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大谈完我立即着手调整广告计划。这种事来不得半点马虎，必须即时反应。在老万那儿时我的前任曾出过问题。
当时有幅广告统一进行调整。其中有块户外马上到期。如果更换的话需要额外出一笔费用。我前任出于好心，就没让更换。其实调整的内容只是两个字，并不显眼。
但恰恰被老万看到了。第二天前任被通报免职，我走马上任。
这种事谈不上对与错。站在老板的角度，最关注的是能否令出必行。他们管这个也叫执行力。
说白了就是拿我的钱听我的管。
现在郑老板已经发出信号，我的反应就代表老大的态度。
一周以后，两家网络，三个地市的有声媒体，广告都停了下来。只保留省电视台和黄金地段的几块户外。
但和郑老板搞好关系的事没进展。
我和老大去过总部两次，连郑老板的面都没见。倒是看见郑巍人模人样地坐在办公室。
郑巍现在的身份是集团办公室副主任。看见我时他若无其事满脸堆笑，“司马，有空找地方喝两杯？”
“你是得请我客。这都高升了嘛！”我没给他客气。
郑巍只讪笑着连连点头。
从总部出来老大埋怨我，“你太沉不住气！他到总部是托了一个合伙人的面子。郑老板就是把他当闲人养着。人际关系和你做文案不同。小人不可得罪。”
“我真看不惯他。我感觉他和白剑有勾连。关于我和老万的谣言他俩都脱不干净！”
“你觉得白剑也针对你？怎么会？”老大微微变色。
我不想再隐瞒，把瘦子的原话一五一十地说了。特别提到白剑因郑巍的事对我早有不满，端头的事更是主要推手。
“以白剑的脑袋瓜子，郑巍做任何手脚能瞒得过他？除非他故意纵容。而依照郑巍的性格，除了好拉关系的毛病，在白剑跟前他真没那么大胆子！”
“你这是推测！不能全信！这件事我得好好考虑下。”
老大的脸色很难看，一直回到厂里都没再说话。
但两天后下了一份任职通告：瘦子被提升为销售副总监，可直接向常务副总裁汇报。我的职务又兼了一项：霸陵市销售经理。
老大给我打了个电话，“目前总部对你有异议，暂时没更好的办法缓解。先给你换个位置。原职位待遇不变，只是常驻市场，远离是非。
再者广告这块儿短期内不会有大的转变。你去做点实际的市场管理，算是体验一下，补上销售实务这一课。”
我没说二话，花了一天时间把部门工作安顿好，第二天一个人去了霸陵。
瘦子给我打来电话：“司马，你到底还是没沉住气。这次算把我架火箱上了。于总把白剑那小子狠批了一顿。但又没动他。这小子以后有的是坏水往外冒。你小心些。”
“我不怕他。我实在忍无可忍，只是把你牵扯进去了。”
“于总提拔我肯定有所考虑。我弄不明白的是，白剑和于总究竟啥关系？这种事都能容忍他！”
“关系……挺深！我也不好说。他们处的时间比我长。我都挺忌讳的！”
“比你都硬？这可有点麻烦！不过也没啥大不了的。于总人不错。我算因祸得福。就是让你小子受委屈了。咱们都小心点吧！”
我对白剑的了解其实很有限。
但作为老万座下的红人，当年白剑几乎和老大是平起平坐的存在。他能跟老大出来也很不容易。
或许老大是出于旧情，或许白剑善于伪装，我总觉得白剑在老大心目中的位置很高。至少是不亚于我。
何况这小子很有眼色，特会来事，连郑老板都公开赏识他。老大在处理他时肯定有所顾忌。
我到霸陵的当晚洛雪也给我打来电话。听我说真到了霸陵她有些奇怪！
“这算是啥操作？你这是受奖励还是被处罚？”
我没给她说实话。
“这不是为方便咱俩吗？我在霸陵也没人看着。你想过来，或者我想过去，不都是说走就走？”
“哪儿像你说的？我去你那儿以啥名义？你来我这儿又算什么？这么看你是被降职处罚啊。
这到底凭什么？这对你不公平！
我得问问于总。”
这妮子冰雪聪明，为我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