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缺什么找补什么;文明也是如此,六道界的环境让这帮修士大能炼出了通天之能,更使其有了堪比一般人类所不具备的特殊本领,所缺的无非是对修炼资源的极度渴望,如此以来使得修士于对平常事物及自然现象缺泛关注,而文明在安平眼里就会漏洞百出;但安平作为普通凡人,掌握现代人类上千年的知识和经验,当然要极尽所能拉近与修士之间的距离,通讯器和手枪便是两种文明结合的产物;当下袁午使用的摩斯电码从侧面看便是最好的例子,至所以不会被觉察,究其根本是文明的漏洞,因为修士不屑搞这种小把戏,在他们眼里,传音符远比光源信号直观、省事、快捷得多。
两人通光码交流差不多一个时辰,具体说了些什么旁人不得而知,从袁午严俊的神情看得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下了圣星阁,金蝉一个字没问,领着众人原路返回。
“金兄,能否帮在下引见穆云子?”计划已有,缺的是执行者,殿内的人不得出宫,唯一能赌的只有两人,穆云子和大黄,袁午首选前者。
金蝉算是守诚之人,也不多问,挥出道传音符自觉进了密室。
“老袁!怎么样?”老直传音问道。
“不太好办,能不能成就看穆云子的态度。”袁午道。
“我师傅说过,师弟造化参天,看视无路之境也能绝处逢生。”上官晨。
“但愿如此吧。”袁午掏出一沓记录满满的纸,抽出一张后其余化得干干净净。
“何事?”穆云子很快,进殿就问。
“前辈。”袁午先行一礼,传音道:“阳光有事找您帮忙!”
“说!”
“不知前裴可认识夏长海?”袁午传音。
“当然,有些交情。”
“想必阳光两日后的血域之战前辈早有耳闻,所以想请前辈替他提前做些安排。”
“哦?”穆云子不笨,扫了一眼众小辈,道:“他这是想作弊还是想逃跑?”
“求生而已。”
“说来听听。”
“晚辈是否可以理解为前辈答应帮这个忙?”得不到肯定答复袁午那敢轻意合盘托出。
“呵呵~~”穆云子轻笑,背晃了两步,道:“千机圣谷谷主果然脑力了得,老夫有理由相信我这个前辈并非你们的唯一之选!”
“却是上上之选!”
“哈哈哈~~~”一记马屁拍得相当到位,穆云子大乐,传音道:“好!就冲这句话老夫答应又有何妨。”
“多谢前辈不记前嫌!”袁午大喜,拱手作揖后掏出那张图纸,传音道:“想办法在血域博杀场布下此阵,深浅摆法都很详细。”说完又拿出块玉简,道:“这里是一亿阳晶石。”
“都说我那徒孙从五家六族手里扒了不少皮,老夫真是大开眼界。”穆云子并未客气,接过图纸玉简转身离去。
“这就完了?”老直愣了,完全云里雾里。
“老直,两天后咱就等着看好戏。”说到这一瞅上官晨,传音道:“上官兄,阳光让我转告你,他不会取穆苏性命,希望你明白他的意思!”
此话让上官晨大为感动,昂望四十五度默默闭眼,喃喃道:“师弟,晨……欠你的!”
……
元帝私人关闭之所。
“这小子手段神奇,本帝真小看了他。”帝奴的汇报让元帝百思不得其解。
“帝主,奴凭着对虚无念的了解可以推测,姓袁的小辈定是与安小友取得了联系并商量好了对策!穆苏很可能性命不保。”
“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元帝依然闭嘴发音,道:“既然想看看这小子的真实成色,就得让他一无所有。”
“帝主的意思是……”
“跟着穆云子,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要声张,看他作何布置,妥当后反其道而行。”
帝奴暗暗吃惊,这是想玩死安小友的节奏啊!
“顺利给我记下他所接触之人,本帝到要看看,究竟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血域开暗门子坏我法度!”
“……是!”帝奴早已大汗,拱手领命而去。
元大都城外某处洞府内。
“苏儿,情况如何?”
“叔伯,修为基本被腰斩!”穆苏的脸暗沉得可怕,扭曲得快成麻花了。
“可恶的小畜生!”穆琮咬沉声。
“叔伯放心,小畜生坏我好事,两日后侄儿定将其碎尸万段、抽骨蚀魂,镇于北獂炼魂域万万年!”
“你最好不要大意。”穆琮提醒道:“以叔伯对元帝的了解,小畜生可能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你已在他手里吃过亏,开战之时定要以狮子博兔子之势全力而这,只要灭了**抽其魂迫,小畜生便是板上鱼肉。”
“谢叔伯教诲。”
“嗯~~”穆琮轻微点头,再次问道:“当日在上元楼,你们所谓何事聚在一起?”
