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安贞,也是从上海来的,你呢?”
“刘熙俊。”
“你跟任先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姨父。”
“这就对了。”安贞点点头。
刘熙俊却被她弄糊涂了:“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认识时小姐的?”
安贞把自己刚才的观察结果和昨晚在培训室见到时黛留言的事情说了说,连推理过程也毫不隐瞒:既然时黛把拯救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任君山身上,那就说明她不仅仅是在香港跟他见过一面那么简单,来台之后她一定拜访过他,但她跟钟用一样,并没有任家的地址,要达成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需要一个中间人,这个人既要认识时黛,又与任家有直接的联系。而时黛作为大陆来客,在台湾的生活范围很窄,仅限于进修院,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进修院的工作人员。
刘熙俊不由得叹服:“好锐利的眼睛,推理也很精彩。”
安贞却没有沾沾自喜,她双眼依旧锐利地审视着刘熙俊,说:“我还有几个疑惑要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请说。”
“你是不是早知道有我这个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我就是从大陆来的那个……”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刘熙俊笑道。他看似答非所问,但其实已经默认了安贞所陈述的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贞紧紧咬住不放,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你刚才不是证实过了吗,我是进修院的员工,你又恰好住在那里。”
“不对,这不是主要原因。”
“哦,为什么?”
“我昨天下午才去,入住的时间很短,你不可能那么巧,恰好知道我的身份,更不可能知道我的目的,况且你昨天根本不在进修院,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姨父前天深夜已经出事,所以我当时就请了假,赶过去了。”
“那么,刚才的疑问怎么解释呢?”
“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再猜一猜。”
“讽刺我?”
“绝无此意!”刘熙俊真诚地说,“你似乎已经把某些事情联系起来了,你现在问我,不过是想证实你心中的猜想而已,不是吗?况且听你推理也是一件愉快的事。你猜得不准的地方我再来补充,好不好?”
“那好。我就大胆地说一说。”安贞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从什么渠道知道了我的信息,但我肯定当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出现在进修院的时候,你确实意识了点什么。昨天晚上那个走错门的服务员,很可能就是你安排的,还有那场莫名其妙的火灾,没准也跟你有点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