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团灭永恒族
乌鲁毫无顾忌、同时又十分精辟到位的形容之语，瞬间便把全部永恒族都给得罪了个遍。
无所谓，这正是乌鲁想要的。
或者说若是这些人能够在对乌鲁的仇恨，在愤怒下爆发出更强的力量，从而令乌鲁感到更多的乐趣的话……
那正是乌鲁求之不得的事情。
法斯托斯不愧是永恒族之中的大发明家，他所发明的能量手环，就可以同时作用于每个永恒族的成员之上，从而使得集中的宇宙能量可以在任意一人的身上发挥效果，从而令其的能力获得大幅增强。
已确认了瑟西被强化后的对乌鲁起不了什么作用。
那么，就该轮到下一个了。
“配合我！”
被乌鲁称之为一脸吊样小青年的德鲁尹大声呼喊着，而法斯托斯虽然与他多有嫌隙，却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能量给出，从而将所有人的能量集中对象由瑟西切换为了德鲁尹。
德鲁尹的能力与X教授的心灵感应相接近，而这东西并不是多稀奇的东西，在宇宙之中，拥有类似能力的种族或者个人几乎数不胜数，实在无法算是什么高级的货色。
不过，永恒族作为天神组创造出来的工具人，德鲁尹所拥有的能力较之于普通的心灵感应还是有区别的。
他的能力，便被强化、特化在了精神控制上。
当获得了永恒族同伴的能力加持时，对于德鲁尹来说，借此将整个地球上全部人类、所有智慧生命体的心灵一齐掌控驱策、便不再只是他的一个奢想。
而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现实。
永恒族的特点是表面年龄与其思想成熟程度的高度合一。
被天神组施加宇宙能量强化后，他们的身体状况永远停留在了被强化的那一刻。
也就是说，成人将永远是成人，少年将永远是少年。
而孩子便永远是孩子。
无论有多强大的能力，多么恐怖的力量，便都无法改变这一切。
正因此，小精灵才会对所谓爱情的东西如此向往，苦苦地单相思着尹卡瑞斯。
对于德鲁尹这种中二期的青少年来说，最喜欢做的美梦不过是成为所谓的世界之王与救世主，让世上的一切都遵循着自己的意志运转。当然，德鲁尹也并没有什么变态的想法，而是想借此令世上的一切更加的有规律、更加的纯粹。
“现在……能行！”
受到来自永恒族所有同伴的能量后，德鲁尹便感觉自己的能力无比强大。
德鲁尹充满了信心。
有了如今的这力量，他便可以将眼前这个强大的怪物驯化为听话的家畜。
那可以轻易击溃所有永恒族成员的绝强战力，将会为他所有。
绝对可以！
轻易可以！
怒吼声之中，德鲁尹体内的宇宙能量急剧飙升、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大数倍，将他的精神控制能力推至超越巅峰。
借助这完全放出的精神控制力，德鲁尹在乌鲁的心灵深处掀起了一阵风暴，想要借此将乌鲁的意志捕获，并将其转变为只听自己命令的工具。如此一来，若是乌鲁成为他听话的奴仆，则不只是地球、宇宙之中更多拥有生命的星球亦将可以在永恒族的引导下获得平安而又稳定的发展。
想到这美好的未来，德鲁尹那生有几颗雀斑的脸上已经忍不住地露出了微笑。
到头来，还不是由他来拯救世界与同伴？
“……”
乌鲁感受到脑海之中来自于德鲁尹的影响正如潮水一般不断袭来，一波还未平息，一波便又来侵袭。
高强度的洗脑，便要将他的意识按照德鲁尹的意愿来塑造。
不过……
“洗脑与意识控制，对于一些精神不够强大的人来说或许会有效。”在德鲁尹所掀起的精神风暴中，乌鲁的本我意识就像是一块大海之中的礁石，任凭风吹浪打而纹丝不动。
在战斗之中，他的意志早已锻炼得比钢铁还要坚硬。
区区洗脑，又算得了什么了？
德鲁尹的人生便绝对比乌鲁要长，但精彩程度便远远不如乌鲁。
即便岁数足够的大，德鲁尹的外表与内心都只是还未成熟的少年。
“对于老子来说，你的精神控制便只如同蚊子一般的吵耳。”
“小子，若这就是你的全部底牌，那么你便可以去死了。”
说完，乌鲁朝着远处漂浮于空中的德鲁尹伸出一根手指。
