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赐冷笑。
“什么叫不识好歹?”
张天赐身形飞动,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奇袭到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面前,撂倒了两个人。
所有人都震惊了。
瞠目结舌地望着张天赐。
张天赐面沉如水。
“这样算不识好歹吗?”
人群之中,站在最后头的两个人,一番交头接耳。
便有一个人急匆匆跑回了曲家大宅。
可张天赐人就站在这里。
又岂能任由这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去报信。
他手腕一挥,长剑凭空而现,朝着那人飞驰出去,不过半息的功夫,就将他斩杀于剑下。
曲家。
费尽心机也要得到玉玺的曲家。
他们是不是知道玉玺之中的秘密?
若是知道,张天赐便完全没有必要在曲家隐藏自己的实力。
曲家客厅里。
一派其乐融融。
除了张天赐之前在黑市拍卖会上见过的曲连笙之外,还有曲连笙的父亲曲英哲,以及曲经纬。
曲英哲将玉玺捧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看。
越看越满意。
十分欣慰的拍了一下曲连笙的手背。
“我儿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这么难搞的东西也被你拿到了手。”
他赞许着,朝曲连笙竖起了大拇指。
曲连笙忍不住意外。
别人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他这个父亲从来不随意夸人。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事如何优秀,管理公司的才能如何令众人信服,都始终得不到父亲的一句夸赞。
可今天就因为搞来了玉玺,竟让他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他根本不敢相信,甚至觉得离谱。
因为在他来看那玉玺虽然绿色通透,绝非凡品,可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值钱一点的玉器古董。
这样的东西,他们家库房不知道锁着多少件。
为何偏偏这一剑就入了他老爹的眼呢?
“父亲,这枚玉玺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他试探着问话。
是的,他是奉曲英哲之命,在黑市拍卖会拍下这枚玉玺的。
曲英哲摆弄玉玺的动作一停,抬起眼睛对曲连笙笑。
“这个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以后你就知道。”
他并不准备多说,又拍了一下曲连笙的手背。
满脸欣慰。
“来,连笙,爸今天高兴,陪爸多喝一杯。”
曲连笙眼看着曲英哲又喝了一杯白酒。
忍不住出声劝导。
“父亲,我知道您今天高兴,但喝酒还是要适量的。”
“您现在年纪大了,眼看着这酒已经喝了半瓶,也是时候该停了。”
曲英哲却连连摆手。
抓着曲连笙的手,握在掌心不断拍。
“连笙呀,你知不知道,爸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成才,能够顶门立户。”
“我们曲家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就等着这一天。”
“只要我将这玉玺献给那个人,以后固城商界就是我们曲家的天地,我曲家的子孙后代,再也不用像我一样,只一味的蛰伏低调。”
“我要让固城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曲家也有好男儿。”
曲英哲说话,又摸了一下玉玺。
却让曲连笙更加疑惑。
这么多年以来,父亲始终不愿意把家业交给他,只说要等机会,等机会。
“难不成这玉玺就是我们家的机会吗?”
他不由自主问出声。
曲英哲动作一顿,抱着玉玺居然傻笑出声。
“可不是吗?”
“你们都不懂,这枚玉玺可不是普通的玉玺,多年前,那个人找上门来,说他遗失在世间三件玉器。”
“一尊玉龙,一个玉玲珑,还有眼前这枚玉玺。”
“他留下话来,只要我们曲家帮他找到这三件玉器中的任何一件,就可以让我们曲家在固城扬名立万。”
“只要有他在人世间一日,我们曲家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一日。”
“上一次的玉玲珑,被陈清泉那个蠢货,搞丢了,最后落到了张天赐手里,即便我派了梁家人和陈清泉一起去讨,也没能要回来。”
“想来那张天赐也知道这三件玉器。”
“所以无论如何,这枚玉玺也不能再落到他手里,我们曲家上百口人,可全指望着这一枚玉玺翻身,重新站上金字塔的最顶端。”
“到时候,想夺了张天赐手里的玉玲珑,还不就是我们父子手到擒来的事。”
曲英哲越说越高兴,最后居然还哼起了曲。
可曲连笙却没有他那么乐观。
“父亲,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真的有那么大能量吗?”
曲英哲只拿到了这枚玉玺。
却并不知道,从这枚玉玺出现在黑市拍卖会上,再到被张天赐利用裙带关系夺走,以及到最后他不得不制造车祸意外,偷梁换柱。
发生了这么多事。
尤其是在知道张天赐和童依白的关系之后,他完全不敢像曲英哲那么乐观。
“那是当然了。”
曲英哲志得意满地眯起眼睛。
似乎已经看到了曲家辉煌的未来。
眼底的笑纹更深。
“如果这个世界上,连他都不能让我们曲家翻身,那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了。”
“我们曲家能依靠的只有他。”
曲连笙垂着眸子,沉吟了许久。
最终还是坚定了神色,将黑市拍卖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说给曲英哲听。
也包括他后来制造意外,从张天赐手里劫走玉玺的过程。
曲英哲听了非但没有警觉起来,反而更加乐呵。
“你呀你!”
他略带着责怪的拍了一下曲连笙手背。
“你哪里都好,就是说话办事太过保守,循规蹈矩,平白让我们曲家失去了很多机会。”
他语气得意。
“交代你去办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黑市拍卖会的底细打探清楚了。”
“那个童依白,早年间不知道是得了谁的眼,养了一大批打手,才搞起来个黑市拍卖会,我心里估摸着,她会的东西,应该和陈清泉那个女人会的东西差不多。”
“陈清泉这么多年,在固城混,还不全凭他那个女人。”
“可像她们这样的女流之辈,就算本事再大,最后还是得靠男人。”
“张天赐在外头名声那么响亮,私下究竟有多少真才实学,谁说的清楚,现在社会上的沽名钓誉之徒,难道还少吗?”
曲英哲说的眉飞色舞。