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姑娘,你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你心情不好就要把脾气发在你未来夫君身上吗?
人人都说你是大晋第一大才女,家教礼仪是一等一的,可今日看来,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嘛。”
钟千黎怒了,眼神更是冷下几分,冷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我,你如果接受不了,干脆退婚,免得将来成亲之后再各种找事。”
闻言,刘泗宁瞬间勃然大怒,语气带着不爽,“你在跟我开玩笑?婚事是能说退就退的吗?
记住,可不是我逼你和我订婚的,是你自己同意的。现在你又这副态度,是在拿我当猴子耍吗?”
钟千黎毫不畏惧的微抬眸,和他对视,带了几分气愤。
“那又如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为了得到我,使用卑鄙的阴谋诡计,联合其他商家截我钟家生意。
之后,再扮演成一副救世主的假象,帮我钟家摆平这件事。
现在如了你的心愿,我和你订婚了,但这不代表我喜欢你,最后你只会得到我的人,我的一颗心将永远都不会有你!
成亲之前,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作呕!”
怒了!刘泗宁彻底怒了!从小到大,谁敢用这种口吻跟他讲话?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他的自尊心却在钟千黎这里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他的未婚妻,竟然说出让他在成亲之前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这种话,更说出会作呕这种话。
他眼中凶光闪烁,冷声道:“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这世界上比你长得漂亮的人有很多,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倘若不是本公子,你钟家的生意早就已经破产了,现在你还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本少爷马上让人把你钟家的生意给封了?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钟千黎丝毫不畏惧,脸色寒了又寒,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楚萧。
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突然,她自嘲的勾起唇角,带着凄厉。
干嘛还要想起那个负心汉?这么久了,他都不找自己,自己去找他,他也冷漠无情,他玩腻自己了吧,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去想他?
他都不要自己了,不要自己了……
想着,钟千黎红了眼眶,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刘泗宁见状,面带不屑人道:“怎么?想起你的姘头了?还是老子说到你的痛处了?
记住,在我心里,你就是只破鞋,什么也不是,敢让我离开?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怒火很快冲刺钟千黎心中,驱散她的悲凉,没想到刘泗宁卑鄙无耻不说,还肆无忌惮的辱骂她。
“刘泗宁,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张嘴脸实在厌恶?滚,赶紧滚,看到你我就恶心想吐,退婚吧!
我警告你,倘若再敢在生意上欺负我钟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滚!”
“呦呵。”刘泗宁气笑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了?威胁本公子?你成天装成白莲花那么清高干什么?威胁谁呢?啊?
告诉你,我愿意娶你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还跟老子装?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刘泗宁破口大骂,一步步朝她逼近,态度十分恶劣嚣张,根本不怕钟府当回事。
钟千黎脸色煞白,步步后退,抬起匆匆玉指指向门口,“滚。让你滚。没有听到吗?”
“老子就不滚,你能怎样?有本事来打老子呀!装成清纯白莲,楚楚可怜,实际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整个京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和楚大天的那点破事?本公子还愿意娶你这贱货,你就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闻言,钟千黎脸色巨变,心中后悔无比,干嘛要和他订婚?
这刘泗宁一张嘴太臭了!
刘泗宁还没骂过瘾,继续讽刺道:“说你心坎里去了吧?嗯?我说你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该不会是被楚大天睡过了吧?
人家应该就是玩玩你,看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肚子被搞大啦?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不承认了?
什么狗屁才女,就是贱货,贱货啊!”
他不断咒骂,心里却是嫉妒无比。
钟千黎被他骂的眼眶一红,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触及到了伤心事,紧捏拳头,死咬下唇,不再说话。
“除了本公子还愿意娶你?他娘的谁看得上你这只破鞋?要嫁就只能嫁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当妾,被人玩玩的命!
老子警告你,要么就陪老子玩一个月,之后老子和你解除婚约,你爱干嘛干嘛,也省了将来把你休了麻烦。
否则把你迎娶过门后,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刘泗宁恶狠狠的威胁,钟千黎哪里受过此等侮辱,忍无可忍。
她虽然在和楚萧成亲之前就将身子给了他,但那也是楚萧,是当今天子,别人她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滚,滚啊!”她凄厉大叫!
刘泗宁勃然大怒,抬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刮子。
关键时刻,楚萧冲了进来。
“住手!放肆!你若敢碰她一下,我让你不得好死!”楚萧双目赤红,说话间闪到钟千黎身旁,暴怒的瞪着刘泗宁,心中杀意滔天。
王八蛋,竟然想打自己女人?
刹那,钟千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簌簌而下,心中所有委屈都被发泄出来。
刘泗宁被这声暴吼震慑住了,手停在半空。
楚萧咬牙,一拳揍在他的面门,将人揍飞出去,牙齿混着血水喷射出来,原本白嫩英俊的脸,被打到变形,惨叫连连。
“靠,你他娘的敢打我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萧嘶吼道:“你是谁关我屁事,你算是什么东西?”
楚萧身上迸射出的恐怖气势,让刘泗宁遍体生寒,牙齿发颤,再说不上一个字,因为他看到不少人冲了进来,将他围住。
“你来干什么?”钟千黎刻意离开楚萧一些,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