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婴和凌尘子一路不停很快便到了宁国府。
刚走到宁国府的城门,便觉得气氛不大正常。
守门卫兵增加了一倍,还有官长模样那人在仔细盘查路人。
凌尘子和胡婴进了城门,拉着胡婴便来到长街,走进了长街上最大的一家茶馆。
这家茶馆叫做“陆博士茶馆”,是个坐北朝南的当街二层小楼,木壁青灰歇山顶,回廊木梯盘旋在小楼之外,二楼转角出支棱出一支竹竿挑着一面明黄色的旗幡上书“陆博士”三个鲜红的大字。
凌尘子和胡婴刚刚踏上转角楼梯,一个穿着灰色交领布衣,布裤一身短打扮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店小二便迎上来,眉开眼笑地招呼他俩:“哦幼,两位道长,楼上雅座请。”
胡婴见状纳闷地说:“师傅,我们不是来办事的吗?为何到茶楼来?”
凌尘子并不回答他,一甩拂尘笑眯眯地往楼上走,胡婴也只得跟在后面向上走去。
上得二楼,凌尘子拉着胡婴坐在临街的座位,这是个四通八达的好位子,从这个位置既能看见茶楼的角角落落,也能看见楼梯间上上下下的人,还能看得清楼下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胡婴满脸疑惑不解地在师傅对面坐了下来,他不禁低声问到:“我们有关于朱真的大事要处理吗?”
他心中依然满是惦记这和朱真有关的事情,一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严重部严重;二是担心在茶楼喝茶耽误了办事所以心内甚是忐忑不停地左右顾盼。
凌尘子只是微微一笑,叫来小二要了骨云片香茶,而后对着胡婴说到:“你是不知道,这茶楼是探听小道消息的最好去处,我们要想清清楚楚知道宁国府发生了什么,还得到这茶楼里来。”
凌尘子适才在云梦乡入定时通过天眼通和天耳通零零碎碎地看到和听到了宁国府昨晚发生的事件,但是信息极为破碎和凌乱,他便想先打听清楚了,再决定怎么去做。
胡婴低头看了看茶楼下面的长街,发现街道上不似往日那般人群熙熙攘攘,热闹喧哗,即使有几个人走过也是皱着眉头,一副谨先慎微、心事重重的样子。
胡婴便问师傅:“这宁国府今日为何如此冷清?”
刚好此时,那小二捧着茶壶走了过来,凌尘子便开口问小二:“为何宁国府今日如此清冷?你这茶
楼平日里总是高朋满座,今日里怎么都没了人影。”
那小二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四周无人,仍是压低了嗓门说到:“宁国府闹鬼了!所以,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大白天也不敢出门,怕被那恶鬼袭击。”
胡婴一听,心里不禁好奇,睁圆了眼睛。
“那是谁家闹了鬼?是什么样的鬼?”凌尘子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地啜饮着不动声色地问到。
“唉,就是那宁国府西成化巷住着的那岳郎中,听说是前日被宁王府请去瞧病,结果一个时辰不到就躺在床板上被抬回了家,据说脖子上血呼哧啦,少了好大一块肉。”小二又将声音压低了一点儿说到。
“这岳郎中是得罪了王府的人被砍了吗?”胡婴好奇地问到。
店小二又将腰弯了弯,用眼角扫扫胡婴,又扫扫凌尘子嗫嚅到:“听人说,那岳郎中的伤并不是刀砍的,伤口上的肉被撕扯的乱七八糟,倒像是野兽咬的。”
胡婴更加迷惑了,抬头看着凌尘子,他心内好奇这岳郎中即是在王府瞧病,怎么能被野兽咬伤,再者这岳郎中和朱真又有河关系。
“更邪乎地是,这岳郎中回到家里不一会儿便断了气,街坊领居都确认他已死无疑,就帮郎中娘子买了棺材,将郎中装了殓。。”那店小二似乎意犹未尽,继续用神秘兮兮的声音讲到:“哪知昨夜半夜天空里响了几个炸雷,那郎中居然诈尸了!”
”诈尸?!”胡婴心里一惊,张大了嘴。
“对啊!”那店小二举起双手,模彷着郎中诈尸的样子说:“那郎中居然在炸雷中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推开棺材盖爬了出来,一直爬到家门口,“砰砰砰”地撞了大半夜门,直到鸡叫才不动了。”
店小二讲完似乎也已经也进入了昨夜的情景,举着双手眼神呆滞地看着虚空。
凌尘子澹澹一笑说:“你可知道那岳郎中去宁王府是给谁瞧病?”
“不知道!”那小二摇摇头说:“王府上下都封了口,不许透露消息。”
凌尘子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面上,笑着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点点头将碎银子揣进怀里,小声地附在凌尘子耳边说:“依我看,定是那宁王朱圆。自从北疆打达斡尔那一仗回来,宁王就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他总是前呼后拥和一群人在街上跑马,也经常来我们茶楼。自从那一仗以后,街上没再见过宁王,据说偶尔见到宁王出门还是裹着黑抖蓬,带着斗笠遮得严严实实。这宁王怎么想都不是个深居简出的人,这么反常必定是得了什么病。”
凌尘子听他讲完,点点头,心里便有了数。
他抬头问到:“那郎中家在哪里?”
店小二连忙指指长街说到:“从长街出去,向北拐,再一直往西走,过两个坊就是西成化巷,巷口往里第三家便是那岳郎中家。”
凌尘子听完店小二的话便站起身来,向胡婴一摆头向着楼下走去。
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西成化巷口。
只见有两个青年男子,手持木棒站在巷子口。见凌尘子和胡婴施施然走过来,便挺直了木棒拦住路,满眼戒备地看着二人。
“无量天尊”凌尘子竖起手掌向两个青年男子施了个礼。
那两个青年男子仔细一看迎面走来的这两位原来是做在家人装扮的正一派道长,且这两人相貌出众,气质飘然出尘,一看便知定不是凡人,便赶紧将木棒夹在腋下各掌向着二人回礼。
其中一个年轻男人问到:“道长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