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兄弟!”韩傻儿浑不为意道。拿俸禄的,哪个不是小朝廷的人?黑汉有点直筒、二楞,但感恩仗义,本质应该不坏。
甄姬尚古叹口气,再不吐一个字。韩傻儿折腾累了,呼呼睡去......
次日出工,具体任务是绳索捆住石块,往岸边拖。韩傻儿加入后,拖石块不费力了,进度也加快了,但偌大的浅滩,清理过的才两亩多,猴年马月也搞不完。韩傻儿干得很卖力,并热烈提议分两组,他与雄鹰一组,干得快。
甄姬尚古道:“小神医省省吧,三天一亩,也须三十年!伪王只罚劳役,可没下什么指标,你便弄完了,他不会再换个地方?”
有道理!老子又不需练力气,干嘛非得卖命?韩傻儿索性也磨起洋工,慢吞吞地拖,慢吞吞地垒。
甄姬尚古教孙子孙女先去捆绑,自己与韩傻儿稍后一步,整饬整饬那些摆得不到位的。
这老头儿力气不小,二、三百斤的石块,搬放自如。韩傻儿由衷赞道:“老人家,您身子骨好硬朗啊!”
甄姬尚古道:“这算什么?搁以前,腰骨未断,再重十倍也无妨。”
真敢吹啊!老了老了还吹!你那么牛逼,咋让甄姬崇良干趴下了呢?韩傻儿控制着不说,掀开他的上衣道:“哪儿断了,我来瞧瞧!”手触摸上去,立时明白,这老头儿是个硬茬,没吹牛逼,道:“骨折我能治,穴道解不开。”
就是说,健康可保障,功力难恢复。甄姬尚古叹道:“伪王点的穴,除了我和他,没谁能解。”
泥菩萨掉江里了,你还能解?解个屁!韩傻儿道:“您忍者点,我给您接上。”扎过两针,双掌运气,但听轻微的嘎巴嘎巴声,好了!
“小子手段高明,不愧称神医!”甄姬尚古夸罢,试了试大一倍的石头,成功了!又道:“阴差阳错,伪王失算了,不出三年,穴道自解——这得感谢小神医你呐!”
韩傻儿正要趁热打铁问点什么,遥见担任看守的甲士招了招手——停留时间太长了,不担心跳江潜逃,也不能老磨磨蹭蹭啊!
两人回去,甲士又玩自个的了。空地没种庄稼,漫长几片野草和野菊花,潇瑛、湘瑛采撷十多支,头上插了两朵,余下的各编了个小花环。
潇瑛蹦蹦跳跳迎上:“阿笨哥哥,你夸我大美人,花环给你戴。”
湘瑛急起直追:“笨哥哥,不用夸我也大美人,花环送你!”
雄鹰问:“我的呢?”
潇瑛道:“小孩儿别凑热闹,等会儿姐姐再给你编。”抢先戴上了。湘瑛不甘落后,也给套脖子里。
韩傻儿笑笑,解下花环,递给雄鹰:“都给你好啦!”他已知道,两女双胞胎,小自个两岁,雄鹰与仲月同龄。
雄鹰笑逐颜开,两女翻了白眼,一人“哼”,一人“切”。
这一次,没让小家伙搭手,两人玩儿似的,拉着石头又到了江岸。
“你很想知道我怎么退的位,伪王如何上的台,对吧?”甄姬尚古戒意渐消,吐露出真诚。
韩傻儿倒真不关心他们家谁当伪王、谁成废帝,肯借王冠就行,便虚伪地“嗯”了一声。
甄姬尚古开始了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