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看着棺材中那都快成土的棺材瓤子慢慢直立起来,现在他都想哭了。
想想当初为什么要和癞皮狗打赌,搞不好小命还得配上,为了十个大洋,真是财迷心窍。
但是一想到到时候还得分给顾渊五个,张大胆心里就更难受了。
但是他哪里知道,跟他打赌的癞皮狗实际上是谭老爷的师爷提前买通好的。
为的就是骗张大胆入局,再趁机搞死他。
顾渊此时他双目紧闭,就像睡着了一样,对陈年老尸破棺而出一点反应都没有。
尸体跳出棺材,手臂直伸,虽然不是僵尸,但由于放置时间久,肢体僵硬,也像僵尸一样蹦蹦跳跳。
尸体在大堂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张大胆的影子。
然后来到顾渊旁边的,盯着顾渊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后又转身原路返回。
来到棺材前,他竟前倾趴下,身体和地面形成十几度的夹角,歪着头在棺材底下、桌子底下等隐秘的地方搜寻了一遍。
另一边,谭老爷的院子里,正在做法的钱开满头大汗,他朝徒弟喊了一句:“水。”
傻乎乎的徒弟端来一碗茶,先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可以喝了。”
钱开喝了个底掉,似乎还不解渴,还想要。
弟子端着茶碗走开了,“没有了!”
钱开再次闭上眼睛灌注意念搜寻,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怎么找不到?”
看了看天色,钱开停止作答,祠堂的尸体有自己飞回棺材里。
“钱真人,怎么样?”谭老爷一脸焦急地问钱开。
现在他一心要搞死张大胆,否则他和他老婆**的是暴露了他也会身败名裂。
钱真人一脸懵逼,“没有理由找不到啊,是不是张大胆根本没去。”
柳师爷看向癞皮狗,癞皮狗一个激灵,“柳师爷,谭老爷,我是亲眼看着张大胆进去的,我还锁了门。”
“钱真人,这……”谭老爷心急如焚。
满头大汗的钱开摆了摆手,“莫慌,待会儿我再找一下,他若真去了,一定跑不了。”
马家祠堂内,张大胆一身冷汗早打湿了衣服,他从房梁上下来时腿都软了。
虽然他会些拳脚功夫,到现在面对的是会动的死尸耶。
张大胆喊了顾渊一声,顾渊并没有反应,“好嘛,介么大动静都能睡得着,新比我脸还大!”
说完,张大胆准备爬到了棺材底下,他慢慢凑乎去朝棺材里看了一下。
那具尸体是那种分化式的腐败,干干巴巴,麻麻咧咧的,一点都不圆润。
两个眼眶里眼珠早已腐化,只有干干巴巴的两个眼洞。
突然,张大胆被尸体的左手吓了一跳,尸体的左手还保持超前凭什么状态,手指摆出一个“OK”的姿势。
“虽然你要害我,但看你老哥怪可怜的,给你把棺材板盖上吧。”说着,张大胆把那块重量差不多有八九十斤的棺材板驮起来盖上。
之后他小心翼翼地爬到了棺材底下,由于他的体型太过于重量级,两只脚还露在外面。
眼看着就要四更天了,外面静的实在怕人,张大胆都能听到自己胸腔内小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声音。
谭府院子里,钱开休息好了,准备第二波搜寻,这次他事先喝了一大碗水。
法坛上,一个开着盖的迷你小棺材里躺着一个贴着符的稻草人。
钱真人手持桃木剑开始做法,里面的稻草人蹭的一下就要立起来,但是头刚露出棺材就撞到什么东西又弹了回去。
只见钱真人突然搜的一下倒飞出去三米多,重重地摔在地上,“谁把棺材盖盖上了。”
马家祠堂内,张大胆正提心吊胆地躺在冰凉的地上,他正望着棺材底发呆,突然听到棺材里砰一声巨响。
张大胆吓得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那棺材板突然自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方向正是正双眼紧闭躺在桌上的顾渊。
与此同时,里面的尸体也蹭一下站了起来并跳出了棺材。
棺材盖重达八九十斤,被砸一下死不了也得落个半身不遂,搞不好还会不孕不育。
然而,棺材板离顾渊仅剩半米时,顾渊突然抬起右脚两棺材板一脚踹飞。
正要跳起来的尸体撞在棺材板上,连同棺材板一块朝后倒飞出去。
此时谭府院子里的钱真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袭击,砰的一声飞了出去,最后砸在走廊的顶上,将走廊砸出一个大洞。
“钱真人,你不是说能搞定吗?”谭老爷有点不相信钱真人了。
这回钱真人伤的比较重,手链不能动了,身体呈火字形瘫在地上,“谭老爷,我怀疑张大胆有高人相助。”
柳师爷面子有点挂不住,当时就是他像谭老爷推荐的钱真人,“据我所知,张大胆就是个赶大车的,他的朋友也就几个无赖小混混。”
“别着急,让我休息一下,明晚我请神,就算他有天王老子护佑都没用。”钱真人笃定地说道。
柳师爷在谭老爷耳边说了几句,谭老爷点了点头,“行,就在给他一次机会。”
提心吊胆的时刻终于过去,张大胆再次逃过一劫。
天亮后,张大胆回家了,这次他撞破了媳妇儿出轨,对方竟然就是自己的东家谭老爷。
两人撕破脸皮,张大胆一激动把媳妇休了,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本事,但丢不起这人。
他媳妇儿反倒不乐意了,大骂张大胆小心眼儿,还觅死觅活。
谭老爷恼羞成怒,怕张大胆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和张氏传统好诬陷张大胆杀人。
才一天时间,张大胆就沦为杀人凶手被抓进了大狱。
好巧不巧,当天晚上电闪雷鸣,张大胆所在的那间牢房后墙竟然塌了。
已经醒悟的张大胆赶紧逃命,他想起离开马家祠堂时顾渊给他说的话,遇到麻烦就回去找他。
张大胆趁着保安队没追上来,趁着夜色冒着大雨去了马家祠堂。
此时顾渊刚给四目师父用传音符通了信,结果四目师叔说那边很麻烦,暂时还脱不开身,估计还得两天。
顾渊无奈,这个师叔也太不靠谱了。
不过正好,他原本打算今晚等雨停了出发的,现在又可以停一晚上。
最主要的是那个系统任务还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