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稍微有些回暖的元大都随着上元楼惊一暴瞬间被打回原形,不少跑商的大家巨贾凭直觉发现,帝元星似乎不在变得平静,尤其是近半年来接二连三有大能修士起争斗,圣元宫对此未作任何表态,所以星域内逐渐出现一些转移资产的小家族;不过,随着近期一个劲暴消降临,血域头回出现凡人对抗修士的生死战,让这个以博彩业为经济支柱的都城沸腾起来,无数大大小小的盘口、赌坊如春笋般涌现,数天功夫竟传遍整个星球;于是乎,元大都首次迎来了春运般的交通拥堵,大街上人满为患,经济效应成现偶然性暴发,倘若有博彩股票,绝对全面飘红。
“咣当~~~”血压彪升的申屠一脚踹开房门,瞪着躺地铺上就穿长裤衩的安平喝道:“是不是非逼着老子扛你到血域?”
“急什么~~”安子眯着眼哼哼两声道:“就不能让爷多活一个时辰?”
“嘿~~我这暴脾气!”气得申屠撸着袖头就要动手。
“急个屁啊!”安子一下坐起来了,骂道:“上吊也得让爷喘口气吧?”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一指窗外道:“都特么快中午了!还喘气,怎没把你齁死!草~”
“给爷等着,做了鬼咱俩接着斗,妈的!”心不甘情不愿骂骂咧咧起身穿戴齐整,装备检查完毕后阴沉着脸道:“起开,拦什么道!”
“老天爷真特么瞎了眼,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玩意。”申屠耐着性盯了七天,若非安子身分早一撑呼死他了。
本以为痛苦的看守日子结束,眼看就要出院门,那想安子突兀停身,回脸道:“我特么还没吃饭了,去!弄点吃的去!五菜一汤,少一个你现在一掌拍死我。”
“你……”申屠差点没咽死。
“快点啊!反正我不操心这事。”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就如此,安子转身坐进了凉亭。
申屠拧不过,压着怒火进了厨房活忙起来,家什板得震天响,时不时的有血光闪现,想必正无限接近暴走。
“活特么该,敢算计爷!姥姥的!”安子并非有意拖延时间,是气不过,那怕是死也得给申屠留个念想,能气死他最好!
半个时辰过去了,菜也做得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安子打着饱嗝拍着肚皮心满意足,晃晃悠悠总算出了院门。
“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若是……哎~~哎哎~~卧槽~”
临别之际本想学着电视剧里感慨一番,早已不耐烦的申屠一把拽住,面带怒色呼啸而去,于稀稀的街面留下一道残影和安子的咒骂。
往日一天两场的血域今时迎来了开天劈地的单场,这是两个阶层的首次碰撞,血域早已暴场,除了中间的博杀场空无一人,四周看台到处是人,数支巡城小队飘浮于上空,绝壁是有史以来的最强警力。
血域某处极具个性的包箱内同样如此,除了一位坐着的老者,其余全部站立且神情肃穆,有位女修怀中抱着一只兔子,作抚摸式动作僵硬得很,面带慌张尤为明显;不起眼无人的角落趴着头驴正呼呼大睡,外面的一切与它毫无关系。
“袁兄~”
“小辈,在本帝面前少玩那些传音的把戏,有什么话直接说。”元帝是铁了心要看场好戏,不允许任何外场干扰,开口很不客气。
“上官兄……听天由命吧!唉~~”面对监考老师元帝一点水都不放,袁那哪还敢有小动作。
“姐姐!”秀越压力山大,好在有金彤扶着她。
“没事!帝父说过: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
“……”元帝及众人。
“他来了!”人堆里,金灼一指对面的候战室有个身扛刀片、奇装异服的年青人踩着太空步推门进入。
“呵呵~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吊儿郎当。”方阵子充满了无力感。
“灼儿,你押了谁?”离开打有点时间,元帝问道。
“当然是安兄!不知帝父……”
“穆苏!”
若安子得知肯定骂翻他祖宗十八代,可气、可恨、可恼!搞得众小辈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候战室骨,虽未曾开战,可在安子推门而入时已然拉了导火索,空气中隐约能听见引线燃烧的“哧哧”声。
“不好意思!喝得有点多,呵呵~~”那申屠不是什么好鸟,明知战事吃紧还让他喝酒,搞得安子现在天旋地转。
“小畜生!同样的错误……穆某不会犯第二次。”修为被腰切的穆苏真恨不得上前撕碎了他,数千年的修为只因一时大意被毁于一旦。
“没当场炸死你个狗曰的算你命大,敢打我媳妇的主意?草~”
“嘿~放心!小爷不会让你死得舒坦的,待灭了你的肉身抽了你的魂迫,爷会当着你的面玩死那个贱人!”