“我与唐家三少唐三形同莫离,那****带着其让家族之人到此,寻侄儿商讨长生之地的对策。”
“唉~~真乃时也命也!”穆琮长叹,道:“想不到唐家最有天赋之人居然亡于宵小之手。”
“都怪侄儿一时大意。”
“你不是大意,是多年的路走得太顺,虽说此次让你修为大减,好在有后悔的机会,若是江湖之险,你早以灰飞烟灭。”
“侄儿定知耻而后勇,绝不让叔伯失望。”
“好自为知吧!”该说的都说了,穆琮轻拍他肩膀转出了洞门。
“小畜生,本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的,啧啧啧~~~”作本书反面角色的穆苏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狠狠虐杀那只坏透秉畜类。
圣元宫地牢。
“大姐!”金灼身份尊贵,从未来过地牢的他不觉屏住呼吸。
“三弟?你来做什么?”金彤大感意外。
“半个时辰前云子去了金蝉殿,依我猜测,八成与安兄有关。”
“我夫君他怎么样了?”怀抱兔兄的秀越很紧张。
“秀越姑娘请放心,安兄目前只是暂时被软禁,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两日后会怎么样?在下着实不得而知。”
“此话何意?”金彤皱眉。
“整个元大都已经传遍,安兄将在两日后与穆苏在血域一决生死。”
“呼~~~”秀越大大轻了口气。
“秀越姑娘!”金灼继续道:“据我所知,安兄之所以能战败神魂,全靠你们之间完美配合周天星辰之运势和临场指挥得当所致,所以帝父将与他有关系之人全部隔离。”
秀越脸色刷一下白了,这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三弟,你刚说穆云子去了金蝉殿,不知具体面见何人?”
“袁午!”
“袁大哥?”秀越越发糊涂了,中间环节全完想不通。
“因事关安兄性命,灼也不好多问,但直觉告诉我,两日后的血域之战绝对会惊暴世人的眼球。”
“你很看好他?”
“当然!”金灼的睿智此时发挥得淋离尽致,道:“安兄在四道界就能与我这个洞虚周旋两次而不落下风,加上短短时日识破虚无念数万年的布局,仅凭这两点,灼自愧不如。”
“那你为何不出手帮他?”金彤道。
“大姐,并非三弟不想出手,只是安兄对灼根本不信任,我无从下手。”
“既然连你都知道穆云子被叫去了金蝉殿,我想其他人不会不知道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语道破天机,金灼神情一冷,道:“多谢大姐提醒,秀越姑娘,在下先行告辞。”
“彤姐姐,金灼真会帮我夫君?”
“我三弟是聪明人,虽说从来都是以利益渡人,但他与安平只是一时误会,现误会解除,他没有道理去得罪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后起之秀,更何况灼弟一直在寻找机会弥补他二人之间的间隙,不是吗?”
“但愿如此吧!”情况越来越复杂,秀越心里没底。
在来看看小院凉亭。
安子正摇头晃脑闭眼拉着二胡,其乐声甚为欢快,节奏感极强,唯一的听众申屠跟特么磕了药似的摆着脑袋,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知己正交流感情呢!
“唉~~~”一首《赛马曲》结束,安子回归现实长叹。
“过瘾!哈哈哈~~~”申屠听得高兴,抄起杯子浮一大白,道:“再来一个。”
“你是没心没肺还是良心被二蛋啃了?坑得爷这么惨还特么再来个?草~”
“怪我?”申屠来劲了,道:“老子劝你多少回让你去修罗域你就是不听,你要早答应能有这事?”
“哟~~~在我这白吃白喝坑了爷不说还讲出番大道理!申屠,你能活到今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
“小子,别暗口损人,老子不吃这套。”这种赤果果的讥讽对申屠基本无效。
“算了!说什么也晚了,弄点吃的去,我饿了。”
“你特么想临死前做个饱鬼是吧?刚吃完没一个时辰又吃?”
“管得着吗你?爱弄不弄!”
“老子好歹是一方星系之主,不给你点颜色还真不知道是谁了,草~”嘴里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起身奔了厨房。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怎奈苦未尽,何日才是头!”
“咻~~~DUAN~~~”
刚发完牢骚,打厨房飞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劲道十足砍在凉亭柱上微颤,月光的照射使其寒芒灼眼得很,随之厨房传来咒骂:“半夜三更的嚎个屁嚎。”
“唉~~~得亏这老流氓没文化!”安子翻着白眼鄙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