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轲竖着眉毛,没好气地道:“看你做的好事。”
说着啪的一声,朝她扔了一大叠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用毛笔写了许多字。
待她捡起来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写满了原主的各种罪证,从15岁到18岁几乎一件不差。
“还有你,助纣为虐。”他指着江楚楚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吗?她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好的不学,偏跟着学坏。”
江轲气得忍不住骂人,手几乎要戳到江稚鱼的脸上:“这次胆子大了啊?居然把男人直接带屋子里了,你以为你是谁,还敢金屋藏娇。”
江稚鱼有些无语,这男主怎么就成了金屋藏娇了,就他。
她表示,有些嫌弃。
江稚鱼现在比窦娥还冤,原主做的那些腌臜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说话,你是哑巴吗?”
江稚鱼无奈,只得道:“我错了,还不成吗?”
江轲闻言更生气了:“你那是什么语气?”
她撇撇嘴十分不走心地敷衍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你还有下一次?”
江稚鱼跪在地上感觉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最后不堪重负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苏倾拉了拉江轲的衣袖,不忍道:“鱼儿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
“母亲,她可是个女子,如此不知羞耻,待日后出了门子,可如何是好。”
苏倾叹了口气:“她这修为有几个人愿意娶她,没有人会拿自己后代的灵根做赌注。”
江稚鱼了然,所以她就是个废物呗。
江轲沉默,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衣料的摩擦声。
江楚楚瞅瞅地上的江稚鱼忍不住求情:“二哥,阿姐她受不住了,您能不能撤了这威压。”
江轲皱眉最终还是抬手收回威压。
江稚鱼顿时感觉全身一松,朝江楚楚递过去感激的神色。
江轲摆摆手,不耐烦道:“你走吧,最近老实点,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她闻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刚走到门口,左脚刚刚踏出门框。
“叮,强制任务:与男主结为道侣。”
“限时24个时辰,完成任务将获得特级奖励,未完成将会有电击惩罚。”
江稚鱼一脸懵逼,什么鬼系统,男主这么吓人她才不要呢。
她表示拒绝。
就听见一声长而短促的警告声,在脑海里炸开。
机械的电子音如同魔鬼一般,不停在脑子里重复。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怨气,现启动系统惩罚。”
江稚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两股巨大的电流自上而下,蔓延到全身挤压她的脑子和心脏。
牙齿无法控制地开始打颤,全身的感觉几乎都消失了,冷热不知,之后就是一阵想吐。
她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地,嘴里口水直流。
“叮,30秒惩罚完毕,请宿主及时完成任务,不要有消极怠工行为。”
门里传来几声急促的惊呼。
“阿姐!”
“鱼儿!”
“鱼儿!”
三人一把拉住了地上的江稚鱼,焦急道:“这是怎么了?”
“鱼儿,你不要吓我呀!”
苏倾捂着心口,脚步虚浮,显然被吓坏了。
江轲连忙上前为江稚鱼把脉,将一丝灵气小心地注入她体内。
过了半晌。
江楚楚一脸焦急:“姐姐这是怎么了?”
“对啊!鱼儿这是怎么了?”
江轲皱眉,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诊断,犹豫道:“鱼儿,并无大碍身体很康健。”
苏倾还是不信连忙催促道:“怎么可能,我看她刚才那么难受,你再看看。”
江轲无奈知道母亲这是关心只好依言,再坚持了一遍,得到同样的结果后才舒了口气。
“没事,母亲您别担心。”
江稚鱼不敢去回味刚才如同被死神捏住心脏的感觉,太可怕了,她方才以为自己要死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堆满了眼眶,如兔子般红彤彤的眼,望着几人。
悲伤道:“母亲,哥哥,楚楚,我想……”
她卡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道:“让肖子渊成为我的夫君,明日就成亲。”
江楚楚震惊的张大了嘴。
江轲一脸严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同意。”
苏倾也一脸不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稚鱼虚弱地靠在苏倾的怀里,伤心欲绝地哭道:“母亲,您就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这次是认真的。”
“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一日不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感觉快要死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大出息,我修为低微,待百年之后我死了……”
苏倾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呸,不许瞎说,我们鱼儿一定能够活好几百岁的。”
江稚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手扒拉着衣服。
“母亲,你就成全我吧!求求你了。”
“我给你磕头。”
说着就要挣开她的怀抱,在地上磕几个响头,被人拦住了。
苏倾无奈只好道:“好好好,母亲答应你还不成吗?”
江楚楚和江轲同时出声。
“不行。”
“我不同意。”
江稚鱼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不同意吧,那她这回是真的完了。
苏倾摆摆手难得强硬:“别说了,鱼儿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她替江稚鱼擦了擦眼睛的泪,心疼道:“鱼儿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来人,去备成亲用的东西。”
江轲一脸不情愿地走了。
江楚楚盯着江稚鱼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手,但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了衣袖。
她一步三回头地望着江稚鱼,等了半晌都不见江稚鱼来找她。
漂亮的大眼睛里忽地落下泪来。
颤抖着双手,背影单薄而孤寂。
江稚鱼完成这一切后,有些焉嗒嗒地回了房间。
看着肖子渊居然在书桌上写字,只抬了抬眼,兴趣缺缺,倒头就往床上栽去。
身体后知后觉的疼痛,让她动弹不得,哪怕动动手指都有强烈的刺痛感传来。
她被疼晕了过去,这个后作用也太强了。
虽然身体并没有任何损伤,但痛感却持续很长时间。
肖子渊放下手中的笔,他似乎听见细微的唔咽声。
他皱眉:“江稚鱼,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