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尾巴,雪狐抬头瞪诸葛晟睿一眼,好像在表示它确实是被咳嗽的声音吵醒的。
诸葛晟睿呕的半死的瞅着雪狐,这家伙还是他把它送给袁秀天的,如今就翻脸不认人了,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家伙。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就看着药玉俊湿漉漉的出现在凉亭外面,面无表情的说道:“师父,她用水泼我。”
诸葛晟睿头疼的看一眼袁秀天回过头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角,问道:“你是不是又摸晴儿的手了。”
“不是。”药玉俊如同一潭死水的不带感情,声线平的跟钢板一样,“我摸了她的脸。”
噗,一杯茶,泼到诸葛晟睿脸上。茶叶渣子波及到地上的雪狐,三名雄性顿时都一般狼狈。
“他摸,为什么我要被泼?”诸葛晟睿指着自己的鼻子何其无辜的瞪着袁秀天。
“你是他的师父,养不教父之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不规不矩难不成不是跟你学的。”袁秀天说完低下头画自己的图不再看诸葛晟睿。
哪里想到突然自己的面前突然凑近一张脸,袁秀天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茶味,和诸葛晟睿的鼻息,听他耳边说道:“俊,你回去把衣服取过来,我们在凤院弄脏的就在凤院换干净衣服。”“我就当着你的面换,你打死我吧。”后面这句是只说给袁秀天听见的。
“简直岂有此理,袁秀天的胆子比哀家想的来的大多了。”
真儿赶紧倒上一杯茶到太后跟前:“太后,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哀家不是不知道袁家丫头有野心,但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她还真想当个红颜祸水。”
真儿劝着:“皇上准许皇后娘娘如此行事,肯定也是心中有数,听说皇后的那三样关于治旱的法子是天人托梦得来的,不然凡人哪里能想出这么奇的方法,太后若是真能利用,何乐而不为了,而且皇后娘娘还担着不小的责任,如若事儿办不成,遭殃的可是袁家人了。”
太后有些头疼的说道:“你就知道她办不成,袁秀天这几个月那一次动作没有引起波澜的,真儿不可小看一个人,更何况是个狠了心的女人,而且这件事是袁秀天自己争取来的,她要没有把握,断不会跟皇上要这些决定,而且还起誓。”
“如今袁秀天治旱的事已算定局虽然还没有搬旨,但听皇上的意思是答应下来了,如今成了袁秀天的事情,就不知道她下一步想干什么,她要修渠就势必会出宫,丫头,你跟哀家说说,她出宫想干什么?”
“真儿实在不知道。”苦的无从探知。
“对,现在宫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想干什么,连皇上都不知道,当初哀家派去跟着她的人也没回报,也就是说她在洞明收拾了下淑妃那丫头,如今看上去淑妃好像还老实了,也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被人收拾聪明学会韬光养晦了。你说说这宫里的事没有一件让哀家省心的,一到关键时刻还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想起来都气,四王爷最近哪去了?”太后说着说着就说到封国最不羁的皇子,四王爷高云德。
高云德为人洒脱不爱政务,行为举止过于放浪形骸,喜酒色在封国的名声着实不好。被太后问起的这一刻都还在温柔乡里沉睡的不能自拔。
“太后,王爷在外面。”真儿心里知道高云德的行踪,但被太后问起实在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行了,你不说哀家也知道他干什么去了,逆子,自己的皇兄在朝中忙的不可开交,他倒是好,一年到头都在外面那些不入流的地方野,把皇家的脸面全丢光了。”
“来人。”门口听令进来了两名守候的侍卫,“给哀家派人去把四王爷给抓回来,若是不从绑也给哀家绑进宫来。”
鸿湘楼,封国国都内最大的声色场所,一座奢华的销金窟,这里从来都是男人,有钱男人的圣地。
美女如云,脂粉成堆,到鸿湘楼来,有陪着听曲的、谈心的、取乐的、配上波涛汹涌和杨柳细腰,再加点女人的软言细语,馨香满怀和投怀送抱作料,让来的男人是真真的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老话了。
鸿湘楼有三层,一层表演,二层伺候普通客人,三层那就是长期的包厢,且不是非富即贵根本上去不了。
今夜明月高挂云雾缭绕,此时从三层的字号为知画的房间内传出激昂的男人声音。
“好,唱的好,不愧是封国一代名仃,美人,你说本王要赏你什么呢?”房间内没有座椅,只有铺在地上的软垫,垫子盖一层精致的皮毛地毯,中央摆上一张精美昂贵的矮腿桌子。
桌子上是玉液琼脂和水果糕点,桌子后边坐着的男人,面若冠玉,唇红齿白,五官精致且大气带着闲云野鹤的潇洒。
男人最吸引人的还不在于他的脸,而是他有着一双举世无双的桃花眼,能将世间女人都溺死在眼波中般,此刻他双臂宽展,左右搂着两名如花女子,笑的花枝乱颤,还不停的往男人嘴里塞着剥好的葡萄,削好的水梨。
而男人的对面坐了一名面目姣好,但眼神略显清寡的女人,她就是鸿湘楼的第一头牌朵知画。
此刻她手下一张琴,琴弦还颤,琴音未消,刚抚琴一曲完,微微抬头看称赞自己的男人,见他左右搂抱好不开心,不由在心中轻叹一声。
曾自信的以为自己会是他的终点,却不想他反倒成了她的终点,经历过那一夜相处他那么尊重她,即使她投怀送抱,他也只是说道:“找个真的好男人,到时候本王替你赎身。”然后和衣而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