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煞奇道:“你居然知道这画的名称?”
“知道,但别指望我会告诉你知道的原因。”袁秀天媚眼斜扫过东方煞,风华满溢勾人心魂。
“你脑子里有一座宝藏,随时挖掘都是出人意料的惊喜。”东方煞想起曾经在御膳房吃过的所谓蛋糕。惊觉……她到底从何而来又要向何处去。
看她看画的眼睛里充满了最璀璨的光芒,那是一种向往自由的期盼,好像看见了心头的最好,双眼都是一见倾心的喜悦。
直觉告诉东方煞,袁秀天不但知道这幅画,这画上的景色她也去过。
她真的是袁秀天吗?袁楚夫的女儿?那个传说中不懂礼数但其实受尽欺辱的沉闷皇后。
她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她受过的罪也不是假的,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在曾经的一年内把自己置于人人压制的地步。
如今她的变化是巨大而突然的,她有袁秀天的容貌,但却根本不是曾经那个袁秀天,性子的南辕北辙完全不是一个人会拥有的。
东方煞静静的看着袁秀天那低头的一腔温柔,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那想法只一闪而过便戛然而止,却步不敢再深入。
“你去过这些地方吗?”清灵的声音打断了东方煞的思绪,探知的口气里面没有平时的冷淡,袁秀天白净素纤的手指指着画面态度十分和善的问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外国人,那和地球上该没什么两样才是。
东方煞第一次听到袁秀天这么客气的问自己话,居然有些不习惯,看着她脸上探知的眼神灼灼似两盏明灯,顷刻点亮了他心中的每一次阴暗。
“都去过,那里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是因为没有人认识自己,没有枷锁,没有责任,没有负担,还是因为真的风景宜人?”袁秀天毫无预警的倾斜了上身靠近东方煞,让他一愣。
缓缓的问:“你在探知我的内心?”
“你愿意轻易的敞开自己的心扉吗?让别人看吗?如果是我,我不会愿意的东方煞。”袁秀天微微仰着头将整张绝色的脸置于东方煞的眼神中说道。
东方煞多少在袁秀天的心中有了改观,一个生在封建社会的男人,一位皇上,一身麻衣,一别三年,原来他即位不务朝政是徒步于天下。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多少人的支持,东方煞有胆识更有一位好父亲,良好的家庭环境会造就人不同的一生,这是不可否认的事。他不同高云浩,但他又和高云浩同样也利用着她,所以再改观又怎样,他可不是用来动心的好对象。
东方煞轻笑摇头:“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放弃吗?”
“或许值得一试。”一个君王会轻易的把自己的内心摊开给别人看?她不相信。
袁秀天一瞬不瞬的看着东方煞黝黑如墨的眼睛,她在等着他发火,等他感觉到自己君王的尊严受到挑战暴跳如雷,然后愤怒的离开。
却不想东方煞嘴角勾出夸张的弧度,轻笑变成了奸诈的笑:“还没有开始要怎么放弃,或许我们现在开始?”
“你……”袁秀天第一次被人逼得无路可退,无话可说,情绪沉静到极致,神情没有起伏,坐直了身子不由冷笑的说道,“真是冥顽不灵。”
“被人说的哑口无言的感觉确实不好受,你也不能每次都赢我啊。”东方煞一局获胜笑又变的得意。
“说输赢你不觉得尚且过早吗?煞公子若是没事请吧,不送了。”她从来没有输过,从前世的五岁开始!现在他打破了她的记录,不会讨好女人的男人还想追马子,他还真是一枚举世无双的jerk。
“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和麻烦的,况且我们还有一些私事没有解决不是吗?”她的那颗心藏的太深,要得到何其艰辛,稍有不慎就是适得其反,东方煞知道自己已经惹毛了袁秀天。
“你以为本宫会给你机会?”私事不就是还想下棋,他去死吧!
东方煞步步逼近:“我的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不是别人给的。”
袁秀天接受挑衅:“那就试试吧!”一个不久就要离开的人还大言不惭的谈什么机会,他以为他有电脑,手机,远距离还能用QQ和MSN调情么?
“但是现在,请你出去,不然本宫就叫侍卫了。”
“关于它有些话我想对你说,你愿意听吗?”东方煞看袁秀天执意要赶自己走,拿出杀手锏,指着桌上的油画问道。
袁秀天被东方煞一举击中了弱点,思躇片刻,最终无法拒绝关于这幅画的任何话题:“你若想说不用管我听或者不听。”
东方煞挥手将武书语谴退到凉亭外,袁秀天见此也对晴儿交代几句,让她先备好茶具后下去候着。
“我想你能知道我是谁,只是我不表明你也乐得不戳穿,这几年苦了我的父亲不在其位却谋其政。”东方煞在只剩两人的亭子里开始诉说他和桌上这幅画的渊源。
袁秀天静静的听着,手下执起茶具,她素手芊芊,泡一壶上等的好茶,手上动作灵活,紫砂壶在手指间转动一顺水的洗壶洗杯。
袁秀天表面上动作着,却也细致的听着东方煞这三年的经历。
最初他跟着一位叫詹姆斯的教父西下神州的大兴洋,在东兴洋历经了海难,从南兴洋驱船在北兴洋遭遇了海盗,他用计脱身,得到了一直排斥外族人的船员的爱戴。
教父不跟和尚一样,每天去各家化缘便能吃的饱足,所以东方煞跟着詹姆斯传教游历之时还要做生意赚钱,但又因为他们不能在同一地方过长时间的停留,所以做的事大多都是零散的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