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霖突然觉得才思泉涌,这首苏幕遮词义太短,如果吟唱还算不错。如果当歌词,就需要改造一下。
好在张天霖平日里喜欢看一些古诗词,这种改动还是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一下午,他寸步没离书院,都在房间中修改诗词。
转过天来,穆凌还是没有来学堂教书,张天霖又得独自教授孩子。
课堂上,张天霖不时地看了看杜谦儿。
杜谦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激动,好不容易等到了下学。
张天霖又叫住了杜谦儿,而此时很多孩子都不愿走,都想留下来听杜谦儿唱曲。
来到后花园,张天霖将他昨天修改过的苏幕遮递给杜谦儿。
杜谦儿看过后惊叹了半天,她没想到张先生会如此快的就把一首诗词改好了。
等她清唱过后,在场的所有人听得都痴迷了。
这首词张天霖可是用了心了,将三四首词段拼接在一起。
从杜谦儿的口中唱出时,就有一种独特的悦耳动听的美感。
张天霖听罢一拍手说:“行了!谦儿,你就用这首词去参加阳河歌会。”
杜谦儿也显得很激动,连连点头。
这时候,哑巴夏老伯跑过来急匆匆地指着书院门口大叫。
张天霖见他跑过来忙问道:“夏老伯,你怎么了?”
夏老伯指着前院急得哇哇直叫,突然前院门前探出一个倭瓜似的脑袋。
张天霖瞪大了眼睛一看,这人不正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地痞程二吗?
程二看起来又喝了不少的酒,带着三个地痞无赖摇摇晃晃地走进花园说:“小子,我总算找着你了。”
程二一进来,孩子们都吓坏了。
张天霖忙护在孩子们身前厉声说道:“程二,你好大的胆子,敢跑书院来撒野?”
程二摇晃着走上前,指着张天霖骂道:“你这小王八蛋,害得我在大牢里蹲了十几天。爷爷我出来了,你小子要倒霉。”
张天霖冷笑道:“上回打你打得还不够,你还敢来撒野?”
程二一摆手,身后跟着的三个小混混挽着袖子就冲过来喊道:“小子,敢惹程大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罢,三个混混挥拳照着张天霖就打。
张天霖虽说会跆拳道,但是一下子对付三个人还是有些慌的。
只见他一转身,躲过两拳,紧跟着一个侧噼,照着一个混混脑袋就踢。
那个混混一抬手,挡住了张天霖的侧踢。
随后两人抬腿照着张天霖胸口就踹,张天霖一个旋身侧翻,跟着一技下噼腿,啪地一声踢在一个混混脑袋上。
那混混一声惨叫,顿时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另外两个人见状忙扑上去,张天霖又是一记侧压腿,一脚踢在一个混混的前胸。
只是这脚踢得轻了,那混混向后退了几步拍了拍胸口的土满脸不屑。
这个时候,程二从怀中掏出一把二尺长的刀,照着张天霖背后就捅。
一边,那些个没走的孩子大叫道:“先生小心。”
这一声算是给张天霖提了醒了,张天霖回头一看,身后面程二提着刀过来,急忙一个侧身惊险的躲过了这刀。
程二急了,叫喊着挥刀乱砍。
张天霖只能左右闪躲,躲避他手上的刀。
就在这危急关头,忽然众人身后一道黑影闪过。
随后只见一道银光飘来,如同厉闪一样,一划而过。
再一看,高学训手持一把长剑,已经到了众人身前。
程二和身旁两个泼皮混混抬眼一看,眼前又窜出来一个人。
还没等他们看清,程二就觉得手上一阵钻心的疼。
再一看,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袖。
程二这才反应过来,一声惨叫后手上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几人惊恐的目光看着高学训,此时的高学训犹如世外高人一般,面露狰狞之色看着来人厉声说道:“好你个泼皮无耐,敢到书院来滋事。”
张天霖见高学训此刻简直不要太帅,跟他平日里窝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更是惊讶,这个高学训到底是什么情况?
程二捂着手上的伤口喊道:“上,上去杀了他!”
一个泼皮从地上捡起长刀,对着高学训就杀。
高学训手上剑闪出一条剑花,犹如白蛇吐信一般,朝着两个泼皮就刺。
“嗖嗖……”两声,两个泼皮一声惨叫。两人胸前被刺中两剑,疼得二人捂着伤口连声惊叫。
这个时候,夏老伯带着几个衙门官差来到书院。
一看程二和三个泼皮都受了伤,再一看高学训手上拿着剑指着几人。
捕快头林华上前行了一礼问道:“高学训,你们没事吧?”
高学训这才收了手中剑还了一礼说:“我没事,这几个泼皮在书院行凶,险些伤到孩子们。你们快将他们擒获,交给县太爷定罪。”
林华一摆手,上来几个捕快把四位泼皮无赖捆绑带走。
等他们走后,张天霖连声惊叹道:“高学训,你太神了!刚才那剑法怎么练的?太厉害了。”
身旁几个学子也是一阵的惊呼。
高学训摆了摆手说:“都是一些凋虫小技。”
嘴上这么说,他脸上却显得洋洋得意。
孩子们崇拜地围着他,要看他手上的宝剑。
高学训把一摆手说:“你们好好念书,不要整天想着舞刀弄枪。
张先生,不是我说你。这都过了午时了,孩子们再不回去怕是不妥吧?”
张天霖这才想到,这些孩子都还没吃午饭。他赶忙跟孩子们说:“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吧。”
孩子们虽然不舍,但是也只能各自回家。
送走了孩子们,张天霖来到高学训身旁说:“高学训,你刚才那几招太厉害了!”
高学训一脸得意地说:“你还真当我只是个衙门里的学训吗?想当初我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
张天霖继续吹捧道:“看不出来,高学训你是深藏不露!”
“你小子最好老实些,哪天惹得我不高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敢,不敢!我哪敢在您面前造次。这都过了午时了,我请你去酒楼吃饭,不知高学训可否赏光?”
“好啊!那我得吃你一顿。”
说着,张天霖迎着高学训离开书院,前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