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对我很冷漠的吗?现在干嘛还要跑来撩拨我的心弦?”
楚萧突然来,讲真,钟千黎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有感动、期待。
可她依旧无法忘记楚萧两个月不来见她一面,而她去皇宫找他时,他那冷漠的神情。
楚萧压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变了又变,拧眉道:“你在胡说什么?”
钟千黎哭的更加委屈,态度倔强,死死的盯着她自认为的负心汉。
“不要你管,反正你赶紧走。”
楚萧看她哭成泪人,虽然不清楚状况,但也知晓其中定有误会,张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刘泗宁咬牙道:“你是谁?离我未婚妻这么近干嘛?她是我的女人。”
问归问,事到如今,刘泗宁心里大也眼清楚了,楚萧就是传说中的楚大天。
短暂的恐惧后,立马被嫉妒冲刺大脑。
“说啊,你究竟是谁?”
楚萧侧头看去,眯眼,“说?我怕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会吓破狗胆。”
“呸!”刘泗宁胆子越发壮大,鄙夷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就是狗屁楚大天吗?和我未婚妻胡搞的那一个,要不要点脸?
我警告你,以后少来骚扰我未婚妻,她是我的女人,记住了吗?滚!”
楚萧双眸闪过杀机,刘泗宁扬起高傲的头颅。
“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若敢仗着人多对我动手,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楚萧嘴角掀起狰狞的笑容,任谁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杀意,“惨痛的代价?行啊,我倒想看看你能让我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我成全你,今天就不仗着人多欺负你,我一个人足矣!”
说着,楚萧闪过去,又是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下排牙顿时打到松动,掉了好几颗。
惨叫声响破天际。
刘泗宁,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哪里被接二连三的痛打过?当然吃不了这个苦,疼到满地打滚,完全丧失贵气公子哥的形象。
楚萧不解气又朝他身上揣去,当然都是不带内力的,倘若带了内力一击必杀,那还有什么玩头,根本不解气。
钟千黎本想阻止,但考虑到楚萧的倔脾气,越阻止估计只会打的越狠,反而还会误会,干脆就任由他去。
反正订婚就是一时负气,何况刘泗宁这张烂嘴着实可恨,教训教训也无妨。
如雨点一般的痛击,落在刘泗宁身上,而他毫无招架之力,狼狈至极,一张嘴得理不饶人,不断大骂。
“奸夫淫妇,敢背着我公然偷情。钟千黎,你这贱货,我是你未婚夫,你竟敢袖手旁观,纵容你的野男人对我拳脚相加,你迟早被我浸猪笼!
等着,等着,本公子一定要扒了你的衣服,用狗绳牵着你的脖子,游街示众!”
闻言,楚萧勃然大怒,一脚踹在他的嘴上,“一张臭嘴,十年八年没刷过牙了是吧?游街?把你娘拉出去游怎样?
你算个什么东西?钟千黎是我的女人,她这辈子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你个狗屁的未婚妻,就你这种玩意儿也配吗?只有母猪才配当你未婚妻!”
霸道、愤怒、毫不留情的话,像一道道惊雷,炸的刘泗宁面红耳赤,浓浓的屈辱感将他包围。
而钟千黎则是感受到了强烈的保护感,泪如雨下。
楚萧打的不过瘾,干脆蹲下,抓住刘泗宁的头发,朝地上砸去。
“狗杂种,叫嚣啊!继续跟我叫嚣啊!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嚣?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吧?”
“别打了,别打了!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有没有考虑过把我打成这样的后果?”
“后果?蠢货,朕要杀人简单的很,别说是你,诛你九族又有什么后果?”
朕?
刘泗宁瞳孔猛缩,似乎身上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朕?天下何人敢用朕?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人是皇帝?
刘泗宁遍体生寒,刹那间状如呆鸡。
楚萧还在猛砸他的头,没几下人就晕了过去。
这幅景象,特别血腥,周围的禁军面面相觑,没人敢开口阻止,都忌惮无比。
钟千黎紧咬下唇,神色复杂,暗自问道,陛下真有这么在乎我?既如此,那天在御书房为何这般冷漠?这两个月来,又为何不来看望自己?
看他晕过去,楚萧再松给他,神色依旧狰狞,并没对口吐狂言头破血流的刘泗宁产生同情。
这时候,钟家主赶来了,还有刘泗宁的父亲刘家主也来了。
刚来就见到这幕,吓得差点没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钟家主立刻跪到楚萧面前,惶恐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刘家主更是吓得口齿不清,跪下自扇耳刮子,“陛下,草民教子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在二人刚进钟府大门的时候,大公公已经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情,所以都吓坏了。
钟家主根本不知道钟千黎和楚萧有这样一层关系,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她许配给刘泗宁呀。
至于刘家主也是如此,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和皇帝抢女人。
“陛下,草民这是不知情啊,婚约是假的,是草民给儿子胡乱编造的,不算数的,您消气,消气。”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婚约,将其撕碎,塞进嘴中,生生吞了下去。
他是真的害怕。
跟皇帝抢女人,不仅是自己命活的太久了,而是全家的命都活的太久了!
刘泗宁迷迷糊糊清醒,看见这一幕,又吓得魂飞魄散,再度晕死。
楚萧冷哼,没有搭理二人,转身走到钟千黎面前,拧眉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不相信你说要嫁人就嫁人。说,是不是他们逼迫你的,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钟千黎哭的泣不成声,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浮肿,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钟家主和刘家主急死了,看她站在那,跟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不是在往他二人脑袋上扣屎盆子吗?
“朕在问你话,你能不能别哭了。”楚萧加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