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渊顿时脸红得快要滴血。
江稚鱼反应过来,忍不住偷笑:“肖公子这是饿了呀!方才我问你都不理我,还以为你不想吃呢。”
“要不要我喂你?”
“不,不用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来,别客气。”
她端着碗盛了一碗汤,走到肖子渊的跟前,捏着他下巴就要往下灌。
冰凉的小手在触及肖子渊的肌肤时,让他十分不适应的转头想要躲开。
但被人强制板过脸:“这汤可好喝了,您可要好好品尝。”
说着就将碗里的汤往肖子渊的嘴里倒。
“你干什么?”
江稚鱼勾了勾唇角,笑道:“当然是喂你吃饭啊?”
“唔,你住手,咳咳咳。”
肖子渊被呛到咳得眼眶泛红,越发显得可怜。
让人莫名有一种想要凌虐的冲动,江稚鱼收回视线,拍拍自己的小心脏。
难怪原主这么丧心病狂。
背过身的时候她忍不住坏笑,狗男人你也有今天。
江稚鱼走到桌前盛好了饭,转身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啊,张嘴。”
“这个宫保鸡丁可好吃了”
肖子渊怨毒地盯着她,如毒蛇一般瘆人人。
他紧闭牙关,半晌都不搭理江稚鱼。
“那个?吃吗?”
“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
江稚鱼端着饭碗,手都酸了,也不见那人张口。
气得她当场就想把饭碗扣在他脸上。
她努力保持微笑,僵硬道:“不吃是吧?行!”
“爱吃不吃,我还不伺候了。”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大快朵颐,全程没有看男人一眼。
肖子渊看着桌上越来越少的饭菜,有些后悔,自己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开始唱曲。
而那女人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全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不能多坚持一下吗?
傲娇的肖公子表示,你让我吃就吃,我不要面子的吗?哼!
可惜肖子渊丰富的内心并没有被江稚鱼察觉,就算真察觉了也只会说:活该。
江稚鱼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喝下小绿递上的茶水,心情别提多美好了。
连方才因为肖子渊而产生的烦闷,也被一扫而空。
半夜。
月上柳梢头,夜晚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江稚鱼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肖子渊并没有那么好的睡眠,他原本是睡在床边的贵妃椅上,勉强蜷缩着身子躺下,也能将就将就。
结果一到半夜,原本老实躺着的江稚鱼就开始乱折腾,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他的眼里几欲喷火,真想咬死这个女人。
他一个人在地上挨冻,而床上的人却睡砸吧嘴。
小绿进来添烛火,因为小姐怕黑,一晚上几乎灯火通明。
因为屋里太黑,烛台刚好在床的右边,没注意看,一脚踩到了地上的肖子渊。
疼得他吱哇乱叫,原本受伤的手臂也因为挣扎,渗出血来。
“呀!你怎么在地上。”
吓得小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烛火往前照了照,才看清他的面目。
她惊讶的长大了嘴:“肖公子你怎么跑地上来了?”
肖子渊咬牙切齿:“我是被踢下来的。”
她不确定道:“是小姐?”
小绿疑惑道:“小姐什么时候睡觉这么……嗯奔放,真是奇怪。”
肖子渊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自己又说不上来,毕竟他并不了解江稚鱼。
小绿原本换上了新的蜡烛后就要走,但回头看了看,肖子渊还是有些不忍心。
劝道:“肖公子,你就从了小姐吧,小姐她性格不大好,若是你死撑着不答应,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肖子渊闻言不动声色地问:“你们家小姐一直这样?”
“对啊”小绿点点头:“前几年小姐看上了别人家的少爷,结果那个少爷不听话,硬是被小姐打死了。”
“最后那家人疯了般的找上门,就只剩下半截身子了。”
“说起来三小姐也是可怜,就因为小时候救了四小姐,才导致根基受损……”
小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捂住嘴巴,小声道:“我不该说这些的,您别往心里去,都是我太久没人说话,这几年来院子里就我一个人。”
“对不住,你千万别跟小姐说是我说的。”
“不然我就完蛋了。”
肖子渊眼神微暗,心下了然:原来这个江稚鱼如此急色,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狠毒,倒是可以利用起来。
小绿犹豫地上前:“肖公子,我帮您解开绳子吧,这样能松快些。”
“等天亮了,我再帮你系上。”
肖子渊难得露出一个迷惑众生的笑,如那黑夜里的一朵鲜艳欲滴的曼珠沙华。
小绿一时被男人的美貌所吸引,愣愣的许久都慌不过神来。
“肖公子,你可真好看。”
“我这就帮你松绑。”
待小绿走出房间的时候,神情恍忽,而不自知。
肖子渊从地上坐起,冷冷地看着江稚鱼,他走到床前。
拿过枕头上在了她面容柔和的小脸上,企图捂死她。
江稚鱼生得很好看,但不属于那种让人一眼难忘的长相,眉眼柔和,如同那清纯无害的兔子般。
生了一副惹人怜爱的面孔,然后心底却是个恶毒到连地狱都容不下她的恶鬼。
肖子渊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放下了手中的枕头,右手覆上了女人白皙的脖颈。
感受着其中血脉的温度,只要一想到一刀下去,血脉喷张的画面。
他薄唇微启:“今日暂时放过你,待他日……”
毕竟杀一个江稚鱼容易,可这府上修为高深者不计其数,这女人的二哥就是一名元婴修士。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府,他只听过其丹药师很出名,却并不知道,连修为也不容小觑。
“江稚鱼,我早晚要你们全家,都下地狱。”
“像你这样的人,还是死了得好。”
为了阿东暂且与此人盱眙唯一,取得信任再伺机而动。
他骨节分明的手,移到自己的领口,脱掉了外袍,只剩下一身中衣。
跨步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