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硕一口气吃掉了五大碗面,似乎还没吃饱,毕竟他太饿了,老板刚准备给容硕在下几碗面的时候,容硕喝住了他,微笑道:“别下了,俺这就走!”容硕从老板手中接回找的银两,背起书箱匆匆忙忙地走了,得找一个住宿的地方。他跑多家客栈,但无一例额外都是客满为患,就连柴房也被人租下来了,容硕气得直骂娘道:“这是什么地方,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早知道这样劳资还不如在湖广鄂王府当骏马爷!”现在他是无计可施,只有采用老方法,在驿站混吃混喝。
容硕搜索了一下这具身体的记忆,这天津卫是南北交通的运输的重要枢纽,南来北往的船只十分多,包括的朝鲜的商船,东南琉球群岛的船只也有,商业十分繁华,朝廷在这儿设了很多管理机构,由于天津是京师的门户,朝廷在这儿的军事部署也是相当周密,别的不说锦衣卫衙门总署就设在天津,蓟镇的兵马离这儿不远,另有清军府厅管理这儿民政等事务。
“锦衣卫衙门总署?现在去认祖归宗?”荣说有一点举棋不定,他很清楚自己的锦衣卫身份有水分,李鬼遇见真的李逵那真的完了。容硕向路人打听了一下,知道了去驿站的路。
路过锦衣卫衙署时,步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慢了下来,府衙的横匾上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锦衣卫衙门总署”,四个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穿着飞鱼服的大汉,分列于大门两侧,他们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种煞气,来来往往的行人,走到这儿都会情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仿佛这儿是一块蛮荒凶地。
容硕何尝不想加入锦衣卫,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哪个人不想过一把权力瘾。容硕一路上切身体会到拥有锦衣卫身份带来的好处,不管是官,还是民都会给你三分面子。现代社会中的容硕只是一个小角色,谁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可能会像大多数人一样,拼命努力读书上大学,找工作,努力挣钱买车买房,谈恋爱,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可是这一切只能是梦想!他越发坚定做锦衣卫的念头,做了锦衣卫之后他可以做很多事儿,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甚至可以改天换地改变历史运行的轨迹。
“锦衣卫,我容硕将会光荣地成为其中的一员,捍卫大明的安危,虽然我是满洲鞑子,但是不允许这般狗日地侵犯华夏一寸土地!”容硕心中狂呼着,血液激情澎湃,似乎一切都会实现。但是他忘了老碟曾经说过历史不能改变的,就连天至尊都无法实现,何况他区区一个凡人?容硕的目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锦衣卫衙署,他大步流星地直奔天津卫驿站。
还没到驿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来京述职的官员,已经锦衣卫外出办事的上差,还有高官子弟,这里面没有商人,像徽商,湖商等都在天津几所大一点的城市建了会馆,哪像自己跑来这儿排队。一个大腹便便的青衣大汉不耐烦大吼道:“你他妈的瞎了狗眼,没看老子的名刺,俺是河南行省信阳道台!”一个枯瘦的老人赔笑着,万班讨好道:“我的大老爷,俺就是一个八品驿丞,哪敢得罪您一个六品官啊!你看看旁边有几位大人也在这儿等了很长时间,他们可是锦衣卫的人!”驿丞的手指着几个目光冷峻的人,那几人恶狠狠瞪了青衣大汉一眼,青衣大汉吓得脸色苍白,两腿发软,乖乖地到后面排队去了!
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招待容硕,他有什么办法呢?现在只是无名小卒一名。一个驿卒神情麻木走到容硕面前,语气傲慢道:“打哪里来的?”容硕十分谦恭道:“湖广荆州府!”“干什么的?”“回京述职!”说完容硕将手中令牌,在那家伙的眼前晃了晃,那人眼睛瞪的的大大的,浑身发抖道:“原来是锦衣卫的上差,恕小的有眼无珠!”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几个锦衣卫听到是自己人,不经一笑,一个人冲着驿卒道:“你小子就是欠揍,我们出去办差哪有不乔装打扮的!”驿卒背心直流冷汗,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唯唯诺诺:“是是是是是,大…大人!”容硕交割完手续后,在一名驿卒领路下走进了一间颇为不错的房间,光线很好,房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容硕挥退了驿卒,一个人在房中呼呼大睡起来,现在的他已经进入了筑基后期,离大圆满就差一步之遥,来天津的途中,海中的灵气十分充足,也许与敖须的龙涎有关,海中心源源不断被吸入身体,容硕境界不断提高,将要突破筑基期的时候他强压着自己的体内的灵气膨胀,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又回到了筑基后期,修为突破太快绝不是什么好事儿,容硕很理智地看到这一点,知足才能常乐!
