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个人,而床边的贵妃榻上空空如也。
突然一双有力的臂膀揽过她的腰,将她扣进了一个温暖,带着薄荷香气的怀抱。
瞬间浑身僵硬,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莫名其妙地不见了,身上就挂着见尚能蔽体,粉色肚兜。
男人的手指划过她的嵴背,从耳后传来细细密密的感觉,如清泉叮冬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你醒了?”
江稚鱼自认为自己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也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但她从没有经历过如此刺激的画面。
脸顿时红成了苹果,还是红得发紫的那种。
她如同被勐兽咬到般,一把推开身后的人,从床上跳了下去。
惊叫道:“混蛋,去死吧!”
说着就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床上砸去,但由于她准头实在是欠佳,歪了。
陶瓷的杯子被碎成了渣渣,但是仍不能解江稚鱼心中的愤怒。
她扛起椅子,大声质问道:“你怎么在我床上,谁给你松的绑?”
肖子渊好整以暇的用手指勾了勾发梢,他撑起身子,露出半身赤裸的肌肤,如墨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如同那惑人的妖精。
他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声音磁性沙哑:“怎么?这是不认账了。”
肖子渊抬眉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调侃道:“江小姐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和诚实,一晚上缠着我。”
江稚鱼当即黑了脸,不敢相信地大声嚷嚷:“我不信,你不要瞎说,我才没有睡你,你不要自导自演啊。”
“我警告你,不要瞎说小心我弄死你。”
江稚鱼双手捂住自己单薄的身子,没什么底气:“你知道我的,我这有病你要是敢整我,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肖子渊挑了挑眉,委屈道:“江小姐这是不认了,罢了早该如此。”
江稚鱼冤得快要哭了,这人原来还是个心机绿茶婊,这茶味也太重了。
好想掐死他。
肖子渊见她不信继续道:“你身上还有我昨晚留下的印记。”
江稚鱼狐疑,显然不信待她走到镜子面前,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青青紫紫的吻痕后崩溃了。
她指着肖子渊,气得手指发抖,怒吼道:“谁叫你亲脖子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知不知道脖子会死人的。”
肖子渊有些意外她的反应,结果他成功被江稚鱼的话恶心到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脸。
正常女子若是与男子发生关系,羞得连头都不敢抬,她呢居然还跟他说不要亲脖子,会死人。
江稚鱼压根就不信,她只是觉得配合男主演绎出一戏,好像还挺过瘾。
作为一个接受过正规生理卫生课的女大学生,江稚鱼表示你说你干了,就干了,鬼才信你也。
那你得有多小,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莫非,江稚鱼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男主太小。
江戏精,本精展示了她高超的表演技术,成功在男主面前演绎了一位恶毒没脸没皮的渣女一枚。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难辨:“既然如此,不如早日把婚事提上日程,你一日不与本小姐成婚,我一日不会放你那小厮走。”
江稚鱼邪魅一笑,颇有霸道总裁那味:“若是让我二哥知道……”
肖子渊眯了眯眼,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江稚鱼的表现出乎他的意外。
这让他十分不开心,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于变幻莫测,似乎不会轻易因为他的行为而生气。
这可太难办了。
于是在江稚鱼接下来得好几天早上,都是被一盆冰凉的井水给浇醒的,而那个罪魁祸首还站在她的床前,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那假装深情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她快被男主给整怕了,这人在她房间里待着简直就是行走的灾难,不是把茶杯碰到就是吃饭的时候喷她一脸。
就在肖子渊第n次喝粥的时候,喷在江稚鱼脸上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
一脚朝男人的下身踹去。
肖子渊自以为,能够脱开。
结果江稚鱼在第一脚不成的时候,又快速地踢出第二脚。
猝不及防的正中靶心。
肖子渊嗷呜一声,惨叫。
整个人在捂着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江稚鱼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嘲笑道:“叫你作死,这会知道我得厉害了吧。”
她一脚对着肖子渊威胁:“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作秀,老子废了你。”
转身潇洒地离去,徒留肖子渊一个人享受蛋蛋的忧伤。
江稚鱼刚走出房门,就看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丫鬟恭谨的道:“三小姐,夫人命我带你去书房有要事。”
她满脑子疑惑,这么多天这便宜娘从没有管过她的事,以至于七八天过去了,都没怎么见到过。
她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有一堆便宜亲属。
待她跟随丫鬟的脚步走到书房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家里面的所有人都几乎到齐了,除了大哥江涛和父亲江城俞在外办事未归。
还不等她跨进门口,就听见里面二哥江轲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似乎是在和母亲争吵。
“母亲,那肖子渊不是良人,怎么能配鱼儿。”
“鱼儿就是再不成气,也不至于把她嫁给肖家一个不受宠的少爷,您可别忘了那肖家与魔族来往密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正派人士给端了。”
苏倾叹息:“我也不想,可是你看鱼儿都把人弄到房里住了好几日,怕是真的喜欢。”
“那日我听属下说,这丫头非要人给他当夫君,不答就要把人弄死,你说这……”
她叹息道:“这孩子怎么成了这样,都怪我当初没有保护好她们,才导致鱼儿小小年纪断了仙缘,唉。”
江稚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地走进去。
才刚进入就听二哥呵斥:“跪下。”
江楚楚:“阿姐。”
江稚鱼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