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估我了。”刘熙俊笑道,“不过你猜得大体没错。我确实知道了你的来意,途径其实很简单,问题就出在你到培训部打听时小姐的情况这个环节,那里的服务员跟我都是私交不错的朋友,其中一个还是我的女友,我早跟她们打过了招呼,一旦有人去打听时小姐的消息,立即通知我。所以你前脚刚踏出培训大楼,我就知道了。至于那个冒失的服务生,当然也是我的兄弟。我让他提醒你行事必须小心,他很巧妙地照做了——找错门当然是故意的,目的只是想确认你的房间号。至于火灾,确实与我无关。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所以现在还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意外,还是另有玄机。”
“好家伙,简直是步步陷阱啊,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安贞感叹道。
“事情也许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所以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我已经感受到了,任先生的逝世是否也是阴谋的一部分?”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
“连你也没法抓住他们的把柄?”
“我说过,你太高看我了。”刘熙俊苦笑道。也许是想到了姨父的意外辞世,他眼里噙满了泪水。
安贞掏出纸巾递过去,安慰道:“别急,我想肯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一定会还任先生一个公道。”
“但愿吧。”
“你能告诉我时黛的下落吗?”安贞稍等了一会,看看刘熙俊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才问。
没想到他却无奈地摇头:“不知道。”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安贞说完才意识到这样对刘熙俊似乎有些不公平,又补充道,“能说说你们最后见面的情形吗?”
“请坐吧。”刘熙俊很绅士地用手拂了拂花坛上边缘的浮土和草茎,请安贞坐下来,慢慢讲述了他从接待时黛开始一直到带她拜见任君山的经过。对于时黛失踪的情形,他至今仍然耿耿于怀。根据他的描述,从任家回来气氛就变得有些怪异了,但要他说出究竟怎么个怪法却又说不清楚。
“当天还发生了些什么事?或者见到了些什么人?”
“事倒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有一个人来得有些突然。”
“谁?”
“公司的董事长。”
“他怎么会去任先生家?”
“他跟我姨父是朋友,两人交往至少有三十年以上了。”
“以前常去吗?”
“他那么忙,当然不可能常去,不过据说两人见面的时候倒是不少。”
“据你的观察,他的突然造访跟时黛的出现有没有关系?”
“这个……很难说,没有证据能说明这一点。”
“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这个人。”安贞思索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