他体内的磁场能量在此刻尽数集中于指尖，隔空点在了德鲁尹的头顶。
这本是用于攻击敌方脑神经，从而令其意识混乱的招式。
乌鲁的愿意，是让德鲁尹感受一下精神遭到控制的感觉。
但是乌鲁的力量却已今非昔比，最终力量下的他哪怕只是隔空的轻轻一点，对于脆弱的德鲁尹来说也一样无异于千钧巨力。
在这强大的攻势下，德鲁尹的脑袋瞬间便像西瓜一般地爆开，脑浆便流得满地都是。
“呵……竟如此弱不禁风？”
乌鲁略感到一丝诧异。
明明他已下意识地收了力，但即便是压抑到了极致，却也一样能够轻松夺取对方的性命。
现在对于乌鲁来说，难点就不在于如何将对方杀死，而是在于如何让对方留下全尸或者保住性命。
轻描澹写的一击，在这星球上能够接下的便绝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真是无趣。”
对着德鲁尹的无头尸体，乌鲁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
难得有兴趣出手，结果却是这么一群家伙陪他玩耍……
这便令乌鲁有些提不起劲。
相比起来，还是提亚穆特更经得起乌鲁的蹂躏，只是这个还未诞生的泰坦已经彻底地被乌鲁玩坏，从而死在了地球上，连带着其已经具备雏形的神性与能量都幻化为地球核心的养料，反哺着这颗星球上千千万万的生命。
可想而知的是，不久后的将来，地球必将因为提亚穆特的死亡而产生一次超能力的爆发或者集体进化，而越是靠近提亚穆特已经石化躯体的地方，便越是能获得更多的滋养。
“德鲁尹！！！”
法斯托斯看着德鲁尹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乌鲁凌空一指点爆了脑袋，眼眶仿佛都要瞪得裂开。
即便有再多的不对付，他们也依旧是共同生活了许多年的同伴。
平常之间可以有摩擦、可以有争吵、甚至可以大打出手。
但在外敌面前，所有的永恒族都会坚定的一致对外。
为了宇宙的秩序，为了智慧生命的安危与发展，他们义不容辞。
这边是永恒族自己所理解的光荣使命，而他们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当然，这与他们真正做的事情并不相同。
根据粗劣的估算，因为神现而导致毁灭的行星已不知有多少个。
而这些账，罪魁祸首虽是天神组，但为虎作伥的帮凶罪名，是所有永恒族所无法逃脱的。
自以为是英雄的，实际才是害虫。
而被认为是杀人如麻刽子手的，却实实在在地拯救了这个星球一次又一次。
因为德鲁尹的死，聚集的宇宙能量并没有分散、而按照顺序自动顺延至了下一个人的身上。
哑女马卡里的眼睛里仿佛冒出了火焰，她化作一道流光扑向乌鲁，瞬间将乌鲁连带着离开了多摩号之中，并一路上对着乌鲁进行快速地拳打脚踢，攻击便比雨点还要密集。
正所谓速度即是力量，作为这个世界的极速者，马卡里的力量来源并非是神速力，因此也就不具备着神速力的诸多限制。对于她而言，行动的速度有多快，那么所具备的动能也就有多强。
马卡里的每一下攻击，都犹如一记重锤般落在乌鲁的身上。
乌鲁那一身白金色泽的毛发在高速的拳头下甚至已经冒出了烟，并散发出火星。
马卡里的个性十分温柔，而她做出如此强烈的攻击，很显然代表她已经动了真怒。
唰——
破空的一拳即将落在乌鲁的脸上，却被后者覆盖着白金色毛发的手掌所握住。
“别再打了。”
乌鲁澹定的话语下，马卡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总共打了老子一万三千六百八十一下，但是啊……你这样是打不死人的。”
“太弱、你们便太弱了啊。”
手一挥，将马卡里从面前丢出，而后乌鲁的身影化作闪电从她的身边掠过。
仅仅只是经过，跑动所造成的压力便令马卡里的身体爆散为一阵血舞，原地只留下了她的那件轻飘飘的制服。
永恒族残余之人，就此又少了两名。
感觉到能量手环上又失去了一名同伴的联系，法斯托斯已经明白，恐怕今天他们已不可能逃离魔掌。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做最后一搏。
