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位已经三十多年,到了年纪,老态龙钟,便想传位与子,天不佑人,太子夫妇双双暴病而亡。
“关于王位继承,朝中形成了两派,一派主张传位与孙雄鹰,一派认为雄鹰年幼,难堪大任,主张传位与侄崇良,大家意见不一,这件大事便暂且搁置了。
“去年三月,我发了高烧,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便将军事托给三军统帅崇良,政事托给丞相。崇良趁机联合丞相和西伯,发动了政变。
“兵临病榻,我问崇良,你也是王位继承人,干嘛不能等些时候。崇良称是糊弄他,雄鹰一天天长大,将来没他的好果子吃,与其望梅止渴,不如摘下梅子。
“我非常震怒,当即宣布其为反贼,人人得而诛之,一面命侍卫抵抗,一面派人急调南公、东侯勤王。
“虎贲三千,足可支撑一日,勤王的军队一到,参与政变的三军必分崩离析、土崩瓦解。悲催的是,东侯与南公正举行锁龙江会,来不及了。
“激战数时,虎贲伤亡过半,大厦将倾,仍拼死抵抗。久攻不下,崇良赤膊上阵了,可怜我在病中,功力大减,被他击中腰部,命悬一线——
“虎贲首领,也就是黑汉的父亲,见状请求崇良留我性命,他们放弃抵抗。崇良答应了,首领自刎而死。
“未及天明,崇良便举行了登基大典,当了伪王。南公、东侯率军到城外,见大局已定,均束戈卸甲,对伪王俯首称臣。
“伪王下诏,南公、东侯爵位不变,允其自去。对虎贲首领之死,却推责于我,征黑汉入虎贲,直接授予侍卫伍长,专职看押我祖孙四人......”
原来这样啊!怪不得甄姬崇良对借王冠那么敏感,还怀疑他是这老头儿的人。因戚然道:“早知如此,我不那么冒失了,可惜阿佳一条性命!放心,要不多久,我准打得他满地找牙,王冠他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小神医勇气可嘉!王冠乃王权的象征,伪王决然不肯借的,只不知你借它何用,难道想在山谷称王?”
韩傻儿摇摇头:“不是!我是用它当钥匙,打开通往外界的门,在这儿称王,没什么好玩。”
“你能出去?”甄姬尚古直怀疑耳朵听错了。
“嗯,我能!”韩傻儿肯定地点点头,药神之事不可泄露,遂反问道:“你们咋进来的?”
甄姬尚古喟然长叹:“这是山谷的最高机密啊!除了我,没第二个能回答你——为何信你采药坠崖,为何称崇良伪王,答案也在其中。”
韩傻儿吊足了胃口,满心期待他讲下去,甄姬尚古却不说了。一抬眼,离出发地又近了——
潇瑛、湘瑛合作编了条大花环,争着抢着喊笨哥哥,为他套上。这回,韩傻儿心情出奇地好,没摘,还给了笑脸,夸妹子好漂亮,可把潇瑛、湘瑛乐坏了,一人拽一只胳膊,问更喜欢谁。
韩傻儿急着听下文,言不由衷地敷衍都好看都喜欢,抓紧上路。
山谷的秘密,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