容硕睡醒后仔细回忆现代的记忆,历史老师唐通曾经说过,锦衣卫官员有两种产生方式,一是根正苗红,世代公卿,可以凭恩荫世袭做锦衣卫官员,万历年间的都督刘守有,骆思恭就是这样当上大官的。第二条路就是武举,要是般武艺样样精通,经过残酷的筛选考武进士,才能授予千户一职。这个有点难,考场还有点潜规则,要是别人在武器上懂点什么的,锦衣卫是做不了了,还是跟阎罗王喊冤吧!容硕心里实在没底,以前战胜武昌的两大高手靠的是这具身体的能量,现在连以前二成都不到,还真的是有点危险!容硕虽然有小强一样的生命力,但是也不是无限制的,每次恢复一次,寿命减少一年!他是在是耗不起啊,没达到元婴期的他只有70岁的寿命,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去不了,见耶稣倒是很有可能!
“救命啊!”一个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呼道,容硕听到这声音,当然没怎么注意,这时代欺男霸女的多的去了,他容硕想做活雷锋,也忙不过来啊,容硕摇摇头,一副与我无关的贱相,继续看他的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容硕小声地读着书。
隔壁一个猥琐的声音*笑道:“这么标致人儿,好俊俏啊,只要你从了本官,你的父亲就可以无罪释放!”女子抽泣道:“大人,求你放过我爹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女子低下了臻首,无耐地咬着嘴唇,混社瑟瑟发抖。
容硕木有管这事儿,反而出去了,他实在受不了那家伙“黑哟黑哟”的喘气声,“娘的,用这种被*的手段唬女人上床,太没品了!”容硕换上一件青色的道袍,套了一件夹袄走出了驿站,走在繁华的闹市,“正宗的狗不理啊,大家过来看一看尝一尝,不好吃可以不给钱啊!”一个脸冻得通红的小伙子大声叫卖道。
“狗不理包子,俺得尝一尝!”容硕朝那个小伙子走去,来到包子摊前,容硕眯着眼睛看着小伙子,笑道:“老板,给我那两个热呼呼的肉包子!”小伙子眉开眼笑,手十分麻利,以充满磁性的声音应道:“好呐,这是您的包子!”容硕接过包子,将十文钱递了过去,小伙子攥紧手中的钱,点头哈腰地道谢。
容硕边啃包子边走,想着要是和朱颜,熙儿三人开着包子店那该多有意思啊,他自己躲在店内做包子,两个美女卖包子,一年下来还能赚不少钱。这还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突然一个年轻人撞了容硕一下,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就离开了!容硕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一摸怀中那块锦衣卫令牌已经不翼而飞了,容硕丢下中啃了大半的包子,拔腿追了上去。真他妈的防不胜防,这家伙跑的贼快,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容硕急得满头大汗,钱可以丢,这万万不能啊。
他想到了用神识,她闭上眼一缕神识飞了出去,几息之间神识就回来了,一下钻进他的脑海。某僻静处那家伙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嘴中骂道:“真他妈的背运,幸亏是个外地人,不然今天又要蹲大牢了!”他仔细看了手中的腰牌,火冒三丈:“原来是一块破铜烂铁,还害得老子被人追了这么长的路,分量还不轻也许能换几个铜板!”他把玩着手中的腰牌,鬼头鬼脑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无人才大胆离开。
容硕悄悄地跟了上去,这家伙浑然不知。那家伙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当铺前停了下来,面带喜色走了进去。他敲了敲柜台,大声道:“老王头,你他妈还算账啊,给我看一看这东西值多少钱?”他将容硕的那块腰牌递了进去,那朝奉接过腰牌,突然手像触电了一样,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战战兢兢道:“你这是哪儿搞来的?”那家伙满不在乎道:“老王头你认识有一些年了吧,当然是跟以前一样啊!”老王头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道:“你小子准备棺材吧,这是锦衣卫的总旗的腰牌!”原本一副满不在意的年轻人,脸色刷的一下子铁青,不相信地问道:“这是锦衣卫的东西?”老王头不安道:“快点把东西送回去!”
年轻人一脸苦笑道:“人这么多,我上哪儿去找啊?”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我就在这儿!”
那年轻人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指着容硕:“怎么你是…是锦衣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