“我知道……”法斯托斯露出坚毅的眼神，“很多人都看不起我，看不惯我，说我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给人捅屎忽的死基老。”
“但我依旧是个男人，而且是顶天立地的爷们！”
作为永恒族小队之中唯一的技术人员，法斯托斯是唯一一个战斗能力几近为零的纯粹辅助，他所能做的就是给予自己的同伴技术支持。
就像是这能量手环。
“蒂娜，我便会帮助你进行最后的一搏。”法斯托斯对着意识终于恢复清醒的蒂娜道：“能量手环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当使用者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时，将会令被击中者的力量有着指数级别的暴增。”
“今日我们恐怕不能幸免，但即便是死，也要从那目中无人的混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法斯托斯表现出了久违的男性雄风。
他的身影化作光点消失，伴随着瑟西的能量一齐汇聚在了蒂娜的身上。
作为由阿里瑟姆直接指定的永恒族小队领导人，瑟西的生命并不完全属于她自己，因而她无法与法斯托斯一样毅然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当法斯托斯的灵魂混合着强烈的宇宙能量一齐借由能量手环汇入至蒂娜的身上时，这时常半疯的女武神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来到地球后的万般记忆同时涌上心头，其中多数则是她与吉尔加美什相伴的时光。
谁又能想到，那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实际却是一个十分细心的好保姆呢？
“谢谢你，法斯托斯。”蒂娜微笑着看向手环，“是你令我终于清醒了过来，得以为吉尔加美什报仇雪恨。”
此刻乌鲁已回到了多摩号的船舱内，眼见得面前身穿白色制服的女武神，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有些不一样。
“哦？看来你的脑子已没有问题了。”
“是的。”蒂娜点了点头，“有了法斯托斯的协助，我的永魔症短时间内将不会再次发作。”
“如此一来，等同于你的记忆混乱已经复原？”
“是的，而我亦想起了永恒族的真正使命。”
乌鲁与蒂娜的对话便令瑟西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是永恒族的真正使命了？
难道我们不是为了引导地球与人类的发展而来到这里的么？
实际上，当瑟西从阿贾克处获得了永恒族领导者的印记之后，阿里瑟姆本就该出现并告知给她一切，让她明白永恒族的“真正任务”。
但是乌鲁的干预，令阿里瑟姆不敢轻易地与瑟西建立完整的联系，从而暴露自身的所在位置。
以乌鲁穿越时空的极速，将可以完全地将阿里瑟姆锁定。
而天神组对于智慧生命来说便无法抵挡，却依旧无法在乌鲁的拳下存活下来。
但这并不紧要，因为只要乌鲁杀死所有永恒族、并搜集他们体内与阿里瑟姆的联系，一样可以借由此来反向追踪这个藏头露尾的东西。
在众永恒族之中，蒂娜可谓是最可悲的那一个。
任务多次成功的经历不仅没有给她带来一丁点的好处，还因为不断地清洗与接收新的记忆而导致自我的意识出现了混乱，成日里半疯办傻、如同巨婴一般地受人照顾。
这对于一个骄傲的战士来说，便是不可容忍的事情。
现如今已经重新清醒的蒂娜，绝不会想要再度为天神组卖命。
此刻她对乌鲁发起的攻击，便只是单纯的个人恩怨——为吉尔加美什的死讨回一些利息的同时，满足她身为一个战士的最后心愿，在战斗中死于强敌之手。
而乌鲁，毫无疑问地拥有这个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