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翼站起身来,重重一拍东方清儿的肩膀:“清儿,此事不可再犹豫了,你要知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苏荷再度躬身拜倒在地:“还请公主殿下早作决断!”
东方清儿看着东方翼和苏荷,猛地一咬牙:“好!就这么办!”
东方翼这才笑逐颜开,亲切的拉着东方清儿的手:“来来来,皇妹,本宫这里有些稀世珍玩,你看看是否有你中意的?”
说着,东方翼拍了拍手,便看一队宫人捧着一个个礼盒走上前来,站在两侧。
“打开,给公主过目!”东方翼大手一挥,便看这些宫人当即便将礼盒打开,刹那之间,芳华尽显。
只看这些稀世珍玩均是皇宫大内的典藏臻品,东方清儿一时间看呆了眼睛:“太子哥哥,这些都是送我的?”
东方翼点了点头:“我皇妹何等尊贵,这些东西只怕还入不了你的法眼,事成之后,本宫定为皇妹寻来这天底下一等一的宝物!”
东方清儿木然,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不禁心头一热,心中的决心更是早已定下,“苏荷,你且将这些东西收好,待本公主回宫慢慢赏玩。”
苏荷躬身,但在此同时咬了咬牙,这东方翼当真是阔绰,想来自己先前为他卖命多年,也不见他如此慷慨,苏荷自借着苏柒的身体重生之后,恨意更浓,眼前这个男人,自己迟早也要弄死他才算罢!
东方翼又开口道:“皇妹既然来了,便在这里小玩上几日,我们也好慢慢商量对策。”
此时,墨煊已经率军出征离开京城百里,京城之外便是黄沙漫天,大军行进在官道上,墨煊不禁眉头一皱,命令道:“全军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赶到风铃渡口!”
“喏!”一将官应了一声,随后便是传令大军加速行进,八万精锐南下,誓要荡平边患,还宇内一个澄清世界。
沈画这几日愈发的感到困倦,时常在梦醒之后大汗淋漓,那脑海之中的梦魇挥之不去,随着沈画突然一声尖叫,侍女翠儿冲了进来,赶忙给沈画垫上了软枕,拍打着她的背脊:“夫人,又做噩梦了?”
“嗯。”沈画应了一声,自从墨煊走后的那一日,沈画一直被梦魇缠住,却是不知为何,这几日胃口也是出奇的好,任凭沈画吃下多少东西,都觉饥饿。
沈画自觉不对,在这次醒来之后,轻声吩咐:“翠儿,把我的银针取来。”
翠儿乖巧的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出门去,将沈画的银针包袱取来,沈画搭上自己的脉,一切如常,想必是这几日劳累得紧?亦或是他不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只感觉这脉象轻浮,带着些心慌罢了。
沈画又不确信,这便将银针取来,轻轻的刺入浮脉之中,便看银针刺出的血液,也未曾有什么异样,这下沈画放下心来,吩咐贴身侍女翠儿:“翠儿,去药房将清心丹取来一颗,化水给我。”
翠儿应了一声,这便是前去将那清心丹取了来,放入碗中,看着那丹丸慢慢的融化,对着沈画说道:“夫人,药化好了。”
沈画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将这碗中的药汤一饮而尽,“你去罢,我还要再休息一会。”
贴身侍女躬身,静悄悄的退了出去,沈画这才安心,不由得想起墨煊,他是否安然无恙?率军赶到江南,至少要半个月风餐露宿,如今才过四日,沈画便已思念他到极致,生平头一次夫妻分离,他远在江南,而她则在京都,沈画心烦意乱,不由得从怀中掏出墨煊临走时给她的小木雕,轻轻地用手摩挲着,仔细的端详着那木雕。
口中喃喃有语:“你呀你,这回把我扔下就走了,早知相思如此难熬,我就该跟你一起去,说什么也不让你丢下我。”
说完,便又重新将那木雕放入怀中,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翠儿就在门口,听见沈画的话语,不由得心中一阵激荡,夫人和老爷真是恩爱呢。
此刻在东宫之中,南疆巫师乌达尔急匆匆的从街市之中回来,手里捧着瓶瓶罐罐,一进东宫,便是兴高采烈,五毒已被他找全,这京城东市的药铺子可谓是什么药都有,换了一家又一家,乌达尔将五毒凑全,便是要用那南疆的妖法,行巫蛊之术。
只看乌达尔端坐在蒲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在他的面前摆放着烧成灰的符咒,还有一碗清水,乌达尔首先从蛇笼里取出那一条无毒蛇,掐住蛇头,将那毒牙硬生生的拔掉,只看毒液一点一点的挤进清水之中,随后又取出锋利的刀子,划破蛇的皮肉,黑色的蛇血随即进入清水中。
而后,乌达尔又依样画葫芦,将那瓶罐之中的毒蝎子取了出来,更是将剩余的五毒全部挤在这清水之中,将那符咒的灰也一同倒入,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的功夫,便看乌达尔的额头上出现细细腻腻的汗珠,青筋暴起,但他丝毫不为所动,只看直到他周身已经滚烫,呈现出那一抹红色来,这才猛然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双指夹着符咒,猛然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大喊了一声:“请巫上身!”
