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氏美眸流转,风韵犹存的俏脸上闪过尴尬和感动。
“陛下,臣妾,臣妾……其实臣妾已经做好准备了,否则昨夜也不会来。
陛下,真的不必如此的,臣妾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
楚萧挑眉,刘氏咬着下唇,娇羞无比。
“很好。”楚萧故意撑起脑袋,作势要办事。
刘氏顿时惊慌失措,推搡着他,拧眉道:“陛下,这不太妥当吧,现在晴天大白日的,实在有违规矩,还是下次吧,好吗?”
楚萧抬手轻刮一下她的鼻尖,躺回原位。
他就是跟她开个小玩笑,在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之前,他绝对不可能会强迫她。
要知道,不强迫任何一个人,是他做人的准则。
刘氏一时间心里也不知作何感想,幽幽叹息,反正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通通都看过。
何况她又不是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早就不在乎这个了,只要能让楚萧高兴,多获得些宠爱,她愿意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咬了咬牙,刘氏决定还是不让楚萧扫兴,直接撑起身躯,不好意思看向楚萧。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不可以的。臣妾真的,真的已经。”
楚萧脑袋嗡嗡的。
好不容易压下来的体温,迅速回升,火焰点燃,似乎是想将她揉进怀中,像是怕失去一样,很紧,很紧,紧到要将刘氏与自己的骨血融合一块。
刘氏缓缓闭眼,开始迎合。
被岁月沉淀出来的气质,宠辱不惊。
当然,并不纯粹只有岁月赐予她独特美感,还有很多自身的气质,两者一结合,让她在某种程度上比小年轻更吸引人,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又在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一个宫女迫切的开口,“陛下,大公公求见,说有要事找您。”
楚萧顿时泄气,大公公,又是这老太监!
干嘛每一次都在关键时刻被他喊停?
虽然,他也知道大公公不是普通的小太监,他太懂得君心了,绝没有可能在这种时刻无缘无故就打扰他。
他要么不来打扰,一旦来打扰,必定发生了重大事情!
刘氏心情复杂,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莫名松了口气。
“陛下,来日方长,还是先处理要事要紧,臣妾在同福宫随时等待您的大驾光临。”
看她懂事的模样,楚萧无奈点头。
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如此喽!
没一会儿,他穿戴整齐,离开内殿。
大公公焦急的翘起兰花子扑了过来,“陛下,完了,完了,不好啦,钟大小姐订婚啦,马上就要成亲啦!”
啥?楚萧愣在原地,随即捧腹大笑。
“你弄错了吧?大公公,你年纪大了,是不是有点神志不清了?这样,等朕这段期间忙完之后,给你找处宅子,让你养老。”
“哎呀,陛下!”大公公急的跺脚,“千真万确,老奴怎么可能会老糊涂?老奴也没有在跟您开玩笑啊!就在刚才来的消息,婚约都已经立好了。”
当他刚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可事实就是事实,不相信有什么用,能改变事实吗?
楚萧脸上的笑容凝固,随后变得阴沉起来,沉声道:“立刻随朕出宫,朕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钟千黎绝不会做这种事,肯定是被逼迫的,敢和朕的女人订婚,挖朕的墙角,呵,找死。
不管是谁,都是找死!
只用了半个时辰,楚萧便快马加鞭来到钟府门口,他想了一路,始终都没有想通,钟千黎怎么说订婚就订婚?
是被逼迫?想想貌似不太可能。
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钟千黎是知道了,早就把身子给他,根本不可能会同意再嫁给别的男人。
若被逼,她也是大不了以死明志的那一种类型。
钟家家主不在,楚萧准备强行闯进去。
与此同时,。
后院。
一男一女站在一颗已经凋萎的梅树前。
“钟姑娘,咱俩既立下婚约,便是未婚夫妇,等家父算好时辰,我便将你迎娶过门。”
说着,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拿着吧。”
男子气宇轩昂,肤白俊美,一身绫罗绸缎,将他的衬托的非常华贵。
他看着钟千黎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不了,无功不受禄,咱俩还没有拜堂成亲,便只是陌生人,我不收陌生人的东西,拿回去吧。”钟千黎语气飘飘,原本灵动的美眸,毫无生机,显得非常空洞。
楚萧不要她了,她心如死灰。尽管这一切都是她假想中的。
可女人的假想力,也很恐怖。
闻言,男子拧眉,脸上闪过不悦,显然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他听过楚大天和他未婚妻的各种传言。
一个是大才子,一个是大才女,早就在京城传遍了,虽说范围传的并不广,仅是京城人士知晓,但他也很不爽。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头顶青青草原,却愿意娶钟千黎的理由很简单,并不是真想把她当成妻子对待,纯粹就是因为钟千黎太美了,是才女,性格又开朗,就想着玩一玩之后再把她休了。
男子把礼物收起,压下心中不悦,笑道:“行吧,那等咱俩成亲之后,再送给你。在下能否多问一嘴,钟姑娘今日为何愁眉不展的,不像往日那帮开朗。”
他虽然不是当官的,但出身有钱人家,亲朋好友中也不乏朝廷大官,身居高位,所以在他心里,他的家庭比钟千黎要优秀多了,故而说话的态度,有点像有战意的公鸡。
“心情不好,若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块,被传出去总归不好。”
说完,钟千黎做了个请的手势,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她很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
呵,刘泗宁冷笑,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原本的温文尔雅此刻逐渐消失。
他向来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在美人面前,还会稍微装一装,可钟千黎现在却给他甩脸色,他当然不会再和她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