房子笼罩着,所以他昨天晚上才会告诉我祝由术族人百无禁忌百鬼不侵,原来都是因为这股子气。
我原本以为这护身鬼魂是与司南合作的阳人人手一个,现在看来,他可能是觉得我太锁了,不过葛琴也的的确确帮了我不少大忙,不说别的,就说前两天瓦屋山的赤链蛇妖那事,当时我和任臻已经被贾谊抓了去,要是没有葛琴帮忙传话把景季同引过来,我们纸扎术一脉就要断在我这里了,还要任臻也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也不知道阮连什么时候才能睡醒,让他赶紧过来把梦境说出来,到时候真的是惹上邪祟了亦或者是他有妄想症,我们也好对症下药了。
省的到了晚上他又不敢说了,还得继续住在景季同哪里。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阮连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人也没到店里来,我心想这家伙可真能睡啊,他万一要是觉得住在景季同那里能睡个好觉,到时候赖在那里不走了可怎么办。
我这可算是给景季同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