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公子小姐们心都悬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毛如海血肉模糊的样子,二长老眸子都要喷血了,举起戒尺,用尽了全身力气。
“啪,啪,啪!”
二长老出了半口气,末了还加了一句:“家法伺候!”
两家丁当即拿来绳索,把毛如海捆了个严严实实,旋即掉到了黄梁上,接着用特制的鞭绳使劲抽打……直到毛如海昏厥过去!
族长毛康裕远远的看着,这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会不心疼呢?只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教育这小子了,想来是自己从小纵容他惯了,才造成了今天他迭骜不驯的性格!
二长老的出手力度他都能感受到,心想,只要还有一口气,这小子就死不了,毛家有的是补元丹,再说了,二长老还不至于把自己儿子杀了,要真是这样,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所谓无毒不丈夫,不毒打一顿,他怎么能长记性呢?自己下不了手,有的人人下得了手,经过这次教训,这小子应该多少能收敛一点吧!
毛如海昏厥过去以后,旋即被放了下来,毛康裕走上前去,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补元丹,看着毛如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然后醒过来,这才给他接起了绳索,转向众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等众人退下后,毛康裕才开口道:“知道错了没有?”
“孩儿没错!”
挣开眼睛,毛如海面色平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说你是你就是,这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曹云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世界本就这样的,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个人都以为他是对的,你无法跟有些人沟通,无论你对不对,只要他得势,他就是对的,这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唉——”
这臭小子,倒是遗传了自己的驴脾气,只是没有遗传自己的自律精神,看来这小子是没药可救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啊,现在大了,你拧也拧不过来了,再这样拧下去,只会把他给拧死!
“你知不知道你天天泡在青楼里的危害?”
尽管已经对这不肖子不抱多大希望了,毛康裕还是决定跟他辨明道理,不能让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青楼有如菜市场,买卖双方完全自愿,各取所需,能有什么危害?”
毛如海无法理解,这些老家伙为什么就那么顽冥不化,青楼只不过是一个市场,危害不危害完全是靠个人,这关青楼什么事?马勒戈壁的!
“先不说你天天流连于青楼对家族声誉的恶劣影响,就从你个人的角度来说,每个人都带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病,你天天跟那些污秽不堪的女人呆在一切,迟早会被传染的,那些女子一天要接触多少男人,每个男人又接触过多少青楼女子,你有没有算过!”
“不怕你笑话,为父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时间的迷茫,也是天天流连于青楼,为父跟其他人的爱好有些不同,当时就喜欢那些老女人!”
“在常人看来,那些老女人个个年老色衰,便宜货,可是为父却不那么认为,为父觉得女人之乐更多样,不紧紧是做那事,老女人更懂男人的心理,让为父心里得到更好的慰藉!”
“原本以为这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比较干净,毕竟接客少,有一天,为父出于好奇,问了一个青楼女子,说你一天接客多少?她说,正常来说有十几二十个吧!”
“为父一听,马上就慌了,这样年老色衰的女人一天都接客那么多,那其他女人岂不是借口更多?念及于此,为父感叹道,那么多啊?”
“不了那女子却不以为然到,多吗?少了,像那些年轻有姿色的一天要接几十上百个客人呢!”
“你想想,一个女人一天要跟一百个客人接触,一百个客人又曾经跟过成千上万的女人接触,这么乘起来,患病的可能性几乎无可避免,所以很多风流成性的人一般都死得很早,因为他们会患各种病!”
毛如海听得目瞪口呆,马勒戈壁的,还有这种算法,看来以后不能随便了,现在自己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倒也不用经常去了,甚至都不去了,念及于此,毛如海道:
“爹说的是,那些女人都是百病缠身的,如海现在已经有了妻室,是不会在流连于那种地方了,所以还请爹理解孩儿的苦衷!”
看到毛如海肯定自己的说法,毛康裕有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继续道:“你能明白得的良苦用心就好,说明你还不是无药可救,至于你说娶妻的事,这世界那么大,有的是贤良淑德的女子,你为何偏偏要娶个寡妇呢?”
听到老爹对寡妇有偏见,毛如海读顿时不乐意了,忙道:“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是人,怎么就不能娶了,再说了,寡妇嫁过人,懂男人,您不也说您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老女人吗?寡妇跟老女人一样,懂男人不是?”
