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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兰花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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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竞争逐渐百热化。

姑娘的档次越来越高,竞争的客官也越来越多,激烈时争得面红耳赤,倘若客栈后台不硬,这些人定会大打出手。

轮到紫云姑娘,老鸨底气十足,“下面可是重头戏,紫云姑娘可是我‘西凤雅居’数一数二的台柱,列位客官想要请她陪酒,至少一百两银子……”

话音未落,客官们便疯抢开来,

“我出一百二十两……”

“我一百三十两……”

…………

老鸨脸一沉,“哎呀,我尚未说完,等我把话说完再开口,好是不好?”跩一把,又转为笑脸,“之前,紫云姑娘可是只陪酒……呃,不久前才开封接客,依旧鲜活,列位客官可千万莫错过哦?”

孙氏起身说:“多少银子,你倒是痛快讲出来,磨磨唧唧有何益处?”

老鸨手点他一下,又咬牙切齿,“嘿!老娘就是要急死你个老乌龟……”喜怒参半,“嘻嘻,老娘也不斤斤计较,不倒大家胃口,四百两银子便可如愿!”

这个数额还是没有几个人舍得出。

酒席中,有一雅士起身作揖,“这个价码,去民间可买四十个黄花大闺女,简直是狮子大张口。”

诸多人皆有同感,议论纷纷。

老鸨便撅嘴,“呦呦呦,瞧你把眼睛眯那么小……舍不得便说舍不得,民间女子可有此样貌?即便有,也只是瓷罐不中用,岂有这等本领?嘻嘻……”

那雅士轻叹一嗓说:“总之,我是无此艳福……”指着周边的酒桌,“这几桌恐怕也都享受不起,就看商贾那一桌如何。”无奈地落座。

乐叔有心,又出不起这笔钱,低头不语的表情很可笑。

景辛寅窃笑一嗓小声说:“二叔莫急,紫云捞不到,还有那萱蓉……”

乐叔嘟起嘴说:“咳,那个虽没有她丰腴,但品相略胜一筹,价码不会低。”

孙氏得意地仰天长笑,“啊哈哈——圣人有云,凡是稀世之物皆有归属,此乃定数也……”环顾着席间的商贾问:“四百两银子,尔等可愿意出否?”

商贾们皆摇头摆手,

“兄台,你来便是。”

“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

…………

孙氏便朝紫云姑娘招手,“过来,四百两银子我出矣……”

紫云姑娘含羞中透着喜悦,告别老鸨,“**,我去矣……”说完翩翩移动步伐,所过之处散发馨香。

孙氏上前迎接,轻轻将美人揽入怀中,“今夜我为你而来,他人莫想占先……”走到席间,向诸位商贾作揖,“我绝非小气之人,一定要让紫云姑娘敬每位一杯,沾沾喜气。”

有姑娘的酒席皆热闹欢畅,引来诸多眼气者。

老鸨牵最后一位姑娘萱蓉之手,尖声说:“莫艳羡他人,皆瞧此处。十六朵鲜花只剩下一朵,再不舍得银子,今夜可就要春梦落空矣。”

当中,不少客官等待这一刻,纷纷发话,

“莫拖延,赶紧叫个价……”

“就是,多少风流才俊皆在等她?”

“本公子等得不耐烦矣……”

…………

萱蓉红光满面,羞答答地低头轻摇身段,溅起涟涟水波,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老鸨得意地扬起老脸,“哼,老娘偏要急死你们这些薄情寡义之人……啧啧啧,瞧你们一双双色眯之眼?简直堪比色魔。”

众人嬉笑,说着各种**语迎合。

官宦子弟酒席中站出一人,一张猪脸难看之极,长袖一伸,“此女正合我口味,多少银两?”眼睛一斜,“尔等莫与我争抢。”语气一半认真,一半玩笑。

游客当中,比他有来头者多的是,纷纷起哄反驳,

“那要看你出多少血……”

“此处可不是你耀武扬威之地。”

“还要看人家姑娘情不情愿……”

…………

老鸨迅速捕捉最后一句话,“欸?正是!我家萱蓉姑娘含苞待放,从未开封,今夜依旧只陪酒,不陪夜。”

众人皆叹,

“咳,为何不早说?白白浪费良辰美景……”

“她到‘西凤雅居’已有时日,因何迟迟不行开苞之礼?”

…………

老鸨笑脸抚慰大家,“莫急,好饭不怕晚,只要心中有牵挂,终将盼得这一日,一载有三百多日,迟早会轮到你享用,嘻嘻嘻……”

那猪头晦气地甩袖,“咳!当真是灭我心火、扫我雅兴……陪酒作罢,无此闲心。”大失所望地坐下。

有人取笑,“兄长是怕激起**无处发泄吧?啊哈哈……”

众人陪笑,“好悲悯……”

老鸨表情变幻十分迅速,该跩时跩,该殷勤时殷勤,可谓是缩放自如,“嘻嘻,列位客官,务请体谅做**的难处,所有花朵皆可采摘,那岂不是降低了雅居档次,失去光彩?”