刹那之间,便看这清水瞬间变成乌黑一片,发出阵阵的腥臭味道。
而沈画此时正在睡梦之中,感觉背脊处一片钻心的疼痛,猛然从梦中惊醒,一头的大汗。
“翠儿!翠儿!”沈画焦急的喊道。
“夫人,怎么了?”闻声赶来的翠儿就爱那个沈画扶了起来,沈画因疼痛,清秀的脸庞微微扭曲,紧皱着眉头:“翠儿,帮我看看,我的后背怎么了?”
翠儿急忙将沈画身上的衣服撩了起来,只看沈画的背后一片淤青,还带着红肿,十分骇人。
“夫人……这……”翠儿迟疑着不敢说话。
沈画瞪着眼睛:“到底怎么了,你快说。”
翠儿无法言说,只得急匆匆的跑到内室的另外一边,将铜镜拿了过来,对着沈画的后背,沈画透过这铜镜一看,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快去请长安会的钟先生过来。”沈画淡淡吩咐道。
翠儿一听,赶忙急匆匆的跑出门去,敢去长安会请妙手神医钟先生。
“哎哟!”沈画又是一声痛苦的大叫,自己的背脊好似那针扎一般的疼痛,沈画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一切都透着诡异,这几日来,沈画无时无刻不在困倦当中,这其中的蹊跷,沈画早就知道,却是不想这症状直到今日才来。
翠儿急匆匆的出门,却不料在走到东市的门口拐角处,便被一个大汉蒙住了嘴巴:“不许出声!”
随后,一抹冰凉就抵在翠儿的脖颈之间,翠儿自然不敢高声说话,只得任由那黑衣大汉将她带上了一辆马车,随后便是给她的头上蒙上了黑布。
马车不知行进了多久,翠儿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里是荒郊野外,马车的轮毂在颠簸之中,这附近或许是山野。
终于,随着一点光亮透过那黑布映入翠儿的眼帘,翠儿便知自己已经到了地方。
只看那黑衣大汉将翠儿一把从车上拽了下来,押进了一间密室之中。
翠儿在这一间密室里,听着那狭长走廊里的响动,心中焦急,脑海中想的全是逃生之法,却不料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来的人带来一股香风:“小丫头,你告诉我,沈画让你去找什么人?”
翠儿一听,便知入了圈套。
“告诉我,我就放了你,要是你不告诉我,这里深山老林,可是有许多野狼没有食吃,也许你就是它们眼中的美味也说不定。”
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翠儿在脑海之中思索着,“哗”的一声,翠儿便看蒙在头上的黑布被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艳的脸。
“是你!”翠儿发出一声惊呼。
“没错,就是我,怎么?你没想到么?”开口说话的正是苏荷,东方清儿受到东方翼的蛊惑,但做下这一切的便是苏荷。
苏荷看着翠儿那一张俏生生的脸,不由得淡淡一笑:“说,沈画让你出门来干什么?”
翠儿倔强的扭转过头去,不看苏荷,苏荷看着翠儿倔强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你在硬撑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还是说你真想要到深山老林里去喂狼?”
翠儿闻言,紧皱着眉头:“夫人是你害的?”
苏荷听见后哈哈大笑:“我害的?怎么会是我害的?这要问问你们夫人,这都是她自找的!”苏荷的面色狰狞,眼中的恨意再也掩藏不住,“沈画那个贱人,凭什么她能得到最好的?我告诉你,沈画那贱人没几天活头了,只要七天时限一到,立刻归西!”
翠儿很显然不能相信苏荷的话,扭过头来冷声说道:“我家夫人精通医道,这世间还没有什么病能难住她!”
“哦哟!”苏荷一听,当即放肆大笑,“是么?那我倒要看看她能奈这个南疆巫蛊多久,想必沈画让你出来,定然是去找什么人来帮她查看一下情况,说吧,那人是谁?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若是你不说,每隔一个时辰,我便割掉你一根手指!”
翠儿明显被吓了一跳,但仍旧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大声喊道:“不可能!我不会背弃夫人!”
“嘴很硬?小丫头,我倒要看看受过大刑之后的你,嘴是不是还这么硬!”只看苏荷脸色一变,当下便叫了人进来:“来人!”
霎时间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只看这几个人都是一脸的淫邪,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翠儿。
翠儿的身子蜷缩着,赶忙朝着软榻内缩了缩。
苏荷轻蔑一笑:“你说还是不说?”
翠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横下一条心:“我不说!”
“好!够硬气!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用鞭子抽!”随着苏荷话音刚落,这几个彪形大汉一只手抓住翠儿的胳膊,把她从软榻上撕扯下来,随后便是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苏荷的手里拿着鞭子,照准翠儿的背脊便是重重的一鞭:“我让你嘴硬!”
刹那之间,翠儿的背脊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翠儿吃痛,“呜啊”一声叫了出来。
苏荷还觉得不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挥舞手中的鞭子,每一鞭都抽打在翠儿的身上,鞭子所到之处,皮肉尽皆绽开,翠儿的眼泪再也掩藏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
苏荷的眼中带着强烈的得逞色彩:“你再倔啊!你不是很忠心么!嗯?”
“啪!”紧接着又是一鞭,当即,翠儿的背脊已经被苏荷抽打的体无完肤,但翠儿仍旧未曾吐露出一个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