“为父是喜欢老女人不错,可那是以前迷茫,迷茫你懂吗?何况为父只是迷茫一时,并没有沉沦下去,更不会去娶老女人,你喜欢懂你的女人,喜欢寡妇,那是因为寡妇被男人调~教过!”
“你愿意去娶一个自己调~教的女人,还是喜欢别人调~教过的女人?就好比你是喜欢穿新鞋还是喜欢穿别人穿过的鞋!鞋子被别人穿过了,就变旧鞋了,变破鞋了,破鞋自然是又臭又脏,老祖宗的规矩不是没有道理的!”
年龄越老,越容易迷信老祖宗的规矩,越觉得老祖宗有智慧,毛康裕就是这样典范,分析起老祖宗规矩里的道理来头头是道!
听老爹那么说,毛如海才知道破鞋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仍然坚持己见道:“这——这能比吗?人跟鞋子是不能比的,人是活的,有感情有智慧的,而鞋子是死的,是死物,这是不能比的,而且您拿鞋子来比女人,本身就是侮辱女人!”
听毛如海反对他的说法,毛康裕顿时不乐意了,族长本身就是权威,族长所讲的道理更是权威中的权威,怎么能随便反驳呢?念及于此,毛康裕反驳道:
“这万事万物,道理是一样的,你甭管活的死的,物品会损耗,活物会衰老,这总归是一样的道理吧?女人被人用过了,就容易流连于以前男人的好,这本身就是对现任丈夫的侮辱!”
“女人跟你同床异梦,本就是有违妇道的,女人跟人睡过以后,出到外面总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女人被人睡过以后,容易变得水性汤花,因为她们对比两个男人以后,发现每个男人都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一旦有机会,她们就会去尝试其他男人!”
“女人被人用过以后,最大的危害还是对家族声誉的损害,人人都指指点点,众口砾金,这种事情没有那个家族的人能受得了的,尤其是那些长老们,你自己拉的屎,凭什么让他们去扒?凭什么让他们给你擦屁~股?”
“你现在应该理解那些长老们意见为什么那么大了吧?”
听老爹那么说,乍看之下是有些道理,不过毛如海自有他的一套说法:“孩儿认为,凡事都有两面性,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正是因为女人有过男人,才有了跟男人相处的经验。”
“有了相处的经验才会懂男人,这大概也是父亲当年喜欢老女人的原因吧?女人被各种外在的环境指指点点,这是她们的压力,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压力,她们才更懂得珍惜,这不都是好事吗?”
听儿子要给自己讲阴阳之道,毛康裕更来劲了:“凡事都有两面性,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这是至理,你说女人跟过男人会有经验,那她跟了你之后也会有经验不是?”
“而且她跟你的经验更具体,更有针对性,更能对你脾性,不是吗?至于你说女人会因为压力而懂得珍惜,这可未必,从青楼里从良的女子,大多数最终还是去了小巷子,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毛如海自然不会认为幸寡妇是那样的人,而且,就算幸寡妇那样做,那也是自己做得不好,念及于此,他继续反驳道:“或许很多女人都会像父亲说的那样,但凡事都有例外,我相信我妻子就是例外,就不是那种水性汤花的女人!”
看到毛如海那么犟,毛康裕知道自己是无法说动毛如海了,至少在这个破鞋问题上无法说动他了,念及于此,他有些无奈道:“罢了,罢了,我看为父是无法说动你了,了!”
“为父跟你说说家族里的事情吧,家族里,争少族长的人多着呢,强得最厉害的就是二长老的大儿子柳天生了,其他的也都是蠢~蠢~欲~动,你知道,一旦他们做了族长,你在毛家估计就没有什么地位了,在我在的时候也许还好一点,要是我百年之后,估计你就被逐出毛家了,你可知道为父的苦心?”
谁做了族长,谁就能主导家族的资源,这个是毋庸置疑的,毛康裕作为族长深有体会,以毛如海现在的表现,要想他做少族长,族人都不同意,何况是做族长呢?
自己兢兢业业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子承父业,丰衣足食,兴旺发达吗?现在这小子一副烂泥的样子,自己怎么把权力交给他?怎么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