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已经过世。现在有熊氏族统帅下的部落联盟长是黄帝的孙子,叫颛顼,也就是后来被封为“三皇五帝”中的“颛顼帝”。
在帝都,我们找到颛顼的人,说明我们想要拜见部落联盟长。这个部落联盟长看来并不待见我们,他的手下指定一个稀疏的丛林,里面有几间草房,让我们驻扎下来,定时送来一些食物。
这像是个“迎宾客栈”或“动物园”,经常有人像是看热闹似地过来观望我们的生活,但不与我们搭话。
等了好几天都没有“官方”的动静,于是我们自己临时搭建了一个树枝做的帐篷,摆上祭品,全体成员就地进行祭祀仪式。
祭祀的程序之一,是由含来占卜,恭请上天的训示。占卜的结果是熊氏部落联盟长马上就会召见我们。
我感到累了,和伏羲坐在一边,其余所有人依然两边站着。我总感到我这青铜礼器将会带来好运。把我那带有青铜礼器的权杖垂直插在地上,叫共工替我做那青铜礼器的祭祀仪式。
共工对青铜礼器做了个叩拜后,发现这青铜礼器暴露在阳光之下,显得金光闪闪。共工起身拿起那个青铜礼器,仔细观看。周边的人都认为这祭拜仪式已经结束,有人开始走动,后面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请问,这是哪位尊神?是不是伏羲?”
我们回头一看,是一位穿着布衣,手拿权杖,带着奇怪的帽子,雍容华贵的中年人,身边还有几个随从,看上去一定是有显贵身份的人物。
“不是伏羲,是天龙”,共工随口胡说,为的是想让对方重视我们。
“天龙!?”那人睁大眼睛。
“是的”,共工用左手提起礼器,走到那人身边,亮给那人观看,但并不打算递给他。
我平时手执礼器的时候,有时是握住棍子,有时是捏住那礼器蛇身的下部分。这一部分被手掌擦得最为亮堂。共工用右手指着最闪耀部分,“大人请看,这些鳞片就是龙的鳞片。这是天龙附体的神器。”
看到他虔诚信服的神色,共工继续发挥,“你们之前经受过大旱吧?那是天龙有好生之德,要它的部下旱神女魃停止降雨、应龙蓄水,让黄帝顺利击败蚩尤部落,让炎帝逃过黄帝的追杀而趟水渡过长江,也让我们月亮部落能够顺利到达北方、找到你们。在我们趟水渡过长江到达北方时,我水神共工祈求天龙正常降雨,这才有你们现在的风调雨顺。”
那人盯着共工呆了很长时间,忽然向共工跪拜。共工赶紧地搀扶起他,“不用客气,天帝对有熊氏部落联盟更为重视,无时不刻地保佑你们繁荣昌盛。我们只想拜见有熊氏部落的联盟长。”
“我就是有熊氏部落的联盟长,我叫颛顼”。
“奥,您就是有熊氏部落的联盟长,颛顼?失敬!失敬!”共工也行个跪拜礼,也被他搀扶起来。
颛顼指向身边的一位高个子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祝融,火神。”
然后颛顼又介绍身边的另一位随员,叫仓颉。但是共工并没有按照指点去看那位,而是睁大眼睛紧盯祝融,“你就是祝融?”
刚才共工在提到自己姓名时,祝融的反应已经有些异常,一直盯着共工。祝融现在有机会问话了“你就是康回,共工?”
共工不自然地回头看了看伏羲。伏羲含笑地点点头。
这就是父子,但都不敢相认。祝融的长相感觉比共工年轻得多。但是据共工后来说,这祝融形象确实符合他对父亲的依稀印象。说实在的,眼前这个颛顼的随从,据说还是“火神”,有些让共工看不起。
伏羲以及炎帝都曾谈起过祝融,说是个趋炎附势的家伙,早先跟从炎帝,后来跟从黄帝。共工从外貌上判断此人,祝融确实是个见风使舵、八面玲珑、不太靠谱的人。
祝融也是迷惑地看着印象中的儿子,怎么成为水神?水火是不相容的嘛。他的三角眼又瞟到共工身后的老头,那个富有意味地微笑,难道他都知道这些?
微笑的老头果然走了过来为他解答“你祝融是不是出身于洛水流域,并且在那生了共工,原名叫康回?”
“是的……”
“你的儿子是不是前往南方,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是的,康回共工是我部落唯一前往南方勘察水情、地势的王子。离开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了吗?你们自己相认吧”伏羲向“父子俩”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然后退我的身边。
共工有不少疑问要“父亲”验证。他跨前一步,“我是河南辉县人,在河南省水利部门工作。那是首次前往南方出差,在那遇到了世界末日、大洪水,我是当时唯一幸存者”。
对方所有人,包括祝融,像是听天书似的,一连串闻所未闻的名词。
是的,他们不可能懂,我心里想着,走到颛顼面前,“尊敬的有熊氏大王”,我自我介绍地说,“我叫亚当。恭喜上天,让父子火神、水神在此相遇。相信定会给贵部落联盟带来好运!”
早已迷惑的颛顼此时才醒悟起来,“你们一定是从天上来的吧?快请,快请,请到玄宫来。”
忽略了后面还该进行的,两部落在见面时介绍各自高级随从的重要礼节,大家走向玄宫。
这对“父子”也许是故意的,在行走时一直保持距离,怀着复杂的心情,将信将疑地相互打量,都带有点看不起对方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