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比较难,他做人一直很低调,既不见客,也不接受媒体采访,我们在进修院也很少见到他。”
“那时小姐呢,她有什么反应?”
“她似乎有一点紧张,或者说是疲倦,在回程的车上不大爱开口说话,与之前去的时候有点不同,但也仅此而已,没别的异常。”
“还有别的情况吗?让你感觉不同寻常的地方。”
刘熙俊想了想说:“要说不同寻常……我们临走前,姨父曾经私下里交代我,要照顾好时小姐。当时我以为是一般的客套话,也就随口一应了事,现在看来恐怕不那么简单。”
“什么?任先生特意交代你照顾时小姐!”
“是的。”
“而且,也是他要求你带她去家里会面的?”
“没错。”
“他没说什么原因?”
“没有。”
“他们见面的过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他们关起门来谈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姨父好像把什么东西交给了时小姐。”
“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确定有东西?你就没有问过你姨父?”
“我看到她的手袋在进去之前和之后明显又变化,而且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紧紧护着那个手袋。至于我姨父,他的脾气你可能不知道,他讨厌别人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我作为一个男生也好意思太鸡零狗碎的,所以没问。当然,估计问了也是白问。”
“你想过没有,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肯定是如此,可惜我醒悟得太迟了,否则姨父也……”刘熙俊满腔悔恨地说。
“看开点,这并不是你的错。”安贞安慰说,“你姨父故意瞒着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可为了这个道理,他把命都搭上了,这也忒不值了!”
“好了。我们不明就里,就不要在这里妄加评论。回头我问问钟用,那包东西,他估计多少知道一点信息。”
“钟用?”
“就是时小姐的男朋友,历史学博士,他们在香港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认识的。时小姐跟你姨父见面,应该跟他有关。”
“那你一定得帮我问清楚。”刘熙俊恳求说。
“这个当然。”安贞保证说,“你还是谈谈时小姐失踪的情形吧,我跟钟先生联系的时候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好吧,”刘熙俊说,“回来之后大概是第四天,我在培训部的朋友告诉我,时小姐原定的培训计划取消了。我后来再去打听,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她已经回了大陆!不过这种说法很可疑,因为我就在车队工作,对公司的接待工作非常清楚。我私下问过所有同事,没有一个人接到过送时小姐去机场的任务,所以我当时就怀疑这事不那么简单,但既然他们明确宣告时小姐回去了,我也就没法再打听下去。不过我还是暗中告诉培训部的朋友,一旦有人来打听时小姐的事情,就立即通知我,没想到果然把你给等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