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时洛雪是气不过，就是想让我为难。其实真没想着把我俩的事找老大闹大。但现在我出了这种事，她真敢光明正大地去问。——那或许会让老大为难。
我急忙给洛雪解释，“只是暂时的。目前总部那边有点状况，广告的事不多。于总的意思让我趁这个机会补补销售这一课。你看见任免通知没？是兼着。”
“这倒也是。没说给你免职。不过……既然是补课，在哪儿都一样。你上洛城来呗。我天天给你补。”她呵呵呵地笑起来。
“哎呀！就是啊。媳妇你咋不早点说呢？——要不我现在就打个报告，申请担任洛城销售经理，不，副经理也行。”
“好啊！你快点打报告。你要来我就让你干副经理，你的职责就是为我服务。全方位24小时贴身，白天一日三餐，晚上有求必应。从《金瓶梅》《西厢记》，再到《废都》《夜蒲》，保证照本宣科，样式不重……能干下来不？”
“木问题啊……”
……
和洛雪一通闲扯，心情轻松不少。怪不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自从决定开始制造下一代的计划后，洛雪激情大增，时常主动撩我，真正体现出夫妻之间的亲密无间。
这令我们平淡了四年的婚姻陡然增色，楚楚动人。
就这么扯了半个多小时，洛雪突然叹了口气。
“老公，不行啊。咱俩上次那么折腾，我都是照着书上说的姿势。可到现在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的大姨妈比她娘的每月例会都按时，一天不差的。”
“哈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伟大的人物哪儿能那么容易孕育？留住优良的种子好比大浪淘沙，能生存下来的必是金子。媳妇儿，别泄气，加油吧！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你就是个光能用嘴的货！”洛雪嘣地挂了电话！
我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缕阴影：不会是我俩谁真的有问题吧？
到霸陵市一星期，我把市区及几个县城市场全部走了一遍。
霸陵市场原负责人刘东，人挺实在，比我小两岁。我和他打过交道，对我挺尊重。
刘东的职务一直是副经理，整体业绩排名中等。销量每月有增加但幅度不大。
我很快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刘东老实承认，因为费用问题，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市区。不用天天出差，三个业务员和他都围着经销商服务。销量上有保证但难有根本性突破。
我和刘东明确，市区这块儿不变，由他继续做好服务。抽出一个人来跟我跑县城，寻找新客户，形成销售增长点。
问题明摆着。哪怕四个县城只开发出一个新客户，销量提升五分之一乃至更多是轻而易举。
何况有两个属于县级市，本身的消费水平与市区相差有限。
刘东十分积极，非要跟着我一块儿跑。但我没同意。我感觉这货有点老实过头儿。
刘东的性子挺适合给人服务。霸陵市区的客户对我们完全放心，跟他的为人有直接关系！如果一动他反倒可能不利。等到市场开辟出来让他去维护是完全可以的。
至于费用问题我倒不在乎。毕竟我的级别不变，出差补助标准有很大灵活性。
我把办事处换成了两室一厅的套房。我住在主卧。另一间和客厅办公。
刘东又按我的意思把客厅布置了一番。墙上挂上霸陵市地图，每个人划分区域，明确任务。制作产品展示架，企业文化墙，公司发展大事记……
刘东和他的兄弟们笑嘻嘻地说，这才像个办事处的样子嘛。不知道是恭维还是真心，反正我听着很舒服。
看来成为一方诸侯的感觉也不错。
我把钥匙给刘东了一套。每天的例会、日常工作刘东正常进行。我集中精力跑县城。
我没想到我到霸陵第二周时，杜妖精竟第一个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