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茶具,在她喝了将近杯茶水后,终于忍不住了。
肖子渊在床上闭眼打坐,她走到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肖公子。”
没反应。
江稚鱼又走近了些,声音提高:“肖公子,我饿了,再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
肖子渊眼睛都没有睁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稚鱼当场就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耐着性子:“给点钱花花?”
他这才睁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我为何要给你钱?”
她眨眨眼,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子渊哥哥你行行好,我真的好饿啊,求求你了。”
肖子渊抽了抽嘴角,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小袋灵石,朝她丢去:“滚。”
江稚鱼接过灵石,头也不回的喜滋滋道:“那就多谢子渊哥哥了。”
肖子渊额头青筋直跳,怒斥:“闭嘴,不许这么叫。”
江稚鱼当面点头应是,转过身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她推开房门打算下楼打点牙祭。
不过刚关上房门,向楼下走去就迎面与人撞上。
她一时没注意险些撞到那人的怀里,好在反应及时。
江稚鱼还没有抬头看清来人是谁,就听见头顶上那人的笑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哟,小娘子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哥哥我送送你啊?”
江稚鱼皱眉,待她抬头便看见一张还算得是周正的脸庞,只是原本俊逸的五官,在眉心处有一道显眼的红痕,足足有一尺长。
这不是那谁吗?好像是姓墨来着。
墨煜见她不说话,看向他的眼里充满着审视,想起之前的女子便有些恼怒:“小娘子这是看不起我吗?”
江稚鱼回过神来,疑惑的歪了歪头:“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墨煜一噎脸色涨得通红,他看见江稚鱼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连忙用折扇掩住,没好气地道:“这里的小娘子都好没礼貌。”
“还是我们那儿的女子,更温顺些。”
他鼻孔朝天,以掩饰自己的窘迫,转身不理江稚鱼也朝楼下走去。
江稚鱼撇嘴,摊手无奈道:“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待她走下楼,到柜台处问掌柜点了些菜,便径直坐在的大厅的桌子旁等待。
谁知刚坐下,就听见之前那个人用十分欠揍的语气:“得小爷我看不上你,居然还巴结上了。”
江稚鱼回头,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大哥你脑子没事吧?”
“你什么意思。”
他拍桌站起,气鼓鼓地坐到她的对面:“连你也瞧不起我。”
他冷哼:“你不过一个练气一层的废物,也敢瞧不起小爷我,你以为你是谁?”
江稚鱼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心道:完蛋了,被这傻子缠上了。
墨煜见她又不理自己,更生气的巴巴个没完:“你也是来参加丹霞门新弟子招生的?”
江稚鱼闻言来了兴趣,一改方才昏昏欲睡的样子:“什么意思?”
墨煜见她一脸茫然,难得找回自尊心,清了清嗓子:“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是个人都知道的。”
“你是那个家族的,想来可能只是个散修,看在你长得还算勉强合小爷的眼,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江稚鱼真想给他一巴掌。
“明日就是丹霞门一年一度的新弟子招收。”
江稚鱼惊讶:“明日?”
她不解肖子渊带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华劳插嘴:“妹子,这是好机会啊!他这是想利用你,你只需要暴露他身份,他就完了,还愁完不成任务。”
江稚鱼皱眉:“利用我?他这是要当卧底?还拉我一起。”
“狗男人,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她不再理面前的人,转身对店伙计道:“我方才点的菜送到上房第二间房。”
抬腿就朝楼上走去。
墨煜见她要走,连忙跟上:“小娘子你别走啊,你就不想知道点内部消息。”
“只要你跟了小爷我,到时候等我进去了,你给我当丫鬟怎么样。”
两人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
江稚鱼走到房门口,顿住脚,转身面带微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已经有主子了。”
她往后一靠,将门打开。
墨煜见有戏一手拿着折扇,一手就要朝她的脸上招呼:“小娘子,你别怕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要你跟了我……”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定眼一看,是一个茶盏,他的手顿时往外冒血,止都止不住。
煜吓得脸色煞白,捂着自己收拾地手惨叫:“我的手!!!”
江稚鱼这才一脸澹定地走进屋里,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子渊哥哥,你对我真好。”
肖子渊脸一黑,显然是被她的无耻给噎到:“关门。”
江稚鱼一脸无辜假装没有听到:“您说什么?”还自顾自地说:“我方才去点菜,我听见有人跟我说明日就是丹霞门的招收弟子的日子了。”
“可是子渊哥哥你一个好好的肖氏公子不当,跑来这里干什么?”
“莫非你……”
还不等她说完,被啪地关上了甚至连门外正嚎得正欢的墨煜也被一并拉进了屋。
江稚鱼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朝,肖子渊的方向而去,瞬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扼住了喉咙。
强烈的窒息感,令她眼睛圆睁,徒劳地去扒他的手。
肖子渊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地道:“既然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里的恐惧浓烈得快要溢出来。
“不,不要。”
江稚鱼实在是好了伤疤又忘疼的典范,明明知道这人不好惹,还不怕死的总往枪口上撞。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升天的时候,肖子渊松开手,将她甩到地上,冷冷地道:“今天晚上之类,解决掉他。”
江稚鱼如同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气,她白皙的脖颈间一道红痕清晰可见,眼里还包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