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们弄出去,这房子要塌了。”顾渊朝张大胆说道。
张大胆以为顾渊是阿杜他们的朋友,想想又不太可能,“阿杜长成那样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朋友?”
刚说完张大胆意识到哪里不对,这不是在说自己也很丑吗?“呸呸呸,不是还有我吗,毕竟我这么好看。”
顾渊快被他打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自恋,接着,顾渊一脚把阿文踢飞出去。
张大胆被顾渊这种野蛮粗暴的方法震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顾渊正要踢阿鹏,张大胆赶紧拦下,“我来我来,他还没娶媳妇。”
张大胆一手一个把斗鸡眼和阿鹏拎了出去。
他刚出来身后的屋子就成了一堆废墟,“喂!”
张大胆大喊一声,刚才那哥们儿还没出来,好歹也是斗鸡眼的朋友。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废墟中传来,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废墟中飞出。
接着,他看到一道金光闪过,直击黑色影子,又是一声惨叫,黑色影子顷刻间被一团猩红的火苗吞噬。
再看废墟时,顾渊踢开烂木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大胆惊呆了,这样都没死,不仅如此还一招秒掉了女鬼。
他很狗腿地走上来自夸式地做了一道自我介绍,他要结识顾渊这个朋友。
顾渊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音,斩杀女鬼,任务进度30%。
鬼、道、人三魂已经收集到一魂。
按照剧情发展,接下来应该是张大胆的东家谭老爷私通张大胆媳妇儿的事情败露。
谭老爷正在准备竞选镇长,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自己的影响,于是花钱请茅山道士钱真人做法除掉张大胆。
一开始顾渊对于这个任务是有点发愁的,后来他想到了剧情中的这三个人,他们简直就是为了这个任务存在的。
先回客栈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张大胆只顾着结交顾渊,把斗鸡眼他们三个丢在院子里不管了。
第二天中午时,顾渊想用传音符和四目道长说一下自己这边有点事情,要晚点出发。
结果他的传音符还没掏出来就收到了四目师叔的传音,说是那边邪祟作怪,他可能要耽误两天,让顾渊不用太着急。
顾渊压根就还没出发呢,这样一来时间刚刚好。
顾渊在楼下茶店喝茶,没多久张大胆也来了。
“兄台,昨晚你走的那么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张大胆很自来熟地坐在顾渊一桌上。
顾渊自我介绍了一下。
张大胆开心得不得了,拍着胸脯要请顾渊喝茶。
原本这顿是要斗鸡眼请的,他打赌输了,但是他家房子坏了,正忙着找人修房子。
顾渊笑了笑,那房子都看成那样了,修和直接重新盖有什么区别。
“兄弟,我们都是自己人我才跟你说这些的,你可得帮帮我!”张大胆凑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顾渊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张大胆继续说道:“癞皮狗和我打赌,只要我在马家祠堂睡一晚,就有十块大洋。”
马家祠堂正是停放尸体的地方,这事要管,张大胆这毛手毛脚的性子,指不定要把那些尸体弄成什么样。
说被他一把火烧了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且不说没办法跟雇主交代,就连四目师叔那边他都没办法交差。
“帮你也可以,但是咱见面分一半,到时候你赢了十个大洋要分我五个。”顾渊说道。
张大胆差点跳起来,“不是吧,大哥,你这是趁火打劫呀?”
“当然了,你也可以自己去。”顾渊瞟了张大胆一眼。
张大胆想到昨晚的经历就后背发凉,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好,五个就五个。”
他心疼的滴血,那可是五个大洋,他得赶多久的车才能挣五个大洋。
不过和自己的小命相比,五个就五个吧,谁让顾渊会功夫呢。
原剧情中,张大胆半路上遇到的是钱真人的师弟徐真人,两人师出同门,但很不对付。
徐真人秉性正直,除魔卫道,钱真人就不一样了,他一心为钱,不惜用道术为非作歹助纣为虐。
只是现在的剧情有点偏离,徐真人赶尸去了。
原剧情中钱真人在二更和更施法,二更时张大胆爬上房梁,四更的时候再睡在棺材底。
钱真人和徐真人都是地师,顾渊现在只是个术士,但实力已经是地师,只是差点境界。
开局这只被术法操控的尸体还是比较容易对付的,但顾渊懒得动手,就按徐真人说的来吧。
两人来到马家祠堂时太阳刚下山,但这里光线已经和晚上差不多。
张大胆抱着一坛子酒,手里还拎着二斤熟牛肉和一包酒鬼花生。
此时的张大胆还不知道他媳妇已经把他绿了,整个人还挺开心,现在想着赚钱养家。
如今这世道,和现实世界中并没什么区别,有钱可以让人变成鬼,没钱连鬼都不如。
尸体靠墙用一张破草席子挡着,张大胆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他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把东西放下,然后用两张破桌子拼出一张床,又在上面铺了一层干草,让顾渊在上面睡觉。
一更时分,夜很静,快二更的时候,张大胆爬起来问顾渊:“非上去不可吗?”
“如果你想死的话可以不用上!”
张大胆皱着一张脸,“得,当我没问!”
然后开始爬梁。
别看他是个小胖子,身手倒是挺灵活,三两下就翻上了三米多高的房梁。
棺材里那具尸体都快腐烂成灰了,没有发生尸变,单纯靠钱真人用道法催动,冠以自己的感知,所以和僵尸还不同。
除了被锁定生辰八字的既定目标,他不会攻击其他的人。
顾渊安然地躺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按理说他可以直接找上钱真人将他弄死。
但是顾渊现在还大费周章和他要这些游戏,只是想看一下他的真是道行究竟有多深。
免得自己因为大意阴沟里翻船,终归谨慎一点还是好的。
此时的张大胆抱着柱子坐在房梁上,不停地用手擦着汗,还时不时朝顾渊这边看一眼。
“到时候你可别忘了一定要救我。”他朝顾渊轻声喊了一句。
顾渊没理他,回应他的是棺材盖翻倒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