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出现在顾渊面前时很狼狈,浑身都淋湿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顾渊没说什么,捡了一堆烂木头用引火符点起一堆篝火,让张大胆先烤烤火,把衣服烤干。
张大胆一坐下就开始讲述他的悲惨经历,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他说,最让他痛心的,不是共同生活了好多年的枕边人说变心就变心。
而是他都已经和她断绝关系,让她爱干嘛就干嘛去,她却转身就和女干夫一起想要他的命。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要她念恩,但也不能这么决绝吧。
顾渊知道只是后最好的安慰就是让他尽情地说。
过了一会儿,顾渊把张大胆那坛没喝完的酒递给他,张大胆一口气喝到肚子胀。
按照原剧情,今晚比昨晚要难熬多了,谭老爷并不会就此罢休,他会让钱真人继续作妖。
没过多久,张大胆就醉的不省人事。
不出意外的话,钱真人此时已经架起开始拿着贴有张大胆生辰八字的稻草人开始下飞降。
现在最简单的应对之法就是用净身咒为张大胆洗身,在借助符咒威灵暂时帮他开金身挡仔。
事不宜迟,趁着他喝醉睡着赶紧扒光他的衣服。
顾渊从随身的褡裢里取出朱砂毛笔、香烛符纸。
然后随便找了张破桌子焚香开坛,开始为张大胆画符洗身,再晚玩一会儿张大胆指不定被钱真人怎么玩死。
“天苍苍,地苍苍,祖师为你发豪光。”
“发起豪光照天苍,体有金光福影全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心。”
“白纸做你脸,彩纸做你身,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显神通。”
“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
“开你口时念神符,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金刚速现,急急如律令。”
一套下来,顾渊额头已经沁出汗珠。
这些术法知识顾渊已经融会贯通,只是头一次实践操作。
看着张大胆光溜溜的身体被自己画的就像地球仪上的地图一样,顾渊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是第一次画符洗身,至于能撑多久他也不知道。
此时,钱真人一手持大头银针,另一只手中则拿着贴有张大胆生辰八字的稻草人。
只见他口诵符咒,依依哇哇就像疯了一样,一旁的谭老爷和柳师爷看得直瞪眼。
钱真人手执银针,对着张大胆稻草人身上的要害位置就扎下去。
让他想不到的是稻草人坚硬无比,银针竟刺不动。
与此同时,张大胆身上与稻草人对应的位置突然凹陷下去。
钱真人扎变了稻草人全身,结果都是一样。
这让钱真人恼怒不已,他已经猜到有人替张大胆开了金身。
整个镇子上,道法能够与他抗衡只有他的师弟徐真人。
但是徐真人赶尸到外地,算起来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
这让钱真人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人暗中与他作对。
突然,他想起自己曾在大街上遇到过一个身穿白袍的少年,他身上的褡裢上有一个八卦图案。
难道是那个人?可是他的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道行?
他遇到的那个人正是顾渊。
钱真人快要抓狂,最后他拿着银针直直地刺向稻草人的眉心。
微微一软,银针刺进去一点,这让钱真人狂喜不已。
显然是对方道行有限,这画符洗身撑不了多长时间。
顾渊看到张大胆表情痛苦,心道一声不好,这金身快撑不住了。
他双手合十,迅速搓了几下朱砂毛笔,笔锋迅速散开成放射状。
顾渊把朱砂毛笔点在张大胆眉心,顿时一道红光乍现。
谭老爷私人秘密府邸后院中,钱真人一脸得逞的表情。
突然,他意识到不对,迅速将稻草人脱手甩出。
但为时已晚,稻草人砰一声如同一个大火球炸裂,威力直接将钱真人炸飞。
钱真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想不到自己竟然翻船了,显然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心有不甘和怒气让钱真人顿时心生邪念,魔性侵心。
他起身来到坛前,抓起一把黄豆口念咒语,接着撒豆成尘,他开始招鬼。
坛前火盆里火光滔天,没一会儿功夫三个面目极其恐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现出来。
中间的身披斗篷,一颗没有皮肤的脑袋就像顶了一个烂了的南瓜在脖子上,五官就更别提了。
两边的鬼影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各自手中拿着一根白色的幡棒。
钱真人絮絮叨叨地念了一串咒语,紧接着大喝一声“去”,三个黑影嗖的一声飞走了。
张大胆喝的酒经过刚才一番斗法全变做汗水被逼出体外,此刻他身上的符咒已经开始有些要化的迹象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大胆看着自己光洁溜溜的,“不会吧,你把我怎么了?”
顾渊差一点就没忍住要踹他一脚,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就在这时,祠堂外面的夜空变成了绿色,三个人影慢慢从上空降下来。
“现在你知道癞皮狗为什么非要和你打赌来马家祠堂了吧?”
张大胆是大大咧咧的,但他不笨,通过最近发生的这些,他很快联想到了谭老爷。
原来一开始他就像置自己于死地了,“还真是绝情。”
三个鬼影直飞进来,顾渊一把将张大胆推到一边。
两掌挥出,挥舞着幡棒的小喽啰被闪电奔雷拳劈成渣渣。
中间的南瓜头双手一挥,大厅地面上的两块棺材板飞向顾渊。
顾渊双拳齐出,棺材板应声而碎。
南瓜头扑向顾渊,顾渊后空翻躲过,落地时迅速从褡裢里掏出一柄一尺多长的小桃木剑抛了出去。
砰一声,南瓜头被刺中心口钉在墙上。
顾渊手蘸朱砂点在南瓜头眉心。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听我命,开口指示宝分明,万法归宗显威灵,急急如律令起。”
一旁正惊讶顾渊道法高深的张大胆突然就飞起来贴到了大厅的柱子上。
顾渊看这张大胆,喝道:“谭老头的私人宅邸在什么地方?说!”
张大胆口眼歪斜,慢慢说了一个地址。
顾渊松开南瓜头,张大胆随之落到地上。
“走!”顾渊朝张大胆说道。
张大胆一脸疑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