“问你个事!”这种意银似的斗嘴安子没兴趣,问道:“穆梦凡死了没?”
“哈哈哈~~~”穆苏快感上头,笑道:“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也就上官晨在乎!”
“这么说她死了?”安子觉得可惜,太便宜她了。
“告诉你也无妨,她只是受伤不轻,若是你晚下手一点,相信你那小贱人早就被梦凡先下了手。”
“了解。”这属于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也算阴错阳差。
短暂的谈话到此为止,男人之间仇恨只能用武力解决,简单省事;至老直和龙游子两人无端搅场的闹剧发生后,候战室被重新改造,除了封闭性加强且隔音效果更加,用安子的话说: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场面可以说盛大惊人,嗯年难得一遇的奇景让元大都这个大茅坑如同插进了一根搅屎棍,就等着有人输已动力搅上一搅。
终于,正午时分,随着候战室大门自动打开,无数修士赌徒嗨翻了全场,无不用力嘶吼着:撕碎了他、杀了他、灭了那小子等歇斯底理的泄愤之声,人头涌动更是一浪高过一浪,比世界杯决赛差不到哪去。
许多世纪以来,帝元星血域博杀场终于迎来了一只个性奇异的凡人,他就是世袭穿越者安博天,据说此人可通过考试、逼婚或暴骑于秀越之下而致死;不过他又可以通过一种神秘的仪式而复生,当姿势运行到一个特定方位时,这种仪式就可以举行了,他称这种仪式为——**!
“如果你现在退出,我可考虑放你一马!”两人对立于巨阔的博杀场,安子酒气散了不少,手插着裤兜镇定如常。
“一息之后你将永远的闭嘴!”穆苏对安子的恨意绝对赛过部落与联盟之争,三次坏他好事丢了面子,眼神更能喷出火焰,说着话不等对方反应,轻身而起“咻”一声荡剑直取咽喉。
“又是这种不入流的……”战斗经验不太丰富的安子那能没有提防,说话一半刹那间愣了;因为抽刀那支手无论如何也抽不动,傻了。
“完了!”这是全场群众的一致看法,实力悬殊太大,一个回合都走不过去。
“夫君~”秀越一歪脑袋晕过去了。
“去你妈的!”老直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拉斗篷修为大开就要冲出去。
“咚~~~”无端一击,老直应声而倒。
“年青人就是沉不气!”下手者申屠南早就进来,只是没人理他!
“呼~~~~”随后,众小辈与全场之人传来唏嘘之声。
“看来本帝要输钱啦!”元帝玩味道。
是的,面对普通且灵利的一剑,安子在刀兄背叛的同时纵身高高跃起,几个空翻回身手指连弹,筋荆指打了对方一个瞪眼震精。
“已经三息了!”安子面不改变心不跳,安然道。
“激怒我是你最大的不幸!”穆苏快气疯了,元力波动全无的凡人居然让他失手,修为顿时大开踏前一步,博杀场震感明显。
“妈的!全世界都特么不待见爷!”最大依仗刀兄的临场变节让安子心乱如麻,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孤身与修士一战,变数太多让他应接不暇!
“穆尘闭日?七星?弑!”面脸掉了一地的穆苏终于开大,修为减半的他看上去只有元婴巅峰修为,身形七弑而出,搅动着狂风与飞沙如出膛的子弹带着七彩斑斓之色誓要秒杀了对方。
放大招的穆苏速度及快,仿佛连空气都被划破,安子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饮恨当场,脑子意念顿起的他突兀间一个转身,就听得“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快要震破耳膜,强大的冲击力让安子口彪血箭跄踉了好几步,好在刀兄够沉没飞出去。
“哗~~~~~”全场凑起一片哗然,胆子太大了;凡人对阵修士不亮兵器也就罢了,居然转身直接用背后刀身格挡,计算错误那怕分毫绝对来个饮恨当场,远不会彪血那么简单。
包箱里的那帮哥们更是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脸色各异,至于那些没心没肺的前辈……不表也罢,反正都是面露可惜之态。
“咳咳~~呸呸~~~”好在有骨玉护体,伤势不重,安子咳了点血满在乎擦了擦,道:“能不能歇会儿?咳咳~~胸闷,有点倒不过气!”
“这不可能!”穆苏难已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脸色甚为难堪。
“有什么不可能的。”按子捂着胸口居然接话:“没两把刷子我特么敢上这来送死?哥最后给你次机会,还是那句话:现在退出爷放你一马!”
“小畜生,别得意!”思来想去只得归于对方侥幸,穆苏沉声道。
“你特么瞎啊?老子都这模样了还怎么得意?你大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