席间又有一人站起,面容清瘦,约二十出头的样子,“正合我意,**快些出价。出门之前家父有训,不许与青楼女子过夜。”

众人嘘叹。

老鸨自然不悦,板起面色翻眼白,“这位公子,果然年幼青涩,不懂社交礼节,老娘可是不喜欢你这种客人……”望着别处叫价,“两百两银子,陪到子夜十分,这可是打折扣的价钱……”

众人撇嘴,都认为叫得太高。

年轻客官面色难堪,“莫非是我耳孔起茧听差……是两百两?”伸出两根手指。

老鸨不耐烦地摆手,“得得得,玩不起便坐下消停,莫伸长脖颈丢人现眼……”迅速转为笑脸,继续环顾,“萱蓉姑娘可是我家三大台柱之一,这价钱不高。”

文人骚客酒席上,七八个才俊聚头商议。

过会儿,有一位代表站起来交涉,“**,两百两银子着实不高,我们八位筹齐如何?”

众人都觉新奇,

“哇噻!这样也行?”

“多新鲜?啧啧。”

“互惠互利,有何不可?少见多怪。”

“还是文人脑子聪敏。”

…………

老鸨眼珠子咕噜一转,“之前倒是有客官提议,未应允……不过,今晚可以破例,尝试一回。”

众人交头接耳,那文人大喜,向老鸨弯腰作揖,“多谢**关照……”

老鸨将手绢一挥,“不必谢我,是列位诚意使我感动……只是提醒几位,切莫过度劝酒,吃坏姑娘身子,我可不依。”

文人骚客纷纷表示怜香惜玉。

老鸨便亲自牵萱蓉姑娘的玉手,将她送到那桌酒席上。

商贾酒席,乐叔接着紫云姑娘递上的酒樽,用眼神勾搭,“若不是孙兄抢先,我定会出手采摘,当真好遗憾……”

紫云姑娘被乐叔充满欲念的眼神触动,好似一丛含羞草把脸垂低。

矜持片刻,挑起眼帘回敬,“若真如此,客官明日复来便是,哪里会有遗憾?”

有商贾笑脸指责,“乐兄这可是不地道,紫云姑娘已被孙兄采摘……”

孙氏却仰脸憨笑,“咳——,我若小气,岂肯让她敬酒?紫云姑娘乃自由之身,非我妻妾,只一日不离不弃便好。”

景辛寅便说:“那二叔无需慨叹,明日再来便可。”

商贾皆以笑脸迎合,氛围更加合谐。

此时,有人提议,“**,戊时已到,头牌该出场矣……”

诸多客官敦促。

老鸨已然站到中心位置,笑容殷勤。

双手下压,以示安抚,“列位客官莫急,我家头牌即刻登场,想必,她在闺房也是急不可耐矣……”

乐叔与景辛寅交头接耳,“接下来才是重头戏,窑子生意火不火多半靠头牌,其余皆为配角。”眨巴眼皮,“可以一饱眼福矣。”

景辛寅对此完全是门外汉,向来与美色保持距离,这一个性使他青涩年华显得格外成熟。

紫云姑娘倒酒时显得心不在焉,一只手握着酒樽,眼神却盯视着景辛寅。

他的英俊外相引起姑娘格外注意,开启玉口搭话,“公子生得端庄文雅,可有双十年华?”

乐叔见景辛寅不回,赶忙触碰一下,“侄儿,人家问你话,快些回复。”

他一直在观察对面酒席的几个神秘人,猛然回头说:“哦?我未听见……”

姑娘玉指送到嘴边笑,“嘻嘻,他在等待头牌出场,这般英俊,如何能够瞧上次席?”

景辛寅脑子转得很快,赶忙答对,“非也。只因二叔喜欢才不敢直视,晚辈岂能抢夺长辈喜好?”

商贾们夸赞,

“嗯,儒子可教。”

“说话就是中听。”

…………

紫云姑娘和乐叔笑得一塌糊涂。

老鸨嘴一直没闲着,“列位客官心急,我岂不知?只是有人要表示诚意不是?与往常一样,出百两银子做见面礼,可好?”

众人喧哗,有人便喊,“还有王公出,如何?”

有人迎合,“这里属他财大气粗……”

王公坐在一张官宦子弟酒席,想必是某州县闲置官吏,起身向大家作揖,“今日十分抱歉,忘记携带银两,改日再请如何?”

众人嘘叹,

“此乃托辞……”

“是啊,出游岂会不带银两?

“咳,如何总让王公出?不合理。”

…………

此时,有一个中年乡绅站起,扬脸而语,“这百两银子由我来出,略表心意,算是邀请大家,一同目睹头牌芳容。”

众人拍手叫好,

“妙哉!客官报上姓名,大家好铭记于心?”

“客官乃是爽快之人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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