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后宫也不再是曾经的后宫,如果后宫有一个女人坐大,猖狂到开始干政,皇上觉得太后会不会心存芥蒂和防备,将这个皇上一直深爱的女人放出来了压制这个干政的女人了?臣妾相信太后一定是最疼皇上的,其实太后也想放阮贵妃,就差临门一脚,皇上,不如就在宣臣妾下民间修建水渠大坝的时候去求求太后,一年的时间,够让太后安心的了。”
袁秀天的手段环环相扣让高云浩不由的惊叹,以为该结束的时候又是峰回路转。
她的计划好像把所有人都带向一个未知的目的,而这个目的无比清晰但除了她谁都看不清楚。
高云浩想不明白,为什么提到出宫袁秀天如此乐意,她难道想逃?
甩甩头,高云浩立刻打消了这个不可能的念头,袁楚夫还坐镇朝中,袁秀天不可能拿袁家上下所有人的命当儿戏。而且皇后之位是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有哪个女人会拱手让人。
“老爷,您这是怎么呢?脸色可不太好看。”袁敏氏看着从宫中回来的袁楚夫,脸色不善像似落了一层灰在面上,相形之下一身风尘仆仆都没有脸上来的厚实。
本来早上就接到消息说人进了皇城门,可左等右等等不来,去探听的小厮回来禀报着,说老爷进城门就直接去皇宫了。
袁敏氏还老大不高兴,本来准备的洗尘宴给家里的人都分了点,其余剩下一大半经不住放,冷了以后就全给倒了。
直到过了晌午,袁楚夫身边跟着的会的回来,袁敏氏才让厨房重新开始准备新菜色。
可没想到把人是等回来了,但袁楚夫连看都没看直接进了卧房,又闲置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没事。”袁楚夫口气十分不和善。
“不会是秀天惹得老爷生气了吧,女儿还小老爷可别跟小辈计较伤了身子。”袁敏氏柔柔的声音里含着宽慰。
手底下拾掇着她端进房间的水果茶点,完了在丫鬟端的水盆里将手洗尽擦干,然后挥挥手遣退了所有人,然后到背后手劲适中的为袁楚夫捏着僵硬的肩膀。
“她小,她要再大点估计能把太尉府给掀了。”
“老爷这段时间辛苦了,赈灾有功的人怎么回来就不高兴了。”
“男人的事,女人少问。”
“老爷,那可也是我的女儿啊。”
袁楚夫瞄一眼袁敏氏,不由冷笑一声,袁秀天还未进宫之时她的那些手段以为他不知道似的,一个半路的狠心娘,现如今也敢装的慈眉善目了。
袁敏氏不是没有看见袁楚夫的冷笑,但身为妇道人家可不敢质问当家的,所以假装没有看见,也不再多问,随便岔开话题闲说几句,一心只给袁楚夫揉着肩膀,心里暗自想着大不了等一会去会的那套套话。
凤院之内,袁秀天在凉亭里忙碌着,左手边堆着厚厚的纸张,手中握着毛笔正细细的写着什么。
“皇后娘娘。”是诸葛晟睿明朗的声音。
放下笔,袁秀天将写好的一张具体实施方案放到一边,然后看了看来人说道:“诸葛先生,本宫的身体已经好了,以后不用串门子串的这么准时。”
诸葛晟睿笑的心无城府,好心情从一口白牙和一双眯缝眼体现无遗:“今天我只是陪人来的。”话刚说完指指身边的人,药玉俊给袁秀天简单的行礼后直接朝着在井边洗蔬菜瓜果的晴儿走去。
然后无声无息的蹲在晴儿身边,光看不说话。
晴儿虎着一张晚娘脸,将手中的东西嗵的一声全丢进桶子你,两只湿漉漉的手对着空中一阵乱甩,甩药玉俊一脸水然后才叉在腰上,恶狠狠的说道:“看什么看,有你这种人没有,没事儿盯着姑娘看,一边去,好狗不挡道。”
“原来你长这样。”药玉俊突然感觉自己能认出晴儿的一双眼睛,不是模糊的轮廓而是清清楚楚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活力,当然也充满了怒火。
晴儿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什么叫我长这样,你个脸盲的疯子。”他都来凤院多少次了,每次来都抽空子摸她的手,登徒子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想打又打不着,想骂又骂不出口,想学娘娘讽刺对方,才发现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个叫做药玉俊的苍蝇,每次怎么赶都赶不走。
远处诸葛晟睿瞅着井边的两人,对袁秀天说道:“皇后娘娘他们俩有点忙,不如娘娘跟在下下盘棋吧。”
“不好意思诸葛先生,棋我只同一个男人下过,未来也只会和他一个人下。”袁秀天拿了桌上的炭笔在纸张上勾勾画画着大坝的雏形。
古代没有测量工具,所以袁秀天打算见了工匠结合他们的临场经验再详细设计图纸。
诸葛晟睿初听一愣,然后隐约的笑了,看袁秀天并没有看自己,藏好笑意,清了清嗓子故意的问道:“还不知道娘娘跟谁下过。”
“我大哥。”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诸葛晟睿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呛死,一张脸憋的通红,对袁秀天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似的。
“诸葛先生,咳嗽请到亭子外去,你吵着狐狸了。”
趴在亭子边上的雪狐,正拉着呼噜睡的口水横流,这两天天天吃素差点把它吃的一命呜呼,好不容易做个梦,梦里是各种晴儿的好手艺,鸡鸭鱼肉摆了一桌子,任由它一盘只吃一口。
可袁秀天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钢刀,咔嚓咔嚓的将雪狐的美梦顷刻间切成粉末,连渣